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赤闌又摸了摸眉心的金紋,絲毫沒有要消下去的痕跡,歎息,師父啊,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幻境中的環境大致跟他們進入之前差不多,岑秋覺得那間破屋應該也還在,阿明他們應當是在裡麵的。
果不其然,那間破屋還在,隻是這幻境中的可一點兒都不破,青瓦紅簷,花枝爬上了牆,推開院門,正中心擺著一個大水缸,裡麵養著荷花與金鯉。
聽到幾人開門的聲音,屋內的人顯然嚇了一跳,直到看到是岑秋與阿沛,這才放下了心。
“阿秋。”
女孩打著招呼,她望了望四周的環境,眼裡滿是驚懼:“剛剛,周圍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破舊的牆壁刷上了潔白的漆,被蟲蛀空的木製家具也嶄新如初,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世界一樣。
岑秋安慰她:“不要怕,妖怪已經死了。”
“人都齊都吧?阿明怎麼樣了。”
女孩先是一愣,妖怪死了?怎麼死的,但提及阿明,她臉上洋溢起笑容:“都在的,阿明已經醒了,連傷都好了許多。”
阿秋進屋望去,阿明靠坐在床上,見她回來了,輕輕笑了下,眉間的擔憂也隱了去。
目光微微轉開,看到岑秋身旁的候赤闌,他眉間皺了一下:“這位是?”
阿沛喜滋滋的介紹了候赤闌,眉飛色舞的模樣。
“降妖人?”
“是啊是啊,阿明你是不知道,侯先生超級厲害啊,那個妖怪根本就不是侯先生的對手啊。”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候赤闌殺妖的經曆,一群小年輕聽的一愣一愣的,慶幸極了。
誰能想到他們會那麼倒黴,偏偏遇上了妖怪,但幸好,他們運氣不算太差,遇到了降妖人,還是一個很強的降妖人。
岑秋提及他們現在都被拉進了幻境中,隻有找到陣眼才能破陣,倒是沒提及如今候赤闌沒了法力的事。
眾人都興奮不已,沒了生命威脅自然是高興的,哪怕是身處於幻境之中,有候赤闌在,他們也安心得多。
“侯先生,這個陣眼要怎麼找?”
“不急,陣眼往往藏的隱蔽,休息一會兒再行動。”
他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乖乖聽話,岑秋坐到阿明身邊去,問道:“阿明,你的腿在這裡還疼嗎?”
“進來之前,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阿明之前都是暈的,是進了這個幻境之後他才醒的。”
不用他說,其他人都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情況有點糟糕,不過有侯先生在,等我們出去之後馬上把阿明送去醫院,應該會沒事的。”
他們也有些擔心阿明的腿,到底傷了三天了,而且還化膿了,若是就此傷了腿,那阿明以後……
“三天?”
候赤闌笑了一聲,看向阿明,阿明的臉色蒼白,他大大方方地回望候赤闌:“侯先生,咳咳,怎麼了嗎?”
他還是很虛弱,連說話也有些費勁,握著岑秋的手,用眼神安撫她彆擔心。
“沒事。”
他又說道:“他的腿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過於憂慮。”
“太好了阿明,沒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