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靖虎軀一震，沒有回答。
“……”
李靖愣了，他沒想到魏征居然如此直白，直接承認了下來。
這中年男人正是李靖。
魏征都這麼說了，他哪裡還不明白魏征的意思，後者是來拉他入李承道陣營的！
李靖聞言驟然一驚，深深看了魏征一眼，才意味深長地說道：“殺伐果斷，勇武過人，智略超凡，乃是……霸主。”
“李帥果然坦誠。”
李靖冷笑一聲，眯起眼睛看著魏征。
見到這名中年男人，魏征起身相迎道，拱手行了一禮。
魏征沒有隱瞞，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想法。
“魏某一直都是東宮舊臣，何來投靠一說？此番魏某前來，便是想要替太孫殿下拉攏李帥。”
李靖盯著魏征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淡淡說道：“今日之事，某就當沒有發生過，望魏大人自重，告辭。”
李靖到沒有多禮，和魏征雙雙落座之後，笑著調侃道：“沒想到一向以節儉清廉著稱的魏大人，居然也會來留仙居，這刻不合魏大人的作風啊。”
話音落下後，李靖和魏征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氣氛一片融洽。
“我大唐如今雖安，但是蠻夷威脅猶在，需要太孫殿下那樣的霸主帶領大唐走向強盛，秦王不如太孫遠矣。”
留仙居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像是煙花柳巷之地，但是實際上這裡是長安城最著名的茶館，甚至在大唐都有多家分店，常有文人騷客來此留下筆墨，因而留名。
而這時候，雅室的們忽然被推開了，一名容貌英武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甚至隱隱有言論傳開，李世民是故意打壓太孫李承道，好奪得皇位。
他吃驚的是魏征為官正直清廉，忠國大於忠君，以國家利益至上，怎麼會參與到奪嫡之爭？
就連國子監裡業餘一些三觀正直的學子用罷學來進行抗議，而孔穎達則是倒黴了，簡直成了過街老鼠，不但被學生們看輕，還不斷有百姓跑到他府上辱罵，甚至坐馬車行駛在街上也會被丟垃圾和臭雞蛋。
“李帥。”
“老夫一聲清譽，毀矣！”
“魏大人膽子倒是很大，你難道不知道本帥乃=是秦王麾下，難道魏大人不怕本帥去將此事告知秦王？”
“沒錯！要給太孫殿下一個公道！”
這麼做之後，百姓們的怒氣才被消弭了下去，隻不過他在民間丟掉的威望是難以挽回了。
“那太孫殿下呢？”
此言一出，李靖驚得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魏征道：“你是來給太孫當說客的？你何時投了太孫？”
然而魏征一臉坦蕩，說道：“魏某知道李帥不是那種人，若是李帥真的去告密，那就算魏某眼拙。”
魏征這才露出了笑容，然後正色道：“若是讓李帥在秦王與太孫殿下之中選擇一方來輔佐，不知道李帥會選擇誰？”
縱然他在李世民麾下，和李承道相互敵對，他也不得不承認李承道的優秀。
“魏大人不必客氣，坐吧。”
長安，留仙居。
這般危險的言論，在官府抓了一些人後才有所收斂，但是卻被更多人所認可了。
丟下這句話後，李靖便推門而出了。
而坐在原位的魏征則是露出了一抹笑意，轉動了一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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