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我可以配合您。”西狄連忙道,也不再有剛才的想法。
喬令初還是喬令初,或許是巧合吧,他怎麼會去考慮自己的雌侍。
“你的傷讓我不喜,我不想再說一遍。”喬令初冷淡道,“明天讓他從醫療室出來。”
西狄眉頭微凝,“雄主,安林爾的傷太重了,蟲翼是雌蟲最難恢複的地方。”
連根拔掉是什麼概念,就跟整個手臂骨被摘下來一樣,如果不是雌蟲本身的治愈能力和如今先進的醫療條件根本就不可能恢複。
雄蟲是沒有蟲翼的,隻有雌蟲有,蟲翼是雌蟲最堅硬的同時作為主要攻擊手段之一的部位,但也是最脆弱的,一旦被損傷幾乎等於去了半條命,恢複也極其困難。
‘喬令初’最是喜歡破壞雌蟲的蟲翼。
彆看西狄此時好好的站著,事實上從蟲翼被損傷後,他的體力就大不如前了。
“那又怎麼樣。”喬令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冷淡道,“明天讓他過來。”
話落,直接轉身離開。
留下西狄站在原地嚴肅了神情,安林爾還帶著傷,肯定不能被繼續折騰,否則真的要廢了,但看雄主的意思很堅持......
西狄深吸一口氣,握著把手的手顫了一下,緩緩關上了門。
【宿主很棒哦。】
087適時的出來誇獎。
喬令初麵無表情,根本不想理會。
係統判斷ooc的根據是外人對‘喬令初’行為的不合理程度,但這是有漏洞可以鑽的,隻要......讓他們覺得‘喬令初’的作為是合理的就可以。
走在走廊上,喬令初的手指捏著頭發一順一順的劃過,靜靜的思考著。
得找個契機改變。
自己是個變態跟強迫當變態是兩回事,至少,他現在不想。
回了房間,總算可以休息。
然而仰頭睡倒在床,喬令初卻沒什麼睡意,他摸了摸柔軟的被褥,將臉埋了進去,白日裡的冷漠消散無蹤,轉而是淡淡的疲憊。
縈繞在眉宇間,令人見了想要將之拂去。
這個世界的規則奇異又陌生,一來便雜多事情,壓得他稍不適應。
略略思考些許後,喬令初便睡熟了去。
他的手緊緊的摟過一個枕頭,身體蜷縮的裹著被子,好像缺乏著安全感。
第二日。
天還未亮,喬令初睡眼惺忪地起身去了浴室。
隨著‘唰唰’的水聲過後,他擦了擦手,準備睡個回籠覺,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雄主。”
很陌生的聲音,至少在昨天,喬令初還沒聽過。
他困得厲害一時也沒想起來什麼,揉了揉雜亂的頭發,輕輕打了個哈氣,趿拉著拖鞋就去開了門。
柔順的長發被睡的卷成一團散落在肩頭,額前也卷了一團,滿是困意的眼睛半闔著,鴉羽長的睫毛微垂,在眼下留出陰影。
看著......莫名有些可愛。
安林爾表情微怔,很快便回過神,半跪低頭道,“雄主。”
喬令初這才回過了點神,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他抬手攏了攏睡袍,欲蓋彌彰的用手隨意抓了抓頭發,理順。
“進來。”轉過身回到床邊坐下。
抬眼看著安林爾關上門走近,重新要在他床邊半跪。
“去那邊坐著。”喬令初伸手止住他的動作,微抬的下顎顯得有些高傲。
安林爾似有些詫異,頓在了原地。
“礙眼。”喬令初冷冷道。
安林爾這才起身。
喬令初:......
手不自覺又順了順頭發,果然還是要刻薄些才聽的進去嗎。
他抿了抿唇,見安林爾哪怕是坐下也雙手置膝,端正的不能再端正。
過了剛睡醒的迷糊,他已經想起來眼前雌蟲的身份了。
一邊不動聲色的在意識中搜索安林爾的資料,一邊漫不經心道:
“蟲翼給我看看。”
安林爾平靜的閉了閉眼,控製著蟲翼從脊背出來。
前不久剛被拔掉的蟲翼,此時背後還隱隱作痛。
麵對眼前堪比仇人的雄蟲似乎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沒有恨也沒有怨,安靜的不可思議。
跟西狄的那種麻木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