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逃犯依次被捕,其中3個被帶走時意識仍是不清醒的,另外兩個直接送去了警察醫院,優先進行了救治。
無辜被牽連的人員都被他們派專列送去了目的地,也有經過這一次連環刺激的新乾線旅行後對此行出現PSTD,聽到去京都連連擺手,最終蹭著警視廳的警車返回東京的。
至於下了警車怎麼跟驚愕又帶著幾分害怕的鄰居解釋……就看個人的應對了。
總之,這次列車劫持案看起來圓滿結束了。
鬆田陣平在客串飛行員,解救了被綁走的可憐無辜的警察家屬後,加入了爆處組的拆彈行動。
然後意外又不是特彆意外的發現,這次的炸|彈沒法拆。
線路混亂,根本看不清,形狀也不規則,仿佛隨隨便便拚湊出來的東西,偏偏威力又很猛。
雖然醜的很各有特色,但其實這才是生活中常見的炸|彈。
那種方方正正,線路清晰,最終發現二選一的炸|彈,多數出自有強迫症、或者對自己的技術極其自信還有點審美要求的犯人手中。
“找個地方處理了吧。”可以拆,但沒必要,純純浪費時間。
不如去乾點彆的更有意義的事,再比如,解救人質。
另一邊,對於犯人的審訊工作已經展開,但案件的歸屬權理論上有些複雜。
案件起始發生地是在新橫濱,劫持事件也是發生在新橫濱,隸屬於東京,但是,最終犯人被捕的地方已經跑到了隔壁縣。
最重要的是,新橫濱請求了警視廳的增援,而且犯人和人犯大多都是警視廳的人抓捕的。
本來吧,這種殺人案、劫持案沒破的話呢,各個縣警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這不是破了嘛,人犯也都抓到了,那就不是麻煩,而是績效了!
不過這次隔壁縣警並沒有什麼要爭功勞的意思,連連表示他們負責配合即可。
審訊工作交給了其他警員,工作就地安排,之後會將犯人們押回東京。
高木涉也參與了此案,出乎他意料的,犯人們竟然意外的老實,竟然沒有負隅頑抗,警方問什麼答什麼,將自己犯過的罪行交代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已經入職一年多,但並沒有經曆什麼大案、要案的搜查一課三係刑警高木涉有些驚訝。
“他們本來就是通緝犯,通緝罪名足夠判處死刑,這屬於過往犯罪史,證據確鑿的。”伊達航解釋道,“結果在逃亡的列車上埋了4、5個炸|彈,還劫持了1000名人質,最後還綁了一個兒童,社會反響很激烈,又是現行犯,他們也知道自己這次肯定要被判死刑,也就沒什麼好掙紮的了。”
說不說都是一個死,不說還得多受幾l天折磨,這些人最懂權衡利弊。
高木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他還真以為對方會再三沉默,或者胡說八道,乾擾警察問詢呢。
“嗯,不過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或者還不足以判處死刑的,就
不好說了。”伊達航又道。
誰讓這年頭的人都在大喊自由、平等權利(),上麵的人為了討好他們?()_[((),獲得更高的民意,得到更多的投票,極少有人願意在死刑判決書上簽字呢。
罪犯們早就摸透了這些規則。而罪犯清楚規則了,警察自然就增加了工作量和工作難度。
他不再深入討論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據說這次是為了逃亡他國,還特意改了裝扮,又用了彆人的身份,本來準備去京都再用彆的交通工具,輾轉離開日本的。”他說著也有些無語又好笑,“結果車上發生了殺人案,他們看到我和毛利前輩,誤以為我們是去抓捕他們的。”
“啊,這……”高木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這次沒什麼損失。”他拍了拍高木的肩膀,“走吧,繼續工作吧,彆看他們配合了,但我們還有得忙呢。”
“啊好,這就來,前輩。”
伊達航所說的有得忙,確實是事實,過往的案件犯罪過程、殺人動機,凶器和屍首的去向,炸|彈的來源……都統統需要記錄和調查、確認,最後還要寫幾l份厚厚的結案報告。
還有死者野口那邊,同樣還有工作要確認。
氰|化|物怎麼來的,殺人的動機是什麼,3000萬來曆不明的支票是否與本案相關……
