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1 / 2)

伏瀨紀把頭上的鴨舌帽往下拉了拉,確保能擋住大部分的麵孔,便擠進人群。

她緩緩靠近這個奇怪的陌生男人,仔細打量著他的四周。

一對夫妻,兩名年輕人,還有一個小孩,一共五個人,他們距離那名男子最近,如果那名男子突然暴起,最先受到傷害的就是那個小孩,而小孩,也是最好的人質。

而那個小孩的位置正好在男人的右手邊,位置正合適,伏瀨紀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悄悄將孩子推到了後排。

緊接著,她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男子的右臂,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膝蓋上,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男人失去平衡,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伏瀨紀抓住機會,將他撲倒在地,抓住他的另一條手臂,將他的雙手反綁在背後。

瞬間發動異能,從影子中抽出一根繩索,將那人死死纏住。

伏瀨紀在抓住這人的時候,還有些害怕自己弄錯了人,可是等她走近了,卻聞到了一絲淡淡的火藥味兒。

雖然,如果此人距離爆炸點很近,那麼他的身體上沾染一些火藥味也算正常,但除此之外,卻夾雜著一些鬆節油的味道。

鬆節油作為一種油畫需要的材料,雖然在市麵上很容易買到,但是對方除了鬆節油的味道外並沒有油畫顏料的味道。

而且那一點鬆節油的味道,就像是不小心灑了一點在衣服上,味道很淺,而畫家身上可不止那一點點味道。

況且對方的衣物看起來並不是剛換過的,所以這個男人,多半就是引起爆炸,引發火焰爆燃的罪魁禍首。

他的異能,或許不是火焰,也不是爆炸,而是一種類似於可以瞬間傳送物體到某個點的能力。

如果這個男人的異能和火焰和爆炸有關,那麼在伏瀨紀扣住他雙手的時候,他一定會用自己的異能,強行掙脫。

而不是像剛才一樣,隻能痛到哀嚎,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尤其是像這個男人,作為一個異能者,他根本就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像原始本能一樣,毫不猶豫地使用他的異能。

所以,對方沒有反抗就意味著對方根本沒有什麼實際能力,隻是推出來的炮灰,雖然伏瀨紀早有猜測,但是不免還是有些沮喪。

另外,伏瀨紀感覺,自己剛才對周圍普通人的擔憂,有點杞人憂天了。

就在她扣住這個男人的一瞬間,男人的周圍頓時空出了一大塊空地。

周圍人,躲避的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讓伏瀨紀感歎不愧是橫濱人。

這裡的人,已經在糟糕的環境下,經曆過無數次突發事件,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基本功。

伏瀨紀按住這人,發現這人沒有任何威脅,就一肘砸在他的身上,將他打昏過去。

半個字都沒讓那個男人說出來,然後拖著暈過去的男人看向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站在一旁,將伏瀨紀的舉動儘收眼底,心中了然,這人應該就是偷襲她的人。

“你要怎麼處理這個人?”

“誒,有這家夥有地方去的,港口的地下室不能白申請呀。”

伏瀨紀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她也不清楚港口的上下班時間,不過從太宰治的作息習慣來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們的工作時間應該挺自由。

“我先打個電話,把這件事交給他們,明天再去問問情況,這家夥可是擾亂了橫濱的夜晚啊。”伏瀨紀揶揄了一句,撥通了森鷗外的電話。

畢竟要借用人家的地下室,就簡單地解釋了兩句,沒想到聽森鷗外的語氣還有些感興趣。

爽快地答應了伏瀨紀,倒是半點沒有提之前說的詛咒師的事情。

伏瀨紀被這突如其來的善意弄得一頭霧水,她感覺這家夥不懷好意,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作之助,有沒有可能是我對一個人的成見太深,所以才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呢?”

“如果你的本能覺得不對勁,那就不是刻板印象。”

“嘖。”伏瀨紀覺得,織田作之助說得對,絕對不是她有偏見,一定是對方在謀劃著什麼事情,而她因為信息不足暫時不知道。

不過還是要把人放在港口,畢竟這個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以挖出來的東西,畢竟這個男人隻是個馬前卒。

背後的人在試探她什麼,身份,異能,還是咒術?

目前為止,最明顯的一條線索直指咒術界,明顯地就像是故意勾引伏瀨紀。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背後的人肯定是在引誘她進入咒術界。

至於目的,暫且不得而知,不過既然對方想讓她進咒術界,那多半對方可能在咒術界的權力會比較大一些。

想要主場作戰。

不過既然已經猜到了這種情況,那她怎麼可能會進行單兵作戰呢?

伏瀨紀從來不相信,那些政客可以放任未知,把不能掌控的力量的控製權放在另一群他們沒辦法管控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