22. 第二十二章(修訂版)(2 / 2)

胭脂債 一度君華 3803 字 2個月前

單晚嬋不想再跟他糾纏,她是已婚的婦人,跟一陌生男子糾纏,讓人看見還不嚼碎了舌根。但是水鬼蕉也是個驢脾氣,單晚嬋不喝藥他就不走。這不,已經在窗外站了一個多時辰了。

單晚嬋直接找了武師趕人,水鬼蕉雖然儘得苦蓮子真傳,但苦蓮子傳的那是內涵好吧。這些武師一通拳打腳踢,直接將他揍了個鼻青臉腫。

隔著窗戶,單晚嬋聽見外麵的聲音,煩得不行。她索性上了床,用薄被捂住頭,懶得理會。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她是被捂醒的。鑽出被子一看,更漏聲聲,已是二更天了。窗外月色如水,照得花影輕搖。夜色微涼,她抱了枕頭,心下有一種難言的孤單。

七年,她一心一意全都在江清流身上,他外出,她盼歸;他在家,她便是盛開的花。那時候心裡眼裡滿滿地都是他,她從未覺得孤單。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已經不一樣了。

對於孩子,她早已失去了從前那種熱切的期盼。生在江家,她的孩子也會跟江清流一樣,剛一出生就抱離她的身邊,測過根骨之後,開始殘酷的繼承人訓練。

在他十五歲之前,她根本就不可能見上一麵。

她突然覺得可怕,這就是自己曾一心期盼的生活。如今猛然驚醒,發現這就是個修羅地獄。她突然歎了口氣,月色冰涼地透過紗窗,光影迷離。

“如果你醒了,能不能出來把藥喝了?”一個聲音冷冰冰地傳進來,單晚嬋嚇了一跳。她起身下榻,見窗外陰影裡,水鬼蕉端著藥,站得筆直。

單晚嬋忙把燈點上,火光搖曳,她才看清水鬼蕉臉上的淤傷。因為是主母下的命令,那些武師下手可不輕。水鬼蕉這頓揍明顯挨得結實。

單晚嬋本不是個無理取鬨的人,當下就有幾分心虛。她接過藥盅:“你這個人也真是死心眼,我都說過不喝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病。你還真準備讓他們打死啊。”

水鬼蕉冷哼:“彆廢話!”

單晚嬋沒法,隻得端過藥盅,賭氣似地仰頭將藥汁一飲而儘。那藥真是苦,苦蓮子隻顧藥效,才不會考慮什麼味道。她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喝了又有什麼用。”

水鬼蕉看她喝完,板著臉接過藥盅:“我師父的藥,定然是藥到命除的。”

……

單晚嬋懶得理他:“你臉上的傷要不要拿藥敷一下?”

水鬼蕉轉身出門:“師父差幾味藥草,我得出門采藥。”

單晚嬋倒是不解:“這麼晚了,你看得見嗎?”

水鬼蕉往前走,單晚嬋不由跟了上去,他這才道:“我自幼隨師父辨認草藥,聞著味兒就錯不了。更何況七宿山離這裡頗遠,待我回來,也是明天早上了。”

單晚嬋突然也有了興致:“我跟你一塊去怎麼樣?!”

水鬼蕉抬眼看她,最後回了兩個字:“嗬嗬。”

單晚嬋也知道此言不妥,她一個良家婦人,哪有大晚上跟陌生男人外出采藥的道理。故而話一出口她就紅了臉,如今看這水鬼蕉這副明顯看不起她的模樣,她又憋了一肚子氣,索性轉身回了房。

而第二天早上,水鬼蕉又來了。雖然一夜沒睡,但他看上去還是神采奕奕。單晚嬋再度重申:“告訴苦蓮子,我……他不用再開藥了。”

水鬼蕉根本不理:“我師父乃一諾千金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