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有人驚懼道。
“是楊逍的陰謀,他是故意引我們來此!”
楊逍嗤笑道:“怎能說是我故意引你們來此,難道不是你們六大派要聯合攻打明教嗎?”
“現在你們成功到了光明頂,隻不過並非我為魚肉,爾為刀俎,是你們將要落得個身亡命殞的下場罷了。”
沈浪道:“明教如今的實力竟這般深不可測了,我們明明一路攻打上來,以為損耗了明教絕大多數的教徒,可誰知,明教居然還有這麼多手下。”
“倘若我們帶來的人俱都死在這裡,那麼對於六大派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畢竟各派的精英差不多都在這裡。
就算六大派的有人能夠僥幸逃脫光明頂,可即便回去了也於事無補。
沈浪未儘的話語,六大派的人俱都明白。
就是因為明白,他們的臉色才如此難看。
為何他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這個可能?
是他們自以為是,認為六大派聯合,明教便絕不可能是對手。
楊逍注意到沈浪,然後看向月笙笑道:“阿笙,隻要你過來與我在一起,我便放過你在乎的人,任由他們下山去,如何?”
他伸出手,等待月笙的選擇。
月笙臉色蒼白,蹙眉。
沈浪道:“不可,紀哥哥,你彆聽他的話!”
朱七七:“就是就是,紀哥哥,我和沈大哥不需要你為我們犧牲。”
月笙沉默不語。
張翠山說:“楊逍,你莫要猖狂,我們這麼多人在此,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殷素素站在一旁緊緊拉著無忌的手。
他們夫婦本來決定不帶著無忌,但張無忌一聽說義父被明教帶走,哪能待得住,於是就偷偷跟來了。
等他們發現張無忌時,再想送走已經是晚了。
殷素素不放心張無忌一人回去,就算有人護送也不行。
她勸張翠山,說無忌畢竟是白眉鷹王的外孫,雖然她與明教已經沒有了關係,但明教或許看在白眉鷹王的麵子上,也不會對無忌怎麼樣。
張翠山便同意無忌留了下來。
楊逍勾了勾嘴角,笑意不達眼,見月笙不應,手便暫且放了下來,道:“本教主倒是不知你們有何戰之力,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嗎?哈哈哈哈莫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楊逍神情嘲諷自傲。
明教眾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六大派的人瞬間震怒。
“楊逍,你太狂妄了!”
“賊子,看我不取你首級!”
“諸位,不如隨我一起衝過去,擒賊先擒王,先抓住楊逍再……”
這話乃是華山派掌門鮮於通喊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楊逍一揮手,霎時漫天劍雨落下,儘皆朝著華山派所在方位而去。
鮮於通一驚,急
忙抵擋。
他旁邊的門派也幫忙抵抗。
但可惜,箭多人少,就在鮮於通也要中箭時,他一把扯過身旁的人替他擋箭。
宋遠橋見狀怒道:“你做什麼?!”
鮮於通:“自然是活命,這般情況下難不成我還要護著彆人?”
“他是你們華山派弟子,你……!”
“就是華山派的弟子,才更應該為掌門獻出性命。”
然而鮮於通的話才說完,楊逍又一揮手,箭雨停下。
鮮於通猝不及防,頓時皮肉抽搐兩下。
青翼蝠王嘲諷笑道:“華山派掌門令人佩服,你這樣的,合該入我們明教哈哈。”
周顛:“蝠王這句話可說錯了,華山掌門這樣的人我們明教可不敢要,沒準哪一天,咱們也得替華山掌門擋箭啊。”
“哈哈說得對,明教可不敢接下華山掌門這樣的偽君子真小人。”
鮮於通臉色難看至極。
但事情已做,餘下的華山弟子竟默默地站遠了些。
鮮於通剛要發怒,就聽楊逍道:“差點忘記,我明教之人與華山掌門還有一樁舊事要算一算。”
他話音落下,胡青牛與王難姑走了出來,“教主,多謝你暫且留下鮮於通的性命。”
有楊逍的首肯後,胡青牛臉帶恨意地看向鮮於通。
他道曾經心懷好意為其解蠱毒,並在鮮於通傷好後和他成為兄弟,還把自己妹子許給他。
可誰知,鮮於通為人奸詐狠毒,道德敗壞,竟是玩弄女人的偽君子。
他為了華山掌門之位,拋棄胡青羊,以至於胡青羊當時懷著孕羞憤自儘,一屍兩命。
胡青牛道:“從那時起我便暗暗發誓,再不救任何正派中人,所以才加入明教。”
“而你鮮於通,先拋棄一位苗家女子,後又拋棄我那妹子,在她懷孕時另娶華山派掌門的獨女,你卑鄙無恥,死不足惜!”
