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板車上的物資,崗哨還是挺和善得,“同誌,手令。”
李紅纓也沒墨跡,直接把區公所給她的文件遞了過去。
等崗哨確認完了以後,這才放鬆警惕,笑嗬嗬的問了一句,
“你們第五區這次來慰問的同誌怎麼換人了?”
為什麼換人,都是區公所的安排,李紅纓可不知道,自然也無從說起。
很快,一行人就在崗哨的帶領下進了兩個胡同之一的韓家潭,見到了負責人郭紅梅院長,
等李紅纓跟郭紅梅做完交接以後,
街道的幾個同誌就開始打聽起了姑娘們的事情,
當然他們倒不是有什麼想法,就是單純的想知道區公所為什麼這麼優待這些姑娘們,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們。
聽見同誌們的問題,郭紅梅臉色沉重的說道,“你們不理解很正常,
我們一開始也不理解,
覺得這些學員每天好吃好喝的,躺著就能掙錢,就應該好好改造,吃這麼好完全就是浪費,
不過等醫生給學員們做完體檢以後,我們就不這麼認為了。”
聽郭紅梅說起體檢,同誌們就繼續問了起來,隻是涉及到隱私,郭紅梅也就說了個大概,
“她們這些人,身體狀況都糟糕得很,基本上所有人都營養不良,
95%以上都有病,而且是得什麼稀奇古怪的病的都有,
1300人當中,沒病的就44個,還都是些年輕漂亮,營業時間不長的,
如果不及時救治,有相當一部分人活不了多久。”
有病可以理解,可聽郭紅梅說她們營養不良,同誌們就有點想不通了,
何雨柱倒是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其實要從老板的壓榨和蔣校長的苛捐雜稅、層層盤剝說起,
為了征稅,蔣校長把勾欄分為4等,按不同的等級征稅,
姑娘們賺的錢,大頭都讓老板們拿去了,
剩下的錢,光是蔣校長的“花捐”就分為好幾種,名目更是一大堆,
一人一張,一年一換的牌照費,吃飯喝酒的局徽,住宿的宿徽……
底層的姑娘90%以上的收入都要用來交稅,
剩下的錢,就算不買化妝品和衣服,也得交易二三十次才能吃上一斤肉。
至於高級點的,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無非就是能留下的錢多那麼一點,吃得稍微好點罷了,
可這樣光景,最多也就能維持個一兩年,就淪為底層了。
而郭紅梅給大家說的,跟何雨柱知道得也差不多,而同誌們聽得眼睛都紅了。
郭紅梅看著大家搖了搖頭,
“能挨到咱們北平和平解放的,都是些幸運的,更多的人早就被折磨死了,咱們見都見不到。”
剩下的郭紅梅並沒有多說,不過大家都是受苦受難的老百姓,自然懂得是什麼意思。
接著李紅纓就問起了韓家潭的工作成果,
對於這個郭紅梅又是驕傲,又是頭疼的說道,
“怎麼說呢,軍管會給咱們批了很多藥,中醫的、西醫的,甚至盤尼西林都有,
身體上的病是治好了,可這心理上的病,就很麻煩了。”
見街道的同誌們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郭紅梅繼續說道,
“你們第一次來這裡,可能不知道,
在我們韓家潭改造的學員,有一部分人是那些清吟小班、書寓出來的一二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