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瓊斯夫人(2 / 2)

“怎麼說?”尤拉問,從安娜的房子裡出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位列車長先生有些不對勁,往常他肯定會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自己的發現,剛才卻一直在發愣。

臨走之時,她注意到芬尼安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尊白色的雕像上。

估計是雕像有問題咯。尤拉想。

“不,不是雕像,是一尊塑像。”芬尼安自己糾正自己,“這種塑像一般用於祭祀,享受香火。”

“這也是聽您的冒險家朋友說的?”尤拉還有心思調笑。

芬尼安無奈的瞪了她一眼,除了將一雙漂亮的眼眸瞪得更大以外,毫無殺傷力,不過到底終於是放鬆了下來。

他仔細回憶:“做成了聖母祈禱的樣子,裡麵估計放了些東西。”

想到這裡,芬尼安的臉色變得很差:“是腐肉。”

尤拉評價:“是人肉吧。”

“恐怕您猜對了。”芬尼安臉色凝重。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吃人的小鎮。

眼前的少女又變得興奮起來,一直以來,芬尼安都相當欣賞尤拉這種性格,聽見困難的或者可怕的事情,她毫無退縮之意,反而迫不及待迎難而上。

每當這時,她的生命力便像雨後豔陽下被蒸騰出來的水蒸氣,密布在她野草一般的身軀周圍。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尤拉拍手,拉著芬尼安加快腳步,瓊斯家快到了。

瓊斯家看起來比安娜嬸嬸的家差遠了,在居住區內他們找不到一個合適大小的居住場,隻能負擔得起一間廉價出租屋的價錢。

這種群租房往往是一個房東在打理——一棟房子像蜂巢一般被劃分為無數個居住空間,隻有一些貧困的家庭和無兒無女的養老的老人會住在這裡。

出租房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息,似乎是來不及打掃而長期累積的垃圾——群租房通常是沒有專門打掃衛生的人員的,大家都不會搶著做公共區域的衛生——混合著中午午飯的油煙味。

不過,讓芬尼安鬆了一口氣的是,這味道裡至少是沒有那股腐肉的味道的。

尤拉找人問瓊斯夫人的住處。

長著鷹鉤鼻的老人上下打量兩人,他就是這所廉價公寓的房東:“你找艾薇.瓊斯?”

“是的,先生。我是偵探尤拉,您認識我嗎?”尤拉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按理說鎮上的NPC應當會在一定範圍內配合“偵探”的行動才是。

不過嘛,這座小鎮裡有了“主”的存在,這種遊戲劇情的控製卻顯得弱了很多。

尤拉心神一動,如果能讓所有人都認識並接受遊戲世界的存在,那麼遊戲劇情對他們的束縛是不是就會消失了呢?

鷹鉤鼻老人應當並不是一個重要的NPC,他伸手一攤,並不直接告訴他們答案。

尤拉從自己手上脫下那枚粉鑽戒指。

鷹鉤鼻老人笑得滿臉的皺紋像是菊花一樣,他殷勤帶路:“這邊,偵探小姐。”

看來這個人的設定是愛財。尤拉了然。

“戒指?”芬尼安之前就注意到她這枚粉鑽戒指的,看款式,應當是幾年前流行的婚戒款式才對。他之前在列車上和幾位已婚夫人聊過天,她們興致勃勃地指著手上的戒指介紹說是法國工匠做的新款式婚戒,在上流社會中很是受歡迎。

“前輩留下來的。”尤拉無所謂地擺擺手,她白皙嬌嫩的手上還留有戒指的痕跡。

“前輩?你們偵探界也講究師承嗎?”芬尼安倒是沒聽說過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