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擴容(2 / 2)

“你是說,那個領頭的,是你們的族長?”嬴政問道。

馬六郎點頭:“吾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來的,但是他們肯定是為吾和阿母而來,讓吾出去同他說清楚吧!”

於是他舔了舔嘴唇,披好大氅,讓姬悅幫他打開門,自己向族人們走了過去。

看著馬七郎的背影,嬴政突然道:“姬神醫,你做了什麼?這裡好像不一樣了,那處監控室,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而且,此時他才意識到,這處房舍的空間,似乎比外麵看起來要大很多很多。

姬悅當然不能告訴對方,係統可以將這座急診室無限擴充,哪怕最後擴充成一座三甲醫院她都不奇怪。於是她淡淡地道:“我們還是去監控室盯著點吧!”

若說一級防護有什麼比她所在位麵先進之處的話,就是隻要監控能看到的地方,就可以聽到那裡的聲音,不然他們也不會聽到馬七郎和侍從昨晚的“密謀”了。

隻是馬七郎想要縱火,安保係統都沒發出警報。而今日馬氏一族剛剛靠近,係統就提醒她了。顯然這群人有些不同尋常。正好去監控室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麼。

出了急診室大門,立即有一股寒風迎麵襲來,讓馬六郎打了個寒戰。初雪雖化,但是道路卻越發泥濘了,尤其是上午暖和的時候。

族長馬興帶著的這隊人,在離急診室還有六七丈遠的地方停住了,等著馬六郎深一腳淺一腳走到他們麵前。

“見過四叔!”馬六郎對馬興行禮道。

“六郎,吾是來接你和你阿母回去的。”騎在馬上,馬興麵無表情地道,“吾聽七郎說了,你阿母已經無礙,正好一起去鹹陽。”

馬六郎臉色一變,看向一旁的馬七郎,卻見馬七郎焦急的對他搖了搖頭,這才道:

“四叔,那七郎怕是也同您說了,吾阿母如今無法移動,否則便會有性命之憂。還望四叔體恤,讓吾阿母休養好了再去鹹陽。”

馬興卻歎了口氣:“六郎呀,其中的道理吾早已同你說明。吾馬氏一族,隻要是活著的人,必須一個不少的到達鹹陽。否則的話,吾族便會有大難!”

“可是……可是吾阿母不能移動。若再經一舟車勞頓,隻怕性命堪憂……四叔,汝可是想逼死我們母子?”

“吾可以將最寬大的馬車留出給你阿母乘坐。如今雪化路開,吾等到達鹹陽隻需要三日。屆時你再讓汝阿母好好休養豈不是更善?”

“四叔,侄兒說過了……”馬六郎急的滿頭大汗,“吾阿母,現在真的不能移動呀……”

如今他的阿母不能下床,全靠神女娘娘賜予的“營養液”過活,若是離了診室,阿母無法正常進餐,怕是連三日都活不過。

但是,不等他說完,馬興卻擺擺手粗暴地打斷他:“六郎,依吾之見,卻是你們母子要逼死吾全族!始皇帝的命令,天下無人能違逆。

如今吾等已超期,縱然是因為大雪封路有情可原,可如今雪化路開,吾等若還耽擱,必然要被降罪!難道汝想闔族為你母子陪葬,剛入鹹陽城就全部人頭落地嗎?”

馬族長說的義正言辭,馬六郎縱然心意已決,氣勢上也難免弱了一絲:“我們……我們也是情有可原……”

見他語氣軟了下來,馬興更嚴肅地道:“六郎,我知汝母子不喜鹹陽,懷念故鄉。但汝總要以大局為重。

如今吾已得齊將軍首肯,他們先啟程,隻要其餘人等三日內全部到達鹹陽,就不會上報吾族拖延之事。汝還是趕緊接上汝母,隨吾快快啟程,追趕他們吧!”

馬六郎聽了臉色立即變了,當即跪倒在地:“四叔,您怎麼就聽不明白侄兒的話呢?吾母真的無法移動,現在讓她離開,就是讓她去死!”

但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馬興仍舊不為所動,反而質疑起馬六郎:

“六郎,事到如今,你還是實話是說吧。昨晚二爺已經為汝阿母診斷過了,直言她根本活不到天亮。你這又是何苦……”

“昨晚?”聽到組長的話,馬興怒了,立即站了起來,“昨晚你們商量的事我都知道了!是不是你們就盼著我阿母趕緊死了!

她要是死了,昨晚你們就能在齊將軍那裡銷了名字,也不用為難了!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想真心為吾阿母診治,更是連藥都不肯給她開好的,對不對!”

馬興嚴厲地瞥了眼身邊的小兒子,七郎先是縮了縮脖子,但馬上他又抬起了頭:“阿父,叔母的確被救回來了,並不像二爺所言,已經藥石無靈,就剩等死了!二爺的醫術不行啊!”

二爺也是他們的族人,還是族老。因為略通醫術,這一路上族人們全靠他照顧,他的診斷也很少有人質疑。

“你知道什麼,胸痹一病,還是重症。你叔母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也就你相信他哄小孩的話,他還在怨恨吾等,想讓吾等因為延誤獲罪。”

沒想到族長竟然如此揣度他們母子,馬六郎聽了更怒:

“四叔,阿母曾言,你同吾父爭過族長之位,最後還是吾父讓給你的。所以你才一直看吾母子不順眼。吾本不信,如今終於信了!

你一直困著吾,不讓吾為阿母延請名醫。難道就是為了眼睜睜看著吾阿母死去!難道就因為當初阿父將族長之位讓於你,你就將吾一家視為眼中釘,要置吾母子於死地!”

這句話已經憋在馬六郎心中很久了,如今終於說了出來。雖然他知道此話一出就等於同族長撕破了臉,但是阿母的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這些麵子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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