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 方導的助攻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什麼都不是!”他馬上伸手去奪那本書, “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書!”
陸修信一抬手,將書舉到一個薛小滿夠不到的高度,皺眉問:“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薛小滿:“......”
前陣子他將自己的舊手機給了陸修信, 辦了電話卡,還教上網,想著這樣會方便不少, 對方也能了解一些當今的時事, 拓寬知識麵。
萬萬沒想到,陸修信學得最快的是玩梗和說騷話。
把我那個雖憨憨但純潔的小信哥哥還回來!
薛小滿立即從他腿上下來,手已經摸到書脊邊緣了, 他解釋道:“這真不是我的!是那個垃圾方原原的!他今天偷偷塞我包裡的!”
遠在成懷家的方原原:“啊啾!”
陸修信見狀,便從椅子上站起。他身高一米八五,再加上修長的手臂, 這本書頓時就到個了一米六九薛小滿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往上瞥了那本書一眼,又垂眸看薛小滿憋紅的臉, 突然玩心大起,故作理解他:“這樣啊。”
“不然呢!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薛小滿原地蹦跳著, 像隻兔子一樣, 伸手在空中撈來撈去, 試圖去夠那本書。
看薛小滿蹦蹦跳跳實在是好玩, 加之他穿著件白色的連帽衫,胸前繡著隻抱胡蘿卜的小兔。印著兔耳朵印花的帽子隨著他的動作也上下晃,看起來真的像他長了兔子耳朵一樣。而白淨的麵頰因為不好意思,微微籠了層緋紅,抿著唇,眼睛朝上看,更加犯規了。
可愛。
陸修信心中一跳,吞咽下口水。
想......
其實第一眼看封麵,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書了,也相信薛小滿的話,但此時看薛小滿的反應,實在想逗一逗。
便仰著頭,在頭頂將這書翻來翻去,看看裡麵是什麼內容。
薛小滿之前因為覺得羞齒,並沒仔細看這書封麵上的內容,現在仰頭看了好一會兒...
臥槽更羞恥了!
方原原這個不要臉的!
雖然自己已和陸修信看過《葫蘆娃》,就差不可描述,也經常和方原原開黃腔鬥嘴,但本質上,他還是個小出男罷了。
陸修信真的像舉著胡蘿卜逗兔子一樣,拿著那書低一下高一下的,故意讓薛小滿一蹦一蹦。
“陸修信!”薛小滿咬著牙,喊出他的全名,“我要生氣了!”
陸修信看他臉越紅,心裡頭越覺得可愛。
在他又一次喊出自己的全名後,陸修信應了聲:“嗯,知道了。”
然後突然俯下身,輕輕口勿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剛剛還氣急敗壞的小兔子像是被摁了開關,瞬間就變得溫順了起來。
充分利用了身高差優勢,陸修信俯身低頭,將胳膊撐在書桌上,手臂的線條繃起,而薛小滿則仰著頭,一手還維持著搶書的模樣,搭在陸修信胸前,眼睛也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看起來像是很享受一般。燈色也溫暖,空氣也粘稠,從遠處看去,就像一幅好看的畫。
這似乎是交往以來,最溫柔的一個口勿了,像小兔子的耳朵和尾巴一樣柔軟。
不過溫柔了沒一會兒,畫風突變,就像《葫蘆娃》的最開始部分一樣,兩雙拖鞋被踢到門口。
畢竟是京城的小兔子,比較洋氣,穿了像寵物一樣的時髦衣褲。為了方便檢查,養兔人拉開連帽衫,露出小兔子白色的柔軟皮毛和皮毛上點點可愛的淺粉色。他湊近了,用口中的《小兔子的飼養須知手冊》來檢查這隻兔子有沒有中暑,如果中暑了就要燉了吃。也不一定要燉了吃,其他的吃法也可以。
小兔子的臉頰沒一會兒就紅撲撲的,養兔人覺得這隻兔子有點中暑,便摸摸長耳朵,拉直了前肢,更加細心地檢查著。
養兔人從來聽的都是兔子的呼吸聲,這次卻難得地聽到了兔子的叫聲,十分難得,當下判斷這隻兔子肯定中暑了,必須得燉來吃。
衣服是不能吃的,養兔人為了小兔子好,也為了自己好,皺著眉去掉了礙事的連帽衫。
有書記載:“欲燉兔,先...”
養兔人不記得了,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
看養兔人迷茫的神情,小兔子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停,停,停!”薛小滿趁著陸修信不知接下來要乾什麼的功夫,一把拉過自己的連帽衫。
陸修信皺眉看著他,似乎是要把人抓回來。
“打住打住!”薛小滿慌忙拿過枕頭,塞到陸修信手裡,“什麼都沒準備呢你想乾什麼?”
青山鎮的高中之前上過生裡衛生課,陸修信明白他說的什麼,當即披了衣服:“我去買。”
薛小滿:“......”
“然後呢?”薛小滿臉上的紅暈還沒消下去,躲著對方的目光,“接下來你知道嗎?你知道要怎麼,怎麼才能...”
臉皮薄如他說不下去了。
陸修信細想,自己的確不知道燉兔的步驟。
薛小滿鬆了口氣:“看看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想,萬一搞壞了怎麼辦?”
“那我怎麼辦?”陸修信問。
“什麼怎麼辦?”
陸修信伸手往下一指,薛小滿一看,真是曰了兔了,不僅陸修信,自己也。
他是明白,但是剛彎沒多久的陸修信兵不明白,難道自己要手把手教嗎???總感覺怪怪的...
“就是...”他含含糊糊地開口,“其實就,後麵。”
話音剛落,陸修信將手放在他月要後,十分虛心地問:“這裡?”
“不是!”薛小滿怕癢,忙躲開了。
“那是哪裡?”陸修信說著,手往下挪,“難道是這裡?”
無師自通般,十分準確地找到了正確位置。
因為滿身氣血翻滾,對方指尖也灼燙,這麼隔著衣料,薛小滿似乎已經感覺到被真家夥抵著的感覺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站在被口口的邊緣,繃緊了身體,不敢動不敢動,麵上還要裝出“你是傻逼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