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長刀來時,原來的椅子上就突然形成一層保護殼的東西。
看來機甲的內部還是有保護措施的。
但此時的喬令初已經沒有時間在乎這些,他迅速起身,卻被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掐住脖子摜在了牆壁。
“唔——”
喬令初條件反射的抓住對方的手,但清晰的感覺到,那種強勁的力道完全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是雌蟲。
“雄主!”
在訓練場後台的西狄一直近距離的關注著,幾乎在瞬間他就衝了過去。
他手頭沒有武器,直接抓的旁邊裝飾用的長矛。
進去的刹那,一眼便見喬令初被掐著脖子牢牢抵在牆上的一幕。
西狄倏然將長矛刺了過去,身著黑色甲胄的人傾身閃開,轉而將喬令初抱到胸前,而抓著喬令初脖子的力道也並不見減輕。
“放開。”
西狄沉聲道。
直麵對方慢慢收緊的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巔峰階段的雌蟲,要徒手掐斷雄蟲的脖子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他對你…….不怎麼好吧。”黑色甲胄的雌蟲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嘶啞,是特殊處理過的。
頭盔遮住了他的整張臉,隻依稀看到縫隙後的些許暗色。
隨著他話音剛落,手上猛地一收。
“額。”喬令初疼得咬住了下唇,突然收縮的力道讓他狠狠地抓了對方的手,指甲深深的埋了進去,
“彆動!”西狄急促道,他的呼吸緩緩變得不穩,冷汗逐漸從額角浮現。
“你想做什麼。”他道。
突然出現在這裡,目標明確的抓住喬令初,像是尋仇的,但也沒立刻將人殺死。
“我隻是好奇。”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的蟲翼被破壞了吧,難怪反應有點慢,是他破壞的?”
說著舉了舉自己掐著的人。
“就算這樣,你還是要叫他一句‘雄主’。”他似乎笑了笑,“我現在殺了他,你也要承擔不小的責任吧,因為製度所以屈服?”
西狄沒說話,隻是緊緊地看著喬令初。
“你有沒有想過,逃離這裡。”來者並不在意反而輕笑著緩聲道,“你沒有父母了吧,就算離開這裡也沒什麼,你或許可以去到一個沒有人壓你一頭的世界。
那裡,不會有該死的雄主。”
西狄一頓,遲疑的將目光轉向他,“你怎麼知道。”
知道他的事情。
雌蟲並不回答,隻是道:“這不重要,你不恨他嗎,他毀了你,不如你……”
話還未完,一股劇烈的刺痛突然衝入腦中!
如同密密麻麻的尖針瘋狂而密集的紮入!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手上力道稍鬆。
下一刻,手臂驀然一痛,長矛死死的穿透了他的小臂,血水噴了出來。
西狄一手將長矛刺入,一手將喬令初奪了回來。
猛然鬆開的束縛和湧入喉腔的空氣,讓喬令初克製不住的狠狠抓住了西狄的領子。
“咳……咳咳…….”
血腥氣在喉中翻湧,大腦充血,他緊緊的埋在西狄胸口,用力地咳嗽,脊背控製不住的輕微抽搐,指甲摳的發了白。
血濺到了西狄的領口。
西狄緊緊將人抱住,一手安撫的順著喬令初的後背,目光警惕地看著麵前的雌蟲。
長矛緊實的紮在小臂上,漆黑的鋼鐵上源源不斷的滴落著暗色的血液,雌蟲帶著頭盔看不清臉色,隻見他毫不手軟的直接拔出了長矛,血液噴湧而出。
他垂下手,地上濺起了點點暗紅。
突然,駕駛艙外猛地衝進幾隻雌蟲,他們跟那隻雌蟲一樣,身著黑色甲胄,兩方形成環繞之勢,將西狄和喬令初圍在其中。
被包圍了.....
西狄眸中泛著些許冷意,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
“咳,咳......喘不過氣了。”喬令初低啞道,可隨著他一開口,唇角便流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