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到了一個(1 / 2)

伏瀨紀剛想繼續和少年爭論,就被推門而入的醫生打斷了。

“2369床的病人?”

“是我。”整個病房隻有伏瀨紀和少年兩個病人,不管是叫的哪個號,她回複肯定都沒問題。

因為在醫生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少年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呼吸變得均勻了起來。

伏瀨紀牽扯回自己的眼神,瞟了一眼醫生胸前的名牌, “姓名:景田秀人 任職:心理醫師”

“現在感覺怎麼樣?”

“景田醫生,我感覺現在我的狀態很好,經曆了這件事後,我對人生有了更多的期待。”伏瀨紀有些無聊地揣起合適的表情。

醫生就趕緊打發走好了。少年說的賠錢是不可能賠的,畢竟她沒錢,但是可以商量一下,能不能給對方打工來代替賠償。

“是的,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自殺是不對的,我不會再選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伏瀨紀繼續道。

伏瀨紀扯著陽光的假笑,回複著對麵一個又一個問題,並許諾了一個又一個自己不會兌現的承諾。

伏瀨紀已經記不得”她“接觸了多少精神科醫生了,但她可以確定,眼前的景田醫生,一定是她所遇到的水平最不足的。

不過伏瀨紀轉念一想,醫院也不是慈善組織,像她這樣沒有交錢的患者,醫院願意找到一個精神科的醫生來看一看,就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在這之前,”她“跟許多心理醫生、神學家打過交道,包括“靈能力者”、“異能者”之類的。

不過,這些人都是一群沒用的家夥,都是些撒謊騙人的把戲,更是讓”她“套話,揪出了一大批不負責的人渣。

對付他們,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甚至不需要費心思演戲。

為此伏瀨紀還好好地失落了一陣,就是那種本來嚴陣以待地要麵對困難,發現對麵隻是那種沒什麼難度的小檻。

那種無敵的孤獨感,會成倍的增加。

最後伏瀨紀單方麵地結束了這場對話,醫生倒是覺得和伏瀨紀交談甚歡。

一個喜歡彆人恭維自己卻沒有什麼本事的人,讓這種淺薄的人分辨不出她對話裡的敷衍並不是什麼難事。

似乎天生就有這樣的天賦,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地分析出一個人的性格,並區分出哪些人是值得重視的。

目送戀戀不舍的醫生離開後,伏瀨紀決定要立刻離開,人已經醒了,醫生也來過,確定自己沒事之後,等會護士就要來找她繳醫藥費了。

她手裡的錢包可沒多少錢,有張卡但是她又不知道密碼。

伏瀨紀稍稍地下了床,打開窗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另一個人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錢包,數了幾張紙幣,放在了病床床腳。

為了紙幣不被打開窗戶吹進來的風吹跑,伏瀨紀還掀開了一點點被角,把錢壓在了被子下麵。

這些錢還是要省著點花的,雖然這段時間總是在鶴見川入水的時候撈到幾個一模一樣的黑色錢包,但是錢包裡的現金並不多,隻有偶爾有一張大額的紙幣。

伏瀨紀還不舍得花,都藏了起來,今天的確是她不好,所以才數了幾張留給對方。

太宰治看見對方掏出的那個極其眼熟的錢包,眼皮狂跳。

每次入水之後都會有人專門去撈他掉進水裡的東西,雖然偶爾會丟個錢包,但是從來沒有像這個星期一樣,次次錢包都找不回。

太宰治推測是有人故意撿走的,雖然不在意錢包裡的那些錢,但是有個人專門蹲守他的錢包這件事還是讓他有些不開心。

既然他不開心,那麼他就要找一找這個讓他不開心的人。

有幾次太宰治專門在錢包裡放了特殊的紙幣,隻要錢出現在市麵上,他就能順著紙幣把這個人抓出來。

沒想到那些特殊的大額紙幣一張也沒出現,一度讓太宰治懷疑自己是不是分析錯了。

如今看到對方手裡的錢包太宰治明白了,單純是這個人舍不得花。

“你要拿我的錢賠給我嗎?”太宰治出聲攔住了要翻窗逃跑的伏瀨紀。

“什麼你的我的?這是我在河底撿的,怎麼就會是你的?”

“夾層有我的名片。”

太宰治本來沒有在錢包裡放名片的習慣,但是擋不住這個錢包他真的很好奇到底去哪裡了,索性在錢包裡放了張名片。

在名片的遮擋下,夾層裡有個已經泡壞了的追蹤器。

“港口株式會社?”

伏瀨紀對著名片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名字,難不成這個人叫“港口株式會社”?

她認錯人了?這個被她蹲到的少年不是太宰治?

這不可能吧?她剛才分明看見,自己的□□與靈魂間,又多出了一根連線。

“我叫太宰,太宰治。”太宰治還是自我介紹了一下“在港口株式會社工作。”

“太宰治?”伏瀨紀聰明的腦袋瓜裡飛快地掠過了幾個記憶片段“是神一樣好的孩子。”

“什麼?”太宰治覺得剛剛這個人一定是說了讓他惡心的話,他覺得自己不自在極了。

太宰治彆彆扭扭地纏好了繃帶,毛茸茸的黑頭發蓋住了白色的繃帶,偶爾露出來的白色繃帶非常顯眼。

伏瀨紀學著太宰治精煉的自我介紹:“我叫伏瀨,伏瀨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