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到底誰是凶手?(2 / 2)

這案子可不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大安縣已經許久未發生如此情節惡劣的案件,被害人還是進京趕考的學子,不說是白生,還有可能是位舉人老爺。

事關一位舉人遇害,還是在大安縣內,不用師爺明說,胡縣令都知其中的利害。

此事沒有水落石出,沒有找到殺人凶手,事情傳出,他的頂頭上司定是要過問的,他的年終考核……

胡縣令瞬間嚴肅起來。

吩咐衙役們去渡口巡查,看看是否如李道長所言,渡口船下有物證。

*

圍觀的人讓路,看著魚貫而出的衙役,眼底紛紛震驚。

從高大壯昏倒那一刻起,他們心裡嘀咕起來。

可彆是被那位道長說中了,才昏倒的。

若真是那樣,他們可是和殺人凶手生活在一起。

特彆是住在高大壯家附近的街坊鄰居,被衙役傳召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止不住慌亂,等來到衙門後,才知道是因為高大壯的事。

街坊四鄰心底一陣害怕,沒想到他們居然和殺人犯生活在一起,高大壯的情況他們也知曉,先前還湊在一起談論過。

這時不由慶幸,還好未被高大壯聽見,誰知道他會不會衝過來將他們也殺了。

而另一邊賭.場的人,他們在大安縣開個賭.場本就是不容易的事,平日裡催債也不會下狠手,隻是,在高大壯這件事上,他們雖然心底不屑,可也沒有想過不要銀子。

但現在知道高大壯有可能殺人後,都驚懼不已。

“四個月前,高大壯可有異常,”胡縣令見人證已到,便開口問道。

“大人,四個月前,高大壯欠了賭.場一筆銀子,後來不知道他是怎麼還上的,上次我還見到他去酒肆裡買酒喝,”鄰居回話時都要離高大壯遠遠的。

“大人,我想起來了,但不是四個月前的事,是一天早上,我正要去河邊洗衣服,看到高大壯往懷裡塞了東西,急匆匆地出門。那時,天還剛蒙蒙亮,外麵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他出門,嚇得我立馬回家了,至於高大壯去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了,”另一個頭上紮著粉色頭巾的婦人說道。

那天天色早,她醒得也早,才看到那一幕,她嚇得回家的時候,她家漢子還問她怎麼了,她這才記得深刻。

畢竟,高大壯那人,自從賣妻賣女後,他們便不愛與他打交道,路上遇到了也裝作沒有看見,更彆說大清早看見,那真是能嚇死人。

誰知道高大壯缺起錢來,會不會把她們也賣了。

街坊四鄰這邊知曉的消息很少,胡縣令留意了婦人說的話,問道:“可是油紙包裹的?”

原本以為能從婦人那知曉,證實高大壯的確是殺人凶手。

卻未想到婦人搖搖頭道:“那時候天還不夠亮,我也不敢細看他,也沒有看清楚那東西的模樣。”

線索又斷了。

胡縣令便將目光看向賭.場,酒肆的人。

賭.場的人迎上胡縣令的目光,便將自

己知道的一一說出來。

“臘月時,高大壯來場裡玩了幾局,將房子抵押,我們便讓他玩了幾局,賺了五兩銀子,後來,一月時,高大壯又用房子抵押,最後欠了我們賭.場十兩銀子,我們限定高大壯二月還錢。”

“高大壯可還了,”胡縣令問。

賭.場的人硬著頭皮點頭,他們原本也不是想要高大壯的房子,他那個房子也不值錢,隻是帶人去恐嚇高大壯,好讓高大壯還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何況還是他們賭.場的銀子。

他們也沒想到會牽扯出一樁命案,平日裡瞧著高大壯也不是凶狠的人,看著還有幾分懦弱,遇到他們,也隻敢連聲應和求饒,要是知道他會殺人,他們也不敢上門去要錢。

就怕不要命的。

賭.場的人雖知道高大壯的錢來得不是正途,靠他擺渡,擺渡一百年才有可能還賭.場的錢,但他們以為高大壯又賣女兒了,沒往人命上去想。

如今這錢拿得燙手。

圍觀此案的人也沒有想到,這裡頭還有這件事,他們也因為出行走水路認識高大壯,卻不知高大壯欠了賭場銀子。

而且是抵押房子去賭。

真是嚇死人了。

要是四個月前是他們坐高大壯的船,死的豈不是他們。

到了這個地步,聰明的人已經想到誰才是殺人犯,他們不由慶幸,還好不曾走水路。

而另有一些人,還在迷糊中,不知道誰是凶手,兩眼茫然問旁邊的人,“到底誰是凶手,那道士會有那麼神,算得那麼準?”

“你認為凶手是那位道長?”

被反問後,那人來了話頭,滔滔不絕道:“這世上哪有算得那麼準的道士,一看就是騙人的,要是他真的有那麼神,豈不是全天下的人在他眼裡都沒有秘密,而且他透露這些事居然不怕遭天譴,道士不都是不願意說,說得很模糊,要是道士都如他這般,怎麼不見大家都去當道士。”

那人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當道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