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亭硯再出來時，已經是淩晨一點。男人蒼白肌理和鎖骨大片抖落在外，他靠在深色枕頭上，最終還是用手機加了星宿微信。
好友申請很快就通過了，一同回複還有對方招呼：老板你還沒睡啊，這都一點多了。
宋亭硯不愛跟人發信息，饒是微信這種社交軟件於他而言也不太需要。他看著星宿發來信息，不由得伸手掐了掐眉心，覺得今天自己不大正常。
不過隻是聲音有些熟悉而已，沒必要這麼做。
或許從他下載白鯨直播時就是錯誤開始。
…
裴宿給S老板發了信息以後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等到對方回複，他覺得應該是老板休息了。他也沒在意，打了個哈欠便鑽進了被窩。
裴宿這一晚睡得極好，睡夢中更是出現了各種各樣大餐。
什麼烤全羊、烤鴨、海底撈、烤肉應有儘有。他在夢裡一直嚷嚷著不吃了不吃了吃不下了，睜開眼睛才察覺到隻是一個夢而已。
摸了摸扁平肚子，想到直播平台提現還要一段時間，裴宿委屈得都快哭了。
早知道就應該在夢裡多吃點。
裴宿歎著氣拿起手機，很快就注意到S老板在三點左右給他回信息。非常高冷，隻有一個簡單‘嗯’字。
他基本也摸清楚了這位老板性格。
很冷淡。
他摸摸鼻子，說了句：老板早上好。
這次對方回複信息速度倒是很快：不早了，現在是上午十點三十二分。
裴宿：對於我們這種年輕人來說，不到十二點都算是早。老板昨晚三點多睡，今天還起這麼早？
S：要上班。
裴宿拖長聲音哦了一聲。
是個社畜。
但是這位社畜昨晚給他砸了兩萬，他遲疑了一瞬，問道：老板，你成年了吧？成年話，平時工資怎麼樣啊？要是不多話，我可以把錢退給你一半。另一半被平台收了，而且得再等一等。
宋亭硯：“……”
他扔出去錢，一般情況隻有在生意上才會收回來。
兩萬塊而已，跟在路邊撿到兩毛錢一樣。
宋亭硯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錢出爾反爾。
S：不用。
裴宿摸著鼻子尷尬地哦了一聲。他看S老板挺閒，跟他嘮了許久，一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地響起來，才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去熱饅頭吃。
接下來這幾天，裴宿直播事業都很順利，被鬼風有意提攜，裴宿粉絲漲得非常快。
但對於裴宿而言最讓人驚喜事情是明天他就可以提現了。如今他賬號裡已經有兩萬多收益了，扣掉稅後到手也能有兩萬，裴宿差點熱淚盈眶。
他終於不用每天吃饅頭了。
這天晚上他照常直播，拿著粉絲賬號在魚塘局裡炸魚。他是單人四排，一個人扛著槍橫掃了整個機場，開著車過橋時候看到一個男性人物正在橋頭打轉。
裴宿以為這是什麼新型吸引敵人方式，悄悄摸過去時候，發現對方頓了一下，莫名其妙朝天開了幾槍。緊接著，對方又扭了扭身體，甩了個花手。
裴宿：“？”
裴宿：“這兄弟是什麼意思？嘲諷我？”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好傻啊！]
[星星快點女聲逗他！]
[GKDGKD]
[星星上！是男人就應該直接上！]
[星星趕緊去一探究竟。]
裴宿本人也挺好奇，他清了清嗓子以後打開了麥，柔軟女聲立刻便傳了出來：“哥哥，你在乾嘛呢？蹲我嗎？”
對方沒有半點聲音，反倒是又做出了各種極其離譜動作，一會兒彎腰一會兒探頭一會兒趴下，折騰了大概兩分鐘，對方終於開口了。
“研究。”
兩個簡單字響起，整個直播間都震了震。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個小哥哥，聲音好好聽！]
[低音炮啊啊啊！絕了！！]
[星星跟他一起玩！要聯係方式，你不喜歡沒關係，就說是我要！！！]
[一分鐘，我要這個男人所有資料。]
裴宿耳朵有點癢。出人意料，這人聲音竟然意外好聽，裴宿不由得摘下耳機捏了捏朵耳朵，才緩過來繼續用女聲問：“研究什麼啊？”
對方：“怎麼玩這個遊戲。”
不知是為了直播效果還是單純出於私心，裴宿試探般問：“要不，我帶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