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瀨紀秉承著拿人手短的原則，扭頭看向屏幕。
視頻畫麵中，躺在床上的老者，瘦削的臉上顴骨高高隆起，雙眼赤紅，仿佛陷入魔怔，喃喃自語道：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然後畫麵一暗，視頻結束。
伏瀨紀揚了揚眉毛，難道這些就是視頻的全部內容？不應該吧，估計視頻的前半段和後半段的缺失是因為這一段是被森鷗外故意而為。
為的就是試探伏瀨紀。
視頻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即便剛剛她沒有出現注視咒靈這個情況森鷗外也會把事件引過去。
剛剛算是森鷗外的意外之喜。
不過對於伏瀨紀而言，她到看森鷗外背後的這個咒靈也能猜到，應該是後續還有內容，不過是因為森鷗外所以刪掉了。
刪除了，就沒有證據了。
“我還沒看清，森醫生隻有這麼短的視頻嗎？有沒有照片之類的，畢竟這位老人家看起來已經因為生病瘦脫相了。”
伏瀨紀敷衍了一句，但其實即便是那位老人隻是剛剛出現了那麼幾幀的畫麵，但她已經能夠從畫麵中老人的骨架和身體特征來確定，森鷗外身後的人形詛咒就是這個老頭。
但是老人口中的“都殺掉”是什麼意思，話說一半，又是這種一聽就有大問題的話。
這種一聽就很有故事事情，如果伏瀨紀不搞清楚，那會讓她惦記到半夜三更，隨時想起來都要爬起來問一句的程度。
而且，伏瀨紀相信，在雙方心知肚明的情況下，森醫生不可能真的隻告訴她這些。
森鷗外為了勾起她的好奇，也算是費了一番心思。
不過策略很成功，伏瀨紀對這種事情的探索欲果然如森鷗外猜測的一樣，恭喜他釣魚成功。
但是隻吃餌不咬鉤，也是伏瀨紀最熟悉的操作。
當然，森鷗外並沒有說他有上一任首領的照片，隻是說了視頻還有不短的前半部分。
伏瀨紀瀏覽完相對完整的視頻對森鷗外問道“這位老人，就是這裡曾經的首領？”
“是哦。”
“那他算是死有餘辜啊。”伏瀨紀把她從自己影子裡掏出來的爆米花遞給剛剛走過來的森鷗外。
“你禿頭也是罪有應得。”伏瀨紀無悲喜地雙手合十朝著森鷗外點了點頭，“施主你與我佛有緣。”
太宰治在一旁嗤笑出聲，伏瀨紀這是想直接給森鷗外剃度了，發際線後移在光頭麵前不值一提。
“佛祖慈悲，信徒近期缺錢。”
“緣份尚淺，不宜強求。”
“你就等佛祖什麼時候覺得和我緣份深了再撥點錢吧。”
伏瀨紀把之前在視頻裡看到幾個出現在會議室裡的幾人樣貌記了下來。
能夠和在前任首領手下，和森醫生平起平坐的人，在原有的組織裡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說不準哪天就能用上他們呢，不知道這次港口株式會社暴力權力更迭之後還有幾個人活著，不過能活的都算是現在的“保皇派”了吧。
伏瀨紀不動聲色地惦記上了這五棟黑色的大樓。
反正是“父親”給於的扶持，與其把資源便宜給這個看起來時刻要反咬一口的森醫生，不如便宜自己，反正”父親“不用防備她反咬一口，因為她不會反咬，她隻會和”父親“麵對麵，甚至帶頭衝鋒。
森鷗外為什麼就不能像她一樣，有什麼想法都放在明麵上，大家也不用費力腦內再翻譯一遍，節約溝通時間。
伏瀨紀調侃完感歎自己真是個好孩子，不但關心自己，還關心他人。
日常慣例，每日對著自己誇一誇的任務完成。
“森先生哦，我給你講，你得身後那個東西可了不得嘍，凶著嘞，你要請人的你曉得伐。”伏瀨紀突然蹦出來了一句，也不知哪裡口音的。
“呐呐，我這個人看得準的嘍，自然是也能解得準，就是乾這事吧，有損陰德，老板得意思一下。”
伏瀨紀笑得見牙不見眼，伸出左手做了一個撚錢的動作，市儈十足，全不見剛剛說著我佛慈悲的模樣。
不過意思倒是都很統一，要錢。
森鷗外見伏瀨紀這般百無禁忌的模樣，就知道對方真真假假地摻著說，要麼信她，付錢，而且要瞞著她父親。
不信呢，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他背後的東西什麼時候會突然殺掉他。
相比較未知的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亡，對於森鷗外來說，背叛扶持自己的某個官員更容易，更何況父女之間的矛盾，他一個外人怎麼做都不能說得上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