眾人一時看向鮮於通,有不可置信,有眉頭緊皺。
鮮於通想要狡辯,可他先前那般對待華山弟子,如今他的話又有多少人相信。
月笙看了沈浪一眼,沈浪立即道:“空口無憑,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胡青牛:“自然是有,鮮於通對苗家女子始亂終棄,在逃出時還偷了那苗家女子的兩對金蟬。”
“他後將金蟬製成毒粉,此刻正藏在他的扇柄之中!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看。”
“我說鮮於通卑劣無恥還真沒有冤枉了他,哼,他武功低微,因此與人對敵時就偷偷用那扇子釋放毒粉,你們倘若覺得我胡說八道,不妨等他死後拆開扇子瞧一瞧,反正你們信或不信,鮮於通都要死。”
鮮於通不由地握緊扇子,臉上神情閃爍。
這件事情他任何人都沒有講過,胡青牛是怎麼知曉的?
這事兒自然是月笙讓係統查出來的,胡青牛的仇,謝遜的事情,如今都要在此解決掉。
沈浪:“鮮掌門,你若是清白的,不如現在就拆開扇子讓我們瞧一瞧,千萬不要任由明教的人胡說,敗壞自己的聲譽,就算要死,也該死得其所。”
其他人也跟著道:“沒錯,鮮掌門,人固有一死,死也該留得清譽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然而鮮於通卻半晌沒有動作。
他眼神閃爍,本來想要狡辯的話竟也被沈浪那一句全堵在嘴裡。
朱七七立刻說道:“該不會那明教的人說的都是真的吧,你們看,這位鮮掌門的神情……怎麼還心虛上了呢,他不拆開扇子,怕不是裡麵真有毒粉?”
“臭丫頭,你說什麼?!”鮮於通怒道。
朱七七立即躲在沈浪的身後,一臉害怕的模樣。
沈浪皺眉:“鮮掌門,你是不是當真心裡有鬼,否則為何要拿無辜的人出氣?”
鮮於通敢罵朱七七,卻不敢怒懟沈浪,當然在武當大殿之上,沈浪的厲害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因此,沈浪說完,他再次言辭閃爍。
“看來華山派的掌門果真如明教的人所言奸詐狠毒、道德敗壞。”月笙咳嗽兩聲,以拳抵在嘴邊道:“唉,恥於與這樣的人為伍,小浪,不必再為華山掌門說話。”
沈浪點頭應道:“是,我知曉了,紀哥哥。”
胡青牛要為死去的妹妹報仇,可是他自己又不會武功。
這一次,楊逍感念胡青牛為明教做出的貢獻,決定親自動手。
鮮於通嚴陣以待。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楊逍的武功。
楊逍的身法竟也極為厲害,在所有人都尚未反應時,楊逍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竟是鮮於通的周圍,不出兩個回合,鮮於通就已經命喪在楊逍的手上。
張鬆溪大驚道:“難不成當日在武當楊逍竟是藏了拙嗎?”
否則今日再看,他為何比那日在武當展現出來的還要厲害了一些?
滅絕師太神情更是凝重:“怕是如此。”
恐怕今日楊逍想要殺誰,那人都逃脫不過。
楊逍取得鮮於通的扇子,扔到六大派之中,負手道:“這裡麵的證據,你們想看便看。”
“既然鮮於通的事情已經解決,那麼,還有第一件事情……”
“第一件?還有什麼事情?”
“難道六大派裡還有誰也拋棄妻子嗎?”
就在有人疑惑時,月笙和楊逍早已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
月笙的眼睛瞄向一個方位,兩人默契十足,楊逍的身影再次消失,身法疾速。
而這時,六大派中出現騷亂。
楊逍竟與一人對打起來。
“奇怪,這人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崆峒派裡麵?”
“沒錯,我派之中難道還有這樣的人?”
