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凶手不是她(2 / 2)

奈何,臨近千秋日皇宮守衛又嚴了幾分,他們想帶人混進去不是容易的事,也幸好此人擅易容,能夠偽裝成他使團裡的女使。

才能混入千秋宴。

可後來,這人去辦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隻是沒想到,這昭國派來刺殺趙帝的刺客,居然會讓馬受驚,想借此踩踏死趙帝。

太過兒戲了。

縉國皇子疑惑道:“你真的是隱殺首領?”

“……”那人道:“你們走漏了風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若非蕭宣救主,昨日趙帝若被馬蹄子踩踏,定會重傷,五臟六腑破碎,豈會有活下來的機會。”

“不可能是我們走漏風聲,”縉國皇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麵色一沉道:“你現在立馬離開鴻臚館,我不管你去哪裡,彆讓大梁的人查到你在我們這裡。”

“放心,他們是查不到的,那些供奉是有幾分手段,但他們想要沒有證據拿下你們,那也是丟了他們自己的臉麵,更何況,他們中能有人算出是我動的手,還能算出你們縉國?”

“昨日那些人可是來查過了,都沒有查出半點,何況,你不是說過大梁的道士不足為慮。再者,算出水患的道士已經被我們的人殺死。”

縉國皇子聽了,也放下心中的顧慮,但他總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若不儘快離開大梁,日後未必有機會離開。

縉國皇子看了身後女子一眼,對方是昭國的人,現在將人趕出去也會暴露他們縉國有貓膩,隻能安慰自己,不會出事的。

過了這段風聲即可。

他們算好了一切,連大梁道士能算到哪一步都知曉,可終究情報不全,不知大梁已有李樂隻。

他們還想趁風聲過去,立馬離開大梁。

*

李樂隻去了刑部司,看著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裡大大小小的官,聽到還有一些人關押在大理寺,眼前見到的還不是全部。

李樂隻感慨一番後,便開始算禦馬署的人是否藏有凶手,最後得到結果沒有。

他將算出來的結果告訴給周侍郎

,然後又算,是何人下藥,算出是名女子,名叫符枝。

這名字一出,周侍郎立馬派人查關押的犯人中可有叫符枝的。

經過一番徹查,刑部大理寺均沒有查到有名叫符枝的女子。周侍郎雖知曉李樂隻的本事,可這件事非同小可,他隻好稟明楊尚書。

楊文鏡也是知曉李樂隻本事的,他摸了摸胡子後,終究還是將這件事告知於右相公孫沽。

公孫沽得知是李道長算出來的後,立馬將此事告訴給公孫皇後,隻說要徹查一名叫符枝的姑娘。

這消息,縉國皇子也知曉了,他將這件事告知給隱殺首領後,問道:“你叫符枝?”

符枝震驚不已,站起身道:“不可能。”

大梁的人怎麼會查到她的姓名,而且她的姓名知曉的人並不多,難道是昭國隱殺衛裡麵有人出賣了她。

符枝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她的身份已經暴露,出賣她的人未必想她活著回去,或者,她接下刺殺趙帝任務的那一刻,便有人通風報信,告知大梁的人。

所以,大梁的人才會在千秋宴上嚴加防守,若非她找到機會,還沒辦法讓趙帝受傷。

她要帶著這消息回去,回昭國。

讓陛下徹查出賣昭國的叛徒。

符枝道:“你安排人掩護,趁他們還沒有留意鴻臚館,我早日離開,你對我昭國的幫助,我定會同陛下說起,等日後昭國踏平大梁,定少不了你縉國的好處。”

“現在他們正在徹查,我幫你若是被他們查到我縉國身上,”縉國皇子猶豫,又道:“你易容的手段高超,他們不會查到你是符枝的,不如等我們回國,一同離去。”

符枝:“不必。”

出賣她的人,一定會將昭國同縉國聯手的事一並告知,她再坐以待斃下去,隻有被大梁抓住的份。

先前待在縉國使團內來到鴻臚館避開搜查,現下想要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還不等符枝想辦法離開,鴻臚館被監軍包圍起來,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這可是他們監軍戴罪立功的好機會,沒有一個人敢玩忽職守,想領五十軍棍。

符枝知曉鴻臚館被包圍後,心下一驚。果然,背後出賣她的人將縉國的消息也賣給了大梁,現在她想要離去可不是件容

易的事。

符枝想到她頂替的那位女使,同縉國皇子說了一聲後,便將自己的相貌偽裝成縉國皇子身邊的內侍,並換上內侍的衣物。

而那位女使,便是她符枝。

當那位女使被抓走後,符枝鬆了一口氣,這女使也是縉國來到大梁後,在大梁牙子那買的人,縉國皇子將其充作女使,替她遮掩。

現下,大梁人抓了大梁人,那人也成了她的替死鬼,等此事一了,她也能脫身回到昭國。

而那女使被抓後,她道:“大人,不知我犯了何罪?”

帶走她的監軍未言一詞,隻是將人帶到刑部去。楊文鏡知曉名為符枝的女子被抓後,看著麵前柔弱的小姑娘,實在難以想象這是會在行宮裡刺殺陛下的人。

人不可貌相啊,看似柔弱也不過是這些殺手偽裝,楊文鏡道:“你是符枝?”

女使哭訴道:“大人,我不是什麼符枝,我是無辜的,大人,不知我犯了何罪?”

“真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禦史中丞道。

王仁道:“聽你的口音,你是杭州人?”

“是,大人,”女使道,“我是從杭州來的,隻是來的路上被人騙光了錢財,最後又被牙子裡的人坑了,要被罵到青樓裡去時被人救了下來。”

王仁道:“去請守門的監軍前來認一認人。”

沒一會兒,監軍前來,王仁問道:“你可記得這張臉。”

監軍道:“記得,這人正是同使團一同入宮的。”

女使聽了,立馬道:“大人,我沒有進過宮啊,我一直都在屋子裡待著,沒有去過彆的地方。”

聽她哭訴,楊文鏡皺起眉頭,問道:“你說你一直待在房間內?”

女使連連點頭。

“買走我的那位公子,沒有傳召過我,隻是讓我一直在房間裡待著,我真的沒有進過宮。”

“這倒是奇事了,不如去請李道長前來算一算。”

禦史中丞抬起眼瞼看向王仁,對於其口中所言的李道長也有幾分好奇。

聽聞這位李道長來了刑部後,便幫刑部解決了不少案件,甚至連符枝這一名字,都是那位道長算出來的。

宮裡宮外都未找到符枝這一人,刑部突然說符枝藏在鴻臚館內。

能讓刑部說出此話的人,定又是那位李道長。

那人果真能算到這種地步?還是這是刑部替其造勢,想借此讓那道士入供奉堂,以後也好憑著那道士的威名,證據不足也能收押人進牢中。

若真是如此,刑部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想借此道士力壓他們二司,也不知這是不是楊文鏡的謀算。

真到了那一步,何須大理寺和禦史台,他刑部一手遮天。

禦史中丞這般想後,對李樂隻心生忌憚。

那位李道士有真本事也就罷了,若是沒有,他拚了他的老命也要揭穿刑部的陰謀。

但禦史中丞不明白,他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小侯爺未必不能看出來。

小侯爺既然要請那位道士前來算一算,小侯爺是想見識一下其本事還是真信了那道士有真本事,又或是,那道士不是他所想那般。

禦史中丞道:“連王大人都相信李道士的本事,在下都有幾分好奇了。”

王仁看著禦史中丞的老臉,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