這些都需要繼續調查處理。
不過因為這些案子的犯人都已經認罪,接下來的工作雖然繁瑣,但並不一定需要伊達航繼續參與,所以他將這些工作都移交了出去。
警員們雖然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但還是將這些一一理順了,該結案的結案,該上報的上班,亂中有序。
很快,野口遺留下來的那3000萬支票,連同那部手機、支票以及那隻空的公文包,一並被人提走了,據說是案件有了新發現,這些證物需要繼續封存一段時間。
——但伊達和個彆人知道,這些其實是被公安提走了。
顯然他們確認,野口曾經與組織的人接觸過。
也就是那兩個黑衣男人。
不過這些暫時與伊達航無關,他的那些工作雖然移交出去了大半,但他依舊很忙,他之前搭新乾線是為了去調查之前的彆墅案的,現在也得繼續,於是他在交接完這部分工作後,立刻再次趕往了京都。
至於江戶川柯南與工藤新一之間的事待處理……他隻能轉手給公安了。
公安這邊也正在討論這次的事。
不過討論的方向不太一樣。
“琴酒和伏特加沒追上?”
“是,我們的人跟丟了。”回話的是諸伏景光。
一旁的風見裕也,趕緊躬身,滿臉的愧色:“非常抱歉,因為我們的失誤……”
黑田兵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這兩個人的狡猾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琴酒應該早就猜到我們的計劃了,我之前狙擊的時候,琴酒應該是發現了。”
() 黑田兵衛麵色不變:“噢?他發現了?”
“應該是。”雖然說著應該,其實諸伏景光是肯定琴酒發現他了,之前透過狙|擊|槍瞄準鏡對上的視線,可犀利得很。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可惜了,沒能給他一梭子。
跑得太快了。
諸伏景光麵上一派溫和地想著。
黑田兵衛瞥了眼這個屬下:“那些東西有什麼發現嗎?”
“先說支票。那是一張空頭支票,公司名稱壓根不存在。”諸伏景光道,“不過查到了類似名字的另一家企業,目前正在對其展開調查。”
雖然他們不覺得組織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黑田兵衛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他放在一旁的手機裡傳來孩童清亮的聲音:「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準備白嫖。」
是降穀零。
他本來應該去京都的,但是路上遇上了琴酒他們,行程被耽誤,這個時候再繼續跟著伊達航去京都就不合適了,最重要的是,他懷疑他們的臥底計劃已經被泄露了,這也是他今天在這裡進行電話會議的原因之一。
諸伏景光沒有對此進行評價,繼續彙報道:“然後是公文包。這個公文包確認是琴酒他們的。”
「對,我親眼看著他們在餐廳交換了公文包。」
“嗯,”諸伏景光彎了彎眉眼,但這是針對自家幼馴染的,所以他很快嚴肅了表情,“上麵處理得非常乾淨,隻有野口一個人的指紋,支票上也一樣。”
黑田兵衛有些遺憾,但同樣不算意外。
如果組織的人真的這麼快露出馬腳,他們也不會需要費時這麼久,還犧牲那麼多臥底了……
眼下這兩個還是幸運的,一個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一個……雖然暫時不能示人,好歹還是健康的。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此更是毫不意外,他們畢竟與琴酒等人近距離接觸過,更了解他們的行事風格。
“根據野口的工作內容,我和Zer猜測,他們交易的內容極有可能是一份設計師名單。”
「對,野口公司和家裡的電腦和資料已經封存帶回來了,目前我和技術小組的人正在一起查,希望還能還原出這份交易內容。」成為小學生總不能真的回去上小學課程吧,隻不過上小學成為了他的休息時間,到家後才是他真正的工作/學習時間。
人總要不斷學習的,科技日益發展,如果隻是一味躺在舊有的技術和知識上,是會被時代悄然淘汰的。
