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個微小的線索開始浮出水麵:“我注意到樊教授剛才摸過這幅畫。”
這個發現猶如晴天霹靂,讓人難以置信。
“天哪,蘇恒會不會因此損失八十萬。”
恐慌的氣氛彌漫。
有人提醒:“樊先生,我們都簽了協議的。”
蘇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樊教授卻搖頭:“我知道,剛才我沒有發現。
隻是在拍照時,我無意間看到了畫的側臉,才察覺到問題。”
隨後手指觸及,驗證了他的猜測。
蘇恒深吸一口氣,略帶苦笑地說道:“樊先生,鑒定過程中,您並未提及這一點,對吧。”
樊建修輕輕擺手,“蘇專家,你同樣精通此道,不是嗎?鑒定過程中的些許偏差,在所難免。
況且,作為主考官,你對我的判斷我全然信賴。
你說這是張大千的複製品,我匆忙掃了一眼,確實有大師的痕跡,於是便未做過多探究。”
然而,蘇恒卻無法回避他的指責:“這不能怪我,如果當時你詳細詢問,我定會仔細檢驗。
但現在,問題已經發生。
這便是溝通的藝術,責任似乎全落在了我這邊。”
王罡適時插話:“彆急於下結論,樊老師隻是猜測,還未有定論。
不如,趁著大家都在,我們再次將畫作檢查一遍如何。”
樊建修連忙附和,臉上帶著一絲自我解嘲:“也許是我疏忽了,蘇先生才華橫溢,怎會犯如此基礎的錯誤。”
這個評價如同一把利劍,直指人心。
畢竟待會兒畫的真實麵貌揭曉,蘇恒的失誤將昭然若揭。
一個連基本判斷都會出錯的人,又怎能勝任特邀評委,尤其是那報酬豐厚的一期?蘇恒故作輕鬆地擦了擦額頭,接受了提議:“那就麻煩諸位了。”
回到專家席,眾人聚首,蘇恒攤開畫作,放置於桌麵。
後台,蘇洪濤的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緊張的情緒如同風暴般席卷而來。
這可是現場直播,一旦出錯,後果不堪設想。
他緊閉雙目,默默祈禱,希望那幅畫真的沒問題。
一位資深的女性策劃開口,她對古董頗有研究。
“我注意到今天的專家們行為異常,起初我並未確認,但樊建修的話讓我確信,這
背後可能有文章。”
她的話語如同冷冽的寒風,刺入蘇洪濤的耳中。
“有何依據。”
蘇洪濤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策劃回應:“這是王罡他們的陷阱,他們不尊重我們的節目,視之為玩物。”
蘇洪濤的眼神猶如利劍,怒不可遏:“豈有此理!他們竟如此無視我們的節目。
策劃,這不僅是對他人的侮辱,也是對我們節目的褻瀆。”
策劃搖頭,聲音透著冷靜:“蘇導,商業競爭本就如此。
不過,對蘇恒來說,這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對我們而言,這或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關注度。”
蘇洪濤緊咬牙關:“是我害了兄弟!我必須去幫助他。”
然而,策劃製止了他:“蘇導,事已至此,即使你有心,恐怕也為時已晚,蘇恒的名譽已注定要遭受重創。”
蘇恒與一群學者聚精會神地審視著那幅畫作,此刻的樊教授戴著深度眼鏡,專注地仿佛能穿透畫紙的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