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凶宅2(1 / 2)

可聞曇明明就是用有一千多年道行的惡鬼,怎麼可能會變成一隻又蠢又可愛的骨架呢。

她突然福至心靈,用手指點了點白骨的頭,帶著她來到書房,用朱砂磨墨,在它雪白的前顱上畫了一朵紅色的小花花。

這是蘇止獨創的萬能咒語,可以變大縮小,畫在任何地方都有獨屬於它的用處。

比如,蘇止蘸取朱砂畫在了自己的掌心中,隨著一道金光乍現,手掌對準的地方往外噴灑出一朵朵五顏六色的七瓣小花。

慢慢變小的白骨拍手叫絕,最終落在地上化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掛飾,而且還會動來動去。

蘇止拿出自己九塊九滿減五塊還包郵的帆布包,用繩子拴住白骨的脖子吊在了上麵。

007看著那隻活躍靈動的白骨,小心翼翼問道:【宿主啊,你這樣對待這個世界的終極大bss,會不會死的很慘。】

蘇止撥弄著白骨不停擺動的胳膊和腿,不屑道:【她的骨架在我手上,我就不信她敢加害於我。】

隱藏在書架後方的那團黑影動了動,周身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黑霧。

蘇止把帆布包掛在了架子上,連帶著那隻不大聽話的白骨,被一根粗長的紅絲線纏住脖子,怎麼解都解不開。

淩晨三點半,蘇止睡得迷迷糊糊,她口渴想爬起來喝水,結果卻發生了從未涉及過的異常情況,彆說是動一下了,就連兩隻眼睛都睜不開。

鬼壓床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碰到鬼壓床這種事情。

蘇止天生極陰體質,陰氣重得連吊死的紅衣惡鬼都不敢輕易靠近她。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睡著就被壓著了。

如果蘇止此刻睜開眼睛,看見的將會是這樣一番驚悚的景象。

一隻披頭散發的青衣女鬼趴伏在平躺的蘇止身上,蔓延至地板上的烏黑長發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動著,將蘇止的四肢緊密纏繞起來,不留一絲空隙。

一層層黑霧籠罩著蘇止全身,悄無聲息地通過肌膚浸透她全身血管,蔓延至五臟六腑。

她試圖努力睜開眼睛,卻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蘇止喘了一口氣放鬆全身上下的肌肉,動了動艱澀的眼皮,指尖在床單上扣出了一個洞。

緊接著青衣女鬼身體突然一軟,逐漸化成一張輕薄如蟬翼的人皮,貼在蘇止身上。

在蘇止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房間內籠罩著的黑霧全部消散,鋪散一地的詭異黑發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又恢複成平靜的樣子。

蘇止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打開台燈環視著自己的房間。

什麼也沒有。

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蘇止下意識看向兩隻手腕,卻看見上麵糾纏著一道道紅痕,像是被絲線或者是頭發之類的東西給勒出來的。

她又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腳踝,腳踝的狀況和手腕如出一轍。

不會吧,她該不會真的惹到聞府那隻鬼了吧。

但是這種情況下她應該當場斃命才對,為什麼卻看不見聞曇的蹤跡。

007被蘇止給吵醒了,它解釋說:【或者她是想溫水煮青蛙,慢慢折磨你,讓你享受精神上的痛苦呢。】

蘇止嗬斥了它一聲:【彆烏鴉嘴了,如果我死了你也彆想拿到工資提成,還不多說點好話讓我聽聽。】

聞曇聞曇,那隻白骨說它的名字叫做聞曇,蘇止卻疑心病驟起,這該不會是真正的聞曇,用來監視她的工具吧。

蘇止頓時睡意全無,她穿上鞋子來到客廳,把那一串會動的白骨掛件放在手心裡,拉扯了幾下它的胳膊腿,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難道家裡來了個陰氣比她還重的鬼?

否則蘇止不可能會被普通的小鬼壓床的。

這一夜蘇止睡得並不好,她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況,除了大bss聞曇以外,她猜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

第二天一大早,蘇止就出了門,買了一個針孔攝像頭,回家後裝在了臥室大床對麵的牆上。

十分隱蔽,除了她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攝像頭的位置。

蘇止經過那家古董店,正好碰見柳霜和林如楣坐在窗戶邊喝茶。

“蘇師妹,你昨天夜裡沒睡好嗎?”

