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滿目絕望,有種被迫和摯愛分離,強行聯姻的憤怒感。
她心裡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守護好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威脅她的“摯愛”(手機)離開,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幸好,陸靜姝也深知不能將人逼太急,沒有再進一步將她的手機沒收。
陸嗣音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來到書桌前,就像是踏入注定不幸福的婚姻殿堂。
五月二十四號,我永遠不會忘記這沉重的一天。
……
周末
寧詩一大早就回家找爸爸媽媽去了。
而陸嗣音把頭悶在被子裡呼呼大睡,到九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陸靜姝第二十次抬眼看去,終於“嘖”一聲,不再慣著她,手一用力就把陸嗣音從床上拽了下來。
陸嗣音雙腳站在地上,踩在堅硬冰涼的地板上,她咂吧咂吧嘴,蜷蜷腳趾,覺得這次做的夢頗為真實。
這實感就好像真踩在金子上一樣。
腦子還沒清醒,就聽到陸靜姝帶著威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再不睜眼,我就把你從窗戶丟下去。”
陸嗣音一個激靈,茫然的睜開眼,然後就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被陸靜姝像個小雞崽一樣拎著,手裡還抱著被子。
不是,她身下的床呢?
她那麼一大張又軟又香的床呢?
陸嗣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到房子中間的。
她帶著起床氣的目光盯著陸靜姝平靜淡漠的雙眸還不到兩秒鐘,就蔫兒了,慫慫道:“我這就去洗漱。”
說完,把被子隨手一扔,閃身進了洗手間。
陸靜姝無奈將快落地的太空被接在懷裡,抬手揉揉眉骨,突然覺得今天甚是疲累。
……
半小時後,陸嗣音磨磨蹭蹭地被逼到書桌前,萬般不願地拿起從雜物店裡買來的筆,開始和練習冊湊合過日子。
幾分鐘後,她又打了一個哈欠,落筆在書上寫下第一個字:答。
陸靜姝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見此,忍著自己不太好的耐性,額頭一突一突的疼。
學習這個比吃飯喝水還簡單的事,至於那麼痛苦嗎?
不知道陸嗣音到底痛不痛苦,反正是挺困的。
陸靜姝:“你不是剛睡醒?”
陸嗣音無辜:“剛睡醒和現在困有什麼關係嗎?”
陸靜姝無話可說:“……”
“十分鐘後,我要是沒看見你把這頁題寫完,我就把你那破花給扔了。”
陸嗣音反駁:“那不是破花,那是我的寶貝——小白花。”
好歹毒的關注點……
陸靜姝閉眼,一臉漠然,看來絲毫沒有轉圜餘地的可能。
說完,就出去接了個電話。
陸嗣音隻能認命的認真讀題。
可是……這寫的是漢語啊,每個字都認識,怎麼連在一起就不認識了呢?
什麼“科學以客觀自然世界為研究對象,其人文底蘊的一方麵,在於他拓展……”
什麼“山堂夜坐,汲泉煮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高中時陸嗣音的成績還是不錯的,可她都好幾年沒接觸過這東西了,說是忘得一乾二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