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吃點什麼(1 / 2)

伏瀨紀愉快地拋下了兩具詛咒師的屍體,然後向港口集裝箱的方向奔去,路上直接脫掉了粘上血的裙子,換了一身衣服。

不得不說,伏瀨紀感覺裙子真的很方便,是適合殺人越貨的好衣著,上能欺騙敵人,下能迅速換裝。

“作之助,東西放好了嗎?”

“好了。”

“好!等會作之助在港口坐一會啊!”

“嗯好。”

伏瀨紀確定好她準備的禮物已經到位,然後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

“太宰!!生日快樂!給你準備的最後一個禮物,你快去港口看一下!”

太宰治在深夜接到伏瀨紀的電話,心中有些疑惑,不過伏瀨紀今天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很合心意。

所以當伏瀨紀說還有一個新禮物的時候,太宰治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打算去看一看。

十一點五十九分,燦爛的煙花在港口的夜空綻放。

“祝,B港區,第二十一號集裝箱的太宰治小朋友生日快樂!”

十連煙花,炸響在寂靜的夜空,那一晚,所有被煙花聲吵醒的橫濱市民,都知道了有一個住在集裝箱裡的名叫太宰治的少年過生日了。

“希望太宰,喜歡~”伏瀨紀對太宰治說完了最後一句火速地掛了電話。

對方喜歡不喜歡她不知道,但是她很喜歡今天晚上的煙花。

畢竟誰叫她記仇呢,每次見過太宰治之後,她都能從自己的身上扒拉出來一些小玩意兒,每一次她都要絞儘腦汁地想辦法把那些小玩意丟掉。

很廢腦子。

更何況,效果顯著,現在代表太宰治的那根線,顏色已經變得更加深了。

這就是少年人的羈絆啊,伏瀨紀迎風感歎了一句,然後準備去找作之助去吃夜宵。

“作之助要吃點什麼嗎,有點餓了。”

“現在隻有便利店的丸子和關東煮了。”

“啊……那就吃丸子吧!”

決定好了夜宵,伏瀨紀掛斷了電話,坐在台階上等織田作之助,腦子這時候已經被她放得空空蕩蕩的。

今天一天動用了太多的體力,有些不適應,但是伏瀨紀覺得自己就應該如此,動腦子不是一件適合她的事情。

動腦子可比她乾掉那兩個詛咒師更費體力。

“作之助這裡這裡!”伏瀨紀遠遠地就看到織田作之助的紅色頭發。

織田作之助聞到了伏瀨紀身上有些許的血腥味,但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好像並沒有受傷,便放下心來。

應該是彆人的血。

織田作之助低頭接過伏瀨紀手裡的烤魚,和她一起推門進了便利店,也不知道烤魚怎麼來。

伏瀨紀自然知道織田作之助不會問自己烤魚怎麼來的,但是如果對方不問,她怎麼炫耀自己剛剛在海邊打上來這麼大一條魚呢!

“我海釣上來的哦!而且一下子就被我撈上來了!”伏瀨紀指了指魚指了指自己,語氣炫耀。

“小紀很厲害。”織田作之助順著伏瀨紀的意願誇了對方。

“哼哼,然後又遇到了烤魚店還沒打烊,我讓他們給我烤了!”

“小紀很能乾!”

伏瀨紀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手一背:“那是當然,我超厲害的好吧!”

“所以,有任何事情都要和我說哦!我會幫助你的,我們可是摯友!”伏瀨紀突然一轉頭,認真地盯著織田作之助道。

伏瀨紀對待織田作之助總有一種擔憂,可能是因為那時隱時現的連接線,也可能是因為那些碎片記憶中那個躺在血泊裡的熟悉身影。

她已經沒有辦法代替彆人承受痛苦了,但是那些死亡的痛苦她不想讓身邊的人體會。

“摯友。”織田作之助在伏瀨紀身後默默地重複了一遍。

在他遇到那本書之前他是無情的殺手,在遇到那個偵探少年之前他是從無敗績的執行者,在遇到郵局老板前他是個沉默的旁觀者。

現在他是一名郵差,是彆人的摯友,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過朋友。

不善言談,冷漠無情,這些形容詞更適合他。

伏瀨紀聽到了織田作之助的重複,笑嗬嗬地一轉身:“摯友!能幫我買瓶酒嗎?”

她才十六歲,壓根沒辦法自己買酒,白天給酒吞買酒還是拜托了送自己司機。

而在便利商店裡,看到貨架上琳琅滿目的酒水,她忽然想要買一瓶嘗嘗味道。

“小紀還沒有到可以飲酒的年齡吧?”

“雖然如此,但是作為港口株式會社的人,未成年飲酒這種事情反而是最合法的了?”

“港口株式會社?”

“是哦~”伏瀨紀知道在橫濱,港口代表了絕對的暴力,雖然她並不是真的加入了港口,但是這個名頭一定可以鎮住織田作之助。

“小紀最近缺錢了嗎?”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伏瀨紀自己掙的錢並不少,為什麼要進港口?

伏瀨紀麵對如此直白的疑問,有些不好意思撒謊了:“其實是暫時在港口醫生那裡做一段時間的檢查。”

織田作之助是知道伏瀨紀的情況,如今聽聞隻是在港口的醫生那裡治療才放下心來。

得到了孩子沒有誤入歧途的安慰。

“作之助剛二十歲吧,為什麼這麼老父親!”伏瀨紀抱著清酒的酒瓶不放手“求求你了作之助,給我買一小瓶讓我嘗嘗吧!”

但是好像孩子自己想要奔向歧途,老父親心態的織田作之助皺起了眉。

“清酒不可以的話,帶酒精的飲料總能買了吧!這是我最後的讓步!作之助!這是我一生一次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