尤其是做他們這行的,可以什麼都學一點,也可以什麼都精一點,世界那麼大,知識那麼多,學無止境不是瞎話。最忌諱的就是連彆人在說什麼都聽不懂,連送到嘴邊的情報都不知道怎麼吃,那必將是職業生涯的終點。
所以降穀零也很忙。
“嗯,有結果了告知我們。”對於這位下屬,黑田兵衛還是很放心的。
當然,諸伏也非常不錯,不愧是能成為彼此幼
馴染的人啊。
說起來(),他們這一屆的這五個傳說中的刺頭(),倒是真的很優秀。
並不知道上司突然陷入感慨的降穀零一本正經應了一聲:「是。」
等他們說完,諸伏景光繼續道:“我們也調查了他們提供的‘黑澤陣’和‘魚塚三郎’這兩個名字,不出意料,確有其人,但人早在幾l年前已經死亡,沒能及時登記。”
“在我們的係統裡登記下吧,順便調查下這幾l年在這兩個名字之下,留下了什麼案底,到時候給他們平反一下,總不能人死了,還得背負不屬於自己的罪名。”黑田兵衛道,“明麵上就繼續監視著,雖然這次報上來,大概率不可能再使用了。”
“是。目前與組織相關的調查就目前這些……”
“嗯,那就這樣吧。”黑田兵衛看著桌子上提交過來的一份文書,突然道,“對了,江戶川那孩子的事,這次也交給你處理了,諸伏,畢竟你經驗豐富。”
……神的經驗豐富……諸伏景光無奈又好笑:“好。”
“京都那邊的事暫時先不動,正好你明天也要繼續上課了,我們就靜觀其變,以靜製動。”黑田道。
「其實……我有個想法。」降穀零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可以給琴酒他們添點堵。」
畢竟他們在這次行動中可是非常配合了他們的行動呢!
“噢?”黑田兵衛感興趣地揚了揚眉。
翌日,早間新聞。
「昨日,從東京發往京都的新乾線被歹徒劫持,車上共計1000餘名乘客,歹徒以此作為要挾,要求警方提供一架直升飛機,並在逃亡時劫持了一名7歲兒童……
曆時3個小時後,警方終於將歹徒悉數抓獲,並拆除車上安裝的所有炸|彈,目前列車正在進行新一輪檢修,後續……
另外,警方委托我台向大家致以感謝,感謝大家的積極配合,同時,警方還將向以下幾l位在行動中做出重大貢獻的熱心市民致以感謝,並願意奉上100000日元的感謝金,警視廳工作時間均可前往警視廳進行領取:
毛利小五郎
……
黑澤陣
魚塚三郎
……」
“真無趣啊,”正無聊地刷著視頻的基安蒂正準備劃掉這則新聞,卻冷不丁在新聞畫麵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咦?”
她下意識暫停,往回拖,再放大,接著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Gin和Vdka昨天被當做人質了!”
卡爾瓦多斯木訥擦槍的手一頓:“……?”誰?人質?誰?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吧!”
基安蒂又將新聞往前拖了拖,重看了一遍,看一遍笑一遍,好幾l遍之後,她才繼續往後看,然後她再次發現了華點。
“黑澤陣……魚塚三郎,這兩個名字好眼熟啊……”她喃喃自語地念了幾l回,笑意再次噴了出來,“哈哈哈哈!Gin和Vdka成□□心市民了,哈哈哈
() 哈哈!”
卡爾瓦多斯陷入沉思:“……”
京都。
「Gin,我想確認下,你和Vdka不會是……」遠在海岸線另一邊的女人打來了問候電話,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人格外莫名其妙,說到一半她輕輕敲了下手機背部,發出“篤篤”兩聲。
琴酒聽懂了,殺氣開始四溢,嘴角卻牽起了冷酷的笑:“如果你想死,可以直說。”
「啊拉,你該不會沒看新聞吧?熱心市民黑澤陣先生?」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可能需要自行跟先生解釋下,哈哈哈哈!」
琴酒啪一下掛了電話,越想越不對勁的他開始搜索新聞,看完後,他身邊的冷氣幾l乎要凝成實質了。
這件事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乾的。
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