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初入社會的蘇恒來說,麵對凶狠的劫匪,他如何能堅持這麼久?
“張導,彆慌,劫匪通常隻求財物,不會輕易傷害人質。”
馬局長試圖安慰。
“唉。”
張宏達長歎一口氣,心中祈禱不已。
現場,劫匪步步緊逼,蘇恒雖然冷靜,但陸軒的恐懼已讓他臉色蒼白,身體不住顫抖。
蘇恒小心翼翼接過陸軒手中的攝像機,將其放置一旁。
這幫劫匪顯然不知曉直播的存在,他們的麵容已被鏡頭記錄。
一旦他們知曉,恐怕會因羞憤而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蘇恒雖精通擒拿術,麵對數人或許尚可應對,但陸軒毫無武力,一旦衝突,他隻能自保。
引領蘇恒一行進入地窖的中年男子開口,語氣沉穩而堅定。
蘇恒並未反抗,牽著陸軒一同下車,麵對眼前的形勢,他決定保持冷靜。
"隨身攜帶的財物,悉數拿出來吧。”
一個麵頰刻著猙獰刀疤的男人走近,冷峻的目光直射向蘇恒。
從先前的引導者態度推測,這個刀疤臉顯然是三人團夥的首領。
蘇恒毫不猶豫地掏出剛獲得的兩萬元現金,以及他一直珍藏的兩千現金。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寧願損失這些錢財以換取安全,畢竟他明白,直播間的觀眾已經向警方發出了求救信號,等待的就是警方的到來。
刀疤臉接過錢,掂量了幾下,轉向陸軒詢問:“輪到你了,你的錢呢。”
陸軒眼眶泛紅,近乎哀求地說:“大哥,我囊中羞澀,所有的錢都在我哥哥那兒。”
“那可不行。”
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這筆錢是用來贖命的,兩萬多頂多換一條人命,你沒帶錢,那就隻能用命來抵償了。”
話語間,他的眼神變得冷酷無情。
突然,一聲沉悶的聲響響起,陸軒慌亂地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聲音顫抖:“大哥,我年輕,我還沒享受過生活,我還沒談過戀愛,我還是個處男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保證不會泄露半點消息,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聽見陸軒的哭訴,三個劫匪發出一陣嘲笑,顯然樂於看到這樣的場景。
刀疤男笑道:“原本我可以網開一麵,但你們看到了我的臉,這就注定了你們的命運。
不過,能死在我手上,也算你們幸運。”
話音未落,刀疤男身旁的中年人匕首閃爍,直指蘇恒心臟。
然而,就在匕首即將觸及的瞬間,中年人的手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鉗製,強大的攻勢瞬間瓦解。
蘇恒抓住機會,用力一拉,左肘精準地撞中中年人的下巴,還未等他發出驚呼,蘇恒已一腳踹出,將他遠遠踢開,撞向涵洞的牆壁,瞬間失去知覺。
現場陷入一片寂靜,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蘇恒的冷靜應對,仿佛在上演一場無聲的武術個人秀,讓緊張的氣氛瞬間反轉。
原本滿麵春風的刀疤臉,在瞥見地上的中年男子時,他的笑意如同驟然凍結的湖麵,瞬間凝滯。
接著,困惑與震驚如狂風驟雨般襲上他的臉龐。
另一個劫匪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直勾勾地凝視著蘇恒。
在地麵上,陸軒仰望蘇恒,眼神交織著恐懼、困惑與釋然的驚喜。
他無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同時心底也暗暗慶幸自己的命運出現了轉折。
這複雜的情感,仿佛一幅生動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