“不,他不是崆峒派的人,你看他使出的武功,與崆峒派毫無關係。”
“那他是誰?”
就在這時,有人道出眾人的疑惑
。
就聽楊逍道:“成昆,你果然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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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僧人相互對視一眼,想起曾經明教來寺中尋找圓真。
而圓真就是混元霹靂手成昆。
成昆的名字一出,躲在後方的謝遜再也按捺不住,攜帶屠龍刀出現,厲聲喊道:“成昆、成昆!你這惡賊當真出現了!”
“謝遜,是謝遜和屠龍刀!”
“彆衝動,明教那邊還有白眉鷹王坐鎮,你即便過去也拿不到屠龍刀。”
“明教與成昆又是怎麼回事?!”
成昆萬萬沒有想到,他藏匿的如此隱蔽,崆峒派都沒有發現他,為何楊逍一眼就看穿了他?
他心裡暗恨,本想挑撥六大派與明教的關係,讓明教從此消失於江湖才解他心頭之恨。
但不知為何,先是他躲在少林被明教發現,被逼逃走投靠元朝廷。
如今終於得到機會,六大派聲討明教,圍攻光明頂,他也趁此混入進來,卻是沒有想到,都到光明頂了才發現,這居然是楊逍的計謀。
他躲在暗處,就想找機會趁亂逃走。
可現在,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內,而他竟也不是楊逍的對手。
沒多久,成昆被楊逍一掌打傷,吐血倒在空地之上。
楊逍看樣子絲毫不見疲惰,道:“接下來要解決的事情便是成昆與我教謝獅王多年的恩怨。”
成昆與謝遜的恩怨要追溯到陽頂天先教主還在時,就是為了要報複明教,所以當年成昆對還是他徒弟的謝遜下手,屠殺謝遜一家,還辱他妻子殺他兒子。
於是謝遜為逼成昆出現,便四處屠殺武林人士,更甚至這當中還有成昆的推波助瀾。
但成昆卻始終沒有出現。
後來,謝遜與屠龍刀失蹤,成昆隱瞞身份入少林成為圓真。
“之後我明教終於再次查到成昆的下落。”楊逍道:“這惡賊投靠了元人的朝廷,給元人當走狗。”
“如今六大派圍攻明教,他又暗中混入崆峒派,謝獅王,現在你與他的恩怨該解決了。”
謝遜手握屠龍刀。
成昆還想狡辯,說他真的計劃分裂明教又如何,那些武林人士畢竟是謝遜實實在在殺的,謝遜才是殺人凶手,更何況明教為江湖魔教,他分裂明教也是為江湖除害,何錯之有。
“明明是你害了義父!”張無忌喊道。
謝遜聽到張無忌的聲音,心裡總算放心。
成昆:“冤有頭債有主,我殺了謝遜一家老小,他若想報複,大有其他法子,可他卻屠殺武林人士逼我出來,謝遜難道就是什麼好人嗎?”
“沒錯,謝遜也該死!”
“謝遜殺了我師父,我要為師報仇!”
“我不為屠龍刀,我隻為殺謝遜而來!”
那些與謝遜有仇的人激憤喊道。
張無忌還想說什麼,甚至想跑到謝遜的身邊,但這時謝遜開口道:“無忌,跟在你爹爹媽媽身邊
,不要過來。”
“義父……”張無忌腳步一頓。
張翠山按住張無忌的肩膀,叫了聲大哥。
謝遜製止他想要說的話,道:“這件事情該由我一人解決,成昆殺我妻兒,所以我找成昆報仇,我殺彆人妻兒親朋,所以彆人找我報仇也無可厚非,我造過的罪孽我自會償還。”
“等我殺了成昆報仇,謝遜自會給尋我報仇的人一個交待!”
