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何人替李道長撐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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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沒有任何波折抵達京兆尹,京兆尹的人鬆了一口氣,隨後帶著李樂隻向裡頭走去。

裡頭京兆尹早已等候著李樂隻的到來,除了京兆尹,堂中還站有一人,那人身穿麻衣,腳穿有補丁的布鞋,人畏畏縮縮地跪下地上。

皮膚黢黑,是在日頭下暴曬的膚色,手上溝溝壑壑,有不少傷痕,指頭粗大,這是經常在地裡乾活的手,李樂隻知道對方的身份後,未想出他和對方之間的淵源。

即使他真的給對方算過,也不過是算錯了,談不上是騙子的程度,除非,他算的那一卦,關乎莊稼的收成,原主應該不會那麼缺德。

要真是因為“他”的卦象,影響到對方的收成,天打雷劈也不為過。

李樂隻收斂心神,朝上座的京兆尹見禮道:“見過大人。”

京兆尹是長著一張國字臉,麵有鬢須,長眉入鬢,雙目炯炯有神,似是能看透人心,隻聽他道:“李道長,這次請你來也是有一事同你有關,此人名為劉大,狀告你曾收買他,讓他同你演一場戲,可有此事?”

“……”

這話一出來,李樂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對於原主做的事不清楚,暗地裡算了一下,得到沒有這件事後,立馬道:“無。”又補上一句:“沒有此事。”

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劉大抬起頭來,看向李樂隻的方向,他的視線看向李樂隻的衣領,操著一口揚州的口音道:“李道長,明明是你讓我陪你演戲,好讓你在大安縣揚名的,你明明對我擔保過,說這件事情結束,會將我婆娘放出來的,你還說,這事縣老爺也知曉,不會出事。”

“李道長,要不是縣老爺還一直將我婆娘關著,我也不會來京城,找到這位大人替我做主。”

李樂隻儘量從對方的口音裡麵聽出對方說的是什麼,等他聽懂後,李樂隻問道:“我什麼時候叫你陪我演戲的,你婆娘是哪一位,演的戲是什麼?”

一連三問,那人梗著脖子,急速道:“這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我哪記得住,李道長,你不會是想不認賬吧,你讓我們陪你演戲,你在大安縣是揚名了,揚名後就不管我們了嗎?”

“……”李樂隻無奈,但在事情不明朗的情況下,也隻能繼續問道:“演的什麼戲?”

“李道長,你先前讓我婆娘先去縣老爺那裡狀告說你騙錢,還讓我們抱走那家人的孩子,將兩家孩子調換,然後你再將事情算出來,在大夥的麵前出名,要不是你保證會沒有任何事,我們也不會看在你給了錢的份上答應你,李道長,你什麼時候才能讓縣令將我婆娘放出來?”

李樂隻算是聽明白了。

眼前這位叫劉大的人,和先前的劉婆是一起的,居然不是原主經曆的事,是他經曆的,若說騙錢他還不一定能確定,但加上孩子,李樂隻也明白是什麼案子了。

劉婆夥同接生婆將彆人孩子調換的案子,這案子居然已經算到他頭上,說他唆使的。

這事想將他摁死後又讓他罪加一等,絕無有生還的機會,李樂隻又問道:“既然你說是我給了你錢,我給了你們多少,難道你們不知抱走彆人的孩子罪同拐賣,為了錢你們倒是什麼事也能乾,你可知,若這件事是真的,你們全家人也沒有活路。”

劉大說不出話來,一時哽住,他不停去想著李樂隻的話,又想到他的小孫子,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可若是選擇先前的路,那麼,他的小孫子還能過得好好的。

他們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劉大不再猶豫,他繼續按著教他說這些話的人的說法去說道:“李道長,你不必威脅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將剩下的事說出來,但我相信,天理昭昭,在這位大人的見證下,我的家人會平安無事,反倒是你,李道長,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除了調換孩子的案子,還有彆的人被你收買,若非我聽到,我也沒想到李道長你為了揚名,居然做了那麼多惡事。”