林如楣見到蘇止的第一眼就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對勁”,眼窩烏青,印堂發黑,眼珠子裡還有血絲。

從麵相上來看,她應該是受到了鬼氣的侵襲。

如果林如楣猜的不錯的話,蘇止大概是被昨天聞府裡的千年惡鬼給盯上了。

被盯上可就慘了,輕則離魂,重則神魂俱滅,連投胎轉世都困難,林如楣還從來沒碰到過有人順利活下來的先例。

“看來你應該是失眠了,來喝杯花茶吧,今天實習生不用上班。”

今天是周六,蘇止裝完攝像頭覺得家裡依舊還是十分陰冷,乾脆趁著外麵陽光正好,背著帆布包出門曬曬太陽。好驅散一下渾身的鬼氣。

蘇止來蓮花齋並沒有其他的目的,隻是恰好碰見兩個人,又被柳霜挽著手臂直接拉了進去。

當柳霜的手指觸碰到蘇止手臂的那一瞬間,指尖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是被毒蟲之類的東西咬了一口似的。

她瞬間鬆開了蘇止的手臂,十分驚訝地盯著對方冷白的肌膚,縮回手不敢碰第二次。

柳霜摸了摸鼻子,坐到沙發上,目光瞬間就被蘇止帆布包上掛著的那隻骨架掛件給吸引了目光。

它垂在蘇止的帆布包上,一晃一晃的,還挺可愛。

“小蘇,你的掛件在哪買的,還挺好看。”

“掛件?”蘇止低頭看了一眼這隻僵硬起來一動不動的白骨,覺得它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這是我隨便在實體店裡買的,十塊錢一個,挺可愛的。”

蘇止抓著那隻白骨,突然手心一癢,她

低著頭一看眼皮一跳。

白骨趁著另外兩人喝茶的間隙,鑽進她手裡用頭蹭了蹭她的掌心,似乎對於蘇止剛才誇她可愛十分開心。

“彆鬨……”

蘇止低低地嗬斥了一聲,喝茶的兩個人紛紛看向她,蘇止伸手假裝扇了扇空氣:“好多蚊子啊。”

她喝了一杯清熱解毒的菊花茶就走了,林如楣盯著蘇止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目光落在她籠罩著一身鬼氣的身影上。

出租車上,她的肩膀沒來由地感覺到一絲的重量,蘇止下意識往肩頭一看,那隻白骨不知道怎麼掙脫了她的紅繩,又靈巧地將那根紅繩係在自己的無名指指骨上,纏了兩圈係了個死結。

蘇止覺得它還蠻可愛的,用手戳了戳它的小腦袋,玩了一會兒後開始閉目養神。

恍惚之間,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給搬了起來,又有什麼東西往自己的手指頭上套。

她睜開眼睛,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幕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場景。

白骨將紅繩的另一端纏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和剛才一樣打了個死結,解都解不開。

“你想乾什麼?”

前方的司機突然開口說話:“怎麼了?我沒繞路啊?”

蘇止突然意識到現在是在出租車上,一邊和司機說抱歉,一邊將這串白骨抓在手心裡,又塞進了帆布包拉上拉鏈,開始研究這個死結怎麼解開。

這根紅繩是很多年以前,道觀一位大師送給她的,蘇止一直戴在手上,從來沒有加過任何裝飾。

昨天她遇到這隻白骨,便想著這條開了光的紅繩應該能抑製住它的鬼氣,所以就綁住了白骨的脖子,結果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今這根紅繩卻仿佛生出魔力似的,無論蘇止怎麼摘都摘不掉,她也舍不得用剪刀去剪,隻好暫時先這樣了。

用“賊心不死”這個成語來形容蘇止當真是無話可說,她又一次打車去了青山路,站在聞府大門口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陰森詭異。

昨天晚上碰見的那群嘰嘰喳喳的鬼都不見了,應該是無法觸碰陽光的原因,它們隻在夜間出沒。

蘇止禮貌性地敲了敲門,準備等會兒從後院翻牆進去。當她敲完第三下門後,大門自動從裡麵打開了。

“……”

難道有什麼蘇止見不到的怪力亂神在作怪麼?

她還是邁出去了那一步,站在聞府宅院門前,仔細地用目光打探裡麵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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