成昆之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楊逍那一掌傷他不輕,再加上謝遜手裡還有屠龍刀。
在對敵之時,謝遜先是弄瞎成昆的眼睛,然後了結了他的性命。
大仇得報,謝遜暢快地大笑起來,隨後,他將屠龍刀投擲在明教眾人之間,麵對六大派道:“來吧,誰與我謝遜有仇,我便站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要,義父!”張無忌焦急喊道。
他掙脫開張翠山按住他肩膀的手,躲開殷素素要拉他的手,然後迅速跑到謝遜身邊哭著抱住他。
“不,無忌不要義父死,不要嗚嗚,義父你跟無忌離開,不要死。”
謝遜也不禁眼眶濕潤,抱住張無忌,他這後半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大概就是看著無忌出生長大了。
“無忌,回去。”謝遜道。
張無忌死死抓住謝遜的衣服不放,搖頭。
張翠山也上前一步替謝遜說情。
這時,就聽楊逍淡淡說道:“我看誰敢殺我明教的金毛獅王。”
那些上前要報仇的人霎時腳步一頓。
謝遜立即說道:“教主,此事是我自願,是我該償還的罪孽,還望教主……”
楊逍:“沒錯,這件事情是獅王你的決定,但我也說了,我不同意。”
“如今他們為魚肉,卻還想在我明教的地盤上殺我明教的護教法王,豈不是不把我這個教主放在眼裡。”
“但是……”楊逍話音又一轉道:“但這件事情,我確實也該尊重獅王你的決定。”
“那便如此,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上前報仇,但之後你們必然也會留下性命在此,要麼,放棄報仇,我楊逍可饒你們一命,可以讓你們這便下山去。”
“要麼報仇,要麼活命,想要如何,你們選吧。”
那些人有的瞬間臉色遲疑。
但也有人堅定不已。
月笙這時開口:“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其實皆是由成昆所引起,雖然殺人者是謝遜,可難道成昆就是無辜的嗎?”
“他其實比謝遜更加可惡,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謝遜殺人卻不出現也不阻止,明明有能力製止,卻非要看著你們痛失親朋妻兒。”
“在這件事情裡,謝遜是加害者,但其實也是受害者。”
“我並非是為謝遜開脫,不過,如今成昆這罪魁禍首已死,謝遜又已悔改,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們看,謝遜已經放下屠龍刀,又有悔改之意,豈不是正符合這理念,大師,
您覺得謝遜從此遁入空門怎麼樣?”
不待少林的大師回答,月笙又對謝遜開口:“謝獅王,你若能夠叛出明教,從此遁入空門,加入少林,日日誦經念佛為你殺過的人祈福,不也算是償還罪孽的一種方式麼。”
楊逍驀然笑了一聲,道:“阿笙才是好算計,倘若謝遜真的叛出明教,那這些武林正派的人再找謝遜報仇,我若阻止,殺了他們豈不是師出無名?”
月笙表情淡淡:“冤冤相報何時了,諸位,也請聽我一言。”
他看向那些要報仇的人,說:“你們難道真的要殺掉謝遜,然後自己再丟掉性命嗎?”
“諸位現在還有親人朋友,若在此丟掉性命,你們的親朋難道就不傷心嗎?”
“諸位忍心丟下他們離去?”
“但不殺謝遜,我們六大派不是也難以離開光明頂麼。”
“是啊,你看這周圍的弓箭手,我們怎麼逃得了,還不如殺謝遜報仇,能拖下明教一人是一人。”
“所以現在個人的恩怨先放在一邊,先行從明教這裡突圍出去才是正事。”月笙道。
沈浪也道:“沒錯,諸位要報仇,楊逍就要殺你們。”
“如果讓他逐一分解我們的實力,我們就更加難以從這裡離開了。”
那些原本堅定要報仇的人也遲疑起來。
“這……紀公子和沈少俠確實說的在理。”
“那我們便先突圍出去。”
“謝遜,日後我若留下性命,必定會來找你報仇。”
張無忌見狀,抓牢謝遜的袖子,立刻道:“義父,你和我們走,不要再留在明教了。”
“不、還是不了,義父留在明教才安全。”張無忌馬上又改變說法搖頭道。
謝遜長歎一聲,道:“教主,謝遜一生從未做過對不起明教的事情,敢問教主,謝遜在明教時,這護教法王做的可還稱職?”
楊逍皺眉:“謝獅王,你想說什麼?”
謝遜拉開張無忌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暫且安心。
然後,他朝著楊逍發出聲音的地方跪了下去。
“謝獅王,你這是做什麼?”
謝遜道:“如今教主要做的事情,謝遜無力阻止,但謝遜也不想再添殺孽,教主,謝遜今日怕是要離開明教,從此遁入空門,為曾經所犯的事情贖罪,還望教主成全。”
“倘若教主認為謝遜背叛明教,那便一掌殺了謝遜,謝遜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