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總雖然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但是從行為上來看,他應該是在彌補自己吧?畢竟自己發高燒也跟他的“禽獸”行為有關。
薑七音拿了筷子準備開飯,護士正好推門而入。
“誒,彆用右手,”護士叫住薑七音說,“你血管細,留置針容易掉,這個手儘量彆動。”
薑七音不懂就問,“那你為什麼不紮我左手呢?”
護士說:“你左手血管更細,一紮進去就破了。”
說完看著薑七音左手背上的那個青色大包,正是昨天護士沒紮準導致的。
殊不知,昨天那個護士被晏尋舟冰冷的神色嚇得大哭,最後換了護士長過來才勉強紮進去。
護士把輸液管接上,吩咐道:“有事兒按鈴啊,上午一共三瓶,輸完了才能動。”
薑七音看著快要坨了的麵條,口水咽了又咽。
筷子是滑溜溜的不鏽鋼做的,她又不是左撇子,努力了好幾次,麵挑起來又滑了。
急死個人!
薑七音盯著麵條欲哭無淚,手裡的筷子突然被晏尋舟拿走。
她迷茫地抬頭,隻見晏尋舟輕輕鬆鬆挑起碗裡的麵,遞到了她的嘴邊,就好像做過無數次這種動作一樣熟練。
他這是……要喂自己嗎?
自己何德何能,能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晏總紆尊降貴。
薑七音望著男人刀削斧鑿般精致的五官,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不餓?”晏尋舟抬眸,一點也不避諱和她四目相對。
薑七音卻心虛得不敢看他的眼睛,畢竟……昨天晚上是她走錯了帳篷。
“是不餓還是不想吃我喂的?”晏尋舟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