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是哦。”
津美:“說來聽聽。”
宮侑:“也沒什麼。總結來說,就是讓他去吃【嗶】而已。”
津美:“……”
他凶殘地笑了:“乾得好。”
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同理,現在他很滿意宮侑。
但他還是無法拜托滄桑老父親的心態,糾結了一會兒,才說:“行,我不反對你和撫子的事。什麼時候你家人和我見一見?”
宮侑:“……哈?”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因為門裡傳來撫子微弱的聲音,他們連忙回到病房,發現撫子發燒了,剛才聽到的是她糊塗夢醒的囈語。
因為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熱。
高燒白天反反複複,夜裡就要更嚴重得多。
撫子渾渾噩噩的,看起來在床上睡著暈著,實際上疲倦又消耗。
醫生做清創的時候痛死了,偏偏另一隻腿骨折,下半身基本動不了,她隻能捏緊拳頭用指甲掐自己,腰挺直,緊繃的要命。
津美看不下去:“撫子,太痛的話,我們就哭出來好不好?……醫生,可以給她開鎮痛的藥嗎?”
最後還是吃了鎮痛藥。
撫子勉強睡了幾覺,精神好了些,終於退燒。
等有力氣在病床上坐起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
病房被敲響時,撫子正在撓癢癢。
……對,撓癢癢。
不過以她現在半身不遂的狀態,想要自己扭來扭去不太可能。可身上輕微的擦傷很多,愈合的時候那股癢意簡直要撓到骨髓裡,宮侑看她憋得難受,就在附近百元店買了個癢癢撓送給她。
癢癢撓外形不太好看,不是撫子喜歡的類型。
至少假麵騎士不是她的菜。
誰知道百元店的癢癢撓,是假麵騎士的主題呢?
“真是謝謝你,”一言難儘,但解燃眉之急,撫子複雜道,“說起來,這算是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宮侑沒聽出太多潛台詞,光對著假麵騎士樂了:“你喜歡就好。”
撫子:“嗬嗬。”
她正用癢癢撓去夠肩膀後麵,探病拜訪的人就來了。
這是第二波。
據說第一波是那個司機的家人。
司機福大命大,搶救及時撿了一條命回來。宮侑說他們來探望道謝時,撫子正在發燒,故而什麼也不知道。
而汽車失控的原因也找到了,屬於汽車部件不合規導致的意外,公司承擔賠償,這部分不用再擔心額外生枝。
而今天來的隻有一個人。
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麵熟,手上還有一提慰問品。撫子看了一會兒,才記起她是誰。
大倉若菜,美裡的媽媽,那起車禍的親曆者之一。
她說:“聽說你開始好轉了……抱歉,我之前一直在忙美裡的事,啊,美裡就是我的女兒。所以沒能早些來慰問一番,希望你不要介意。”
看起來她的狀態不錯——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傷口,比起這個黑眼圈更突出一點。
撫子以為她們母女所受傷害並不嚴重,在宮侑的幫助下坐起來,難得輕鬆道:“哪裡。美裡呢?她還好嗎?有沒有被嚇到?”
“實際上……”
大倉若菜深吸一口氣。
她把慰問品放在一旁,鄭重地鞠躬:“真的很感謝您當時伸出的援手。不然的話美裡她、美裡她——”
撫子一愣。
伸出的援手……?
車禍過後,她第一次主動去回憶當時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出於人體保護機製,記憶有些模糊:總之回過神來自己就已經被卡在車頭前,往外一掃那對母女正躺在地上。
可真正發生了什麼呢?
我做了什麼?
撫子抓住宮侑的衣袖。
宮侑反握住她的手,他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