“什麼事,你說來我聽聽,”李樂隻也好奇,那些人又會將什麼事算到他的頭上,劉大既然出現在了這裡,他想阻止劉大說下去,是能阻止,但比起阻止這件事發生,李樂隻更想將指使劉大的人揪出。

李樂隻聽劉大說起劉婆的時候,是想讓楊家人懷疑他的用意,好一同針對他。

李樂隻也好奇,他在大安算的隻有兩個案子,這船家一案,幕後之人又給他安排了什麼樣的劇本。

劉大咽了咽口水,壓下心底的緊張,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向李樂隻的方向,盯著地麵,額角冒出薄飯,這些事情對於他而言,太過於複雜,即使有心記住,可在這些官老爺麵前,再

敘述一遍,這給劉大極大的壓力。

他支吾了一會,緩慢道:“我也是路過劉老漢的家,知道他家祖傳的玉佩丟失了,後來,那枚玉佩在船夫的家中找到,連帶著,還有一頭骨,那玉佩我曾經在劉老漢家中見過,那玉佩是劉老漢家的,隻是,就是不知怎麼在船夫家,我猜想,李道長能找到我,自然會找到劉老漢,我後來問了問,才知道李道長你讓劉老漢說他的玉佩丟了,想從高老爺那裡搞到一筆錢。

除了這件事,還有我見過船夫的妻子,她正在吳家乾活,船夫的事,一定是道長你和吳家,還有船夫的妻子串通好了,為了揚名,才在我們那案子後麵又來了一樁殺人案,我們大安縣何曾接二連三出過事情,自從李道長你來了後,一件又一件的大事冒出來。”

“李道長,你不僅為自己揚名,哄騙了我們,也拿我們的事情當作讓縣太爺能走上去的功績,因此,縣太爺才會答應給李道長你出文書,作證你不是假道士。”

“大人,這件事小的知道錯的,小的當時應下的時候也不知曉後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隻以為是拿了銀子替這位道長辦事,沒想到會牽扯這麼多。”

京兆尹初聽此事,也是為難不已,他心裡頭還是不相信劉大所言的,李道長來京城算過的事他也是知曉的,可沒有一人會同李道長演戲,這裡麵牽扯的人物過多,豈會聽一位不出名道士所言,況且,還是將自己送進牢裡的戲碼。

簡直是無稽之談。

除此事外,一地發生人命案子可不會算到功績裡麵,即使是凶手被找到,也不能算縣令的功,反倒要記一筆過失在這位縣令的頭上。

其次,這人所言調換孩子,何嘗不是自己心動了,若是能將孩子同家境好的替換,真有這機會,又有多少人能忍住不去做,隻是這事,做的人難道不清楚,李道長即使請他們演戲,當他們親自調換孩子的那一刻,未必沒有心動過。

當然,斷案也不能憑借自己一時的猜想,京兆尹便問道:“李道長,你可有要說的。”

李樂隻道:“既然你說是我找了你們去演戲,可有人證,可有人親眼見到,劉老漢的玉佩長什麼樣子,你所見真的是船夫的妻子?若真是船夫的妻子,我記得船夫是將他的妻子賣掉了,吳家將人買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劉大啞火。

李樂隻又問:“我給了你多少錢,在什麼地方給的,什麼時候給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一點也記不住嗎?”

“是……是四月,”劉大瞎說了一個日子,心底一陣緊張,連帶著額頭的虛汗浮現。

“我記得我算出那案子的時候是五月份,那時候是地裡最忙的時候,你不在地裡乾活,天天跑到城裡去留意我的蹤跡?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我,我……我去城裡那也是想,買點東西。”

“既然你五月份不止一次進城,肯定有人證見到你去城裡,那人是誰,你將名字說出來,也好大人去請人證。”

“……”劉大說不出來話,但他道:“路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