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殺死伊芙(2 / 2)

“很好,我是說,簡直好極了。弗瑞婭學會用法語問好了,您不知道,早晨的陽光撲到我懷裡,我的小女兒嬌滴滴地叫上一聲媽媽,天啊,那一瞬間我的神經都不疼了!”

尤拉補充道:“您喜歡這位家教老師嘛?”

“當然。”伊麗莎白詫異地看了一眼尤拉。

“您需要誠實。”尤拉盯著伊麗莎白的眼睛看,伊麗莎白有一雙比天空更藍的眼睛,閃爍著楚楚動人的光芒。對視間,這雙眼睛一瞬間仿佛被霧迷住了,貴婦人一下子像是小山倒塌似的卸了力。

“伊芙!那個應該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賤種!主不會寬恕她的!”伊麗莎白嘶吼著,隨後渾身一震。

宛若大夢初醒。

尤拉灼灼地盯著她:“夫人,告訴我們實話吧。”

伊麗莎白俯下身去,痛苦地捂住臉:“不好意思,我太粗魯了……”

芬尼安鏡片後的眼色變了又變,他實在不明白這位偵探小姐為何如此關注一位與赫爾曼先生之死看起來毫無關係的家教老師,但出於某種考慮,他選擇相信尤拉。

“她勾引了我的丈夫——不好意思,能給我一杯熱茶嘛,謝謝,但願它能安慰我受傷的神經。”

“去年秋天,我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則誠聘家教老師的消息,伊芙小姐被我們選中了。她似乎是修道學校畢業的。”

停頓了一會兒,她接著說道:“但事實上——她似乎沒有畢業。這是我在上車後聽厄洛斯教授說的,他說伊芙小姐的學風似乎有問題。”

“我早應該知道的,我就不應該讓她的矮腳馬踏進沃辛頓的莊園!”

尤拉抓住重點:“您能講講伊芙小姐是怎麼勾引您先生的嗎?”

貴婦人顯然為這個問題而感到羞恥,整個人漲的通紅,半天,她憋出一句:“尤拉小姐,恕我直言,您這種未婚的姑娘還是不要聽為好。”

尤拉擺擺手,給她展示手上的戒指:“放心吧夫人,我已經結婚啦。”

“現在的小姑娘還是早早就踏入了婚姻的墳墓啊。怎麼沒有登報?你們應該去登報的。”

芬尼安也詫異地看向那枚戒指,戒指和這位玫瑰一樣美麗的偵探小姐頭上的鹿皮帽一樣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還是一言不發,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在這場審判中毫無作用。

審判!

伊麗莎白開口:“他們在我的床上廝混!您能想到嗎,我進去的時候,那位家教小姐的腰帶還掛在我丈夫的肩膀上!”

“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呢?”貴婦人脆弱的神經催使她嗚嗚地哭起來。

“都會過去的,夫人。”尤拉不怎麼上心地安慰她幾句,“最後一句,請問您的手帕還在嘛?”

伊麗莎白抬頭:“當然還在,怎麼了嘛?”

“我在餐車上撿到了它,總要找到它的主人,不是嘛?”尤拉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