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
“我確定!他臉上戴著生命麵具,明顯修煉著隻有嫡係血脈才能修煉成功的傳承功法。但少主臉上的麵具有些奇怪,和記載的不太一樣,不僅隻剩下了一半,而且上麵遍布著碎紋。”
“什麼?”那端的聲音微微變了變,聲音也變冷了些,“誰害的?”
青年自然回答不出來,他略過這個問題,繼續道,“但少主的體質和血脈應該是覺醒成功了的,我能夠感應到血脈的共鳴。而且,雖然不知道少主做了什麼,我體內的血脈純度在見到他後上漲了!”
說到最後,青年的語氣明顯激動不已。
“禁製即將消散,你儘快把少主帶到我這邊來,今年的遠古戰場很危險。”那端聲音嚴肅。
青年知道這點,他還記得自己被魔族險些弄死的情景,但——
青年聲音心虛不已,“少主不在我身邊。”
在那端頓了好一會兒後,青年才聽到對方壓製住責備語氣後的聲音,“少主是誰?”
青年更加心虛自責了,“我還不知道,我隻見了一麵。”
那端沉默了。
即便處在兩個區域,青年也感受到了那邊的生氣,他連忙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才跟你對話的,想知道你那裡有沒有再找到少主的辦法。”
那邊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青年才聽到了下一步指示。
“禁製消散後,你就趕快往我這邊趕,我也會朝你那邊過去的。如果你的血脈提升確實和少主有關,我這邊有法子通過你身上的鏈接找到少主。”
*
這件事謝輕自然是不知道的,在禁製消散後,他已經跟著齊不問的大部隊朝著道修的聚集點趕去了。
事情鬨得這麼大,各個領隊自然要聚集在一起分析傷亡,商討著下一步要怎麼走。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和齊不問謝輕一起的道修,才意識到魔族造成的傷亡究竟有多麼恐怖。
他們這片區域是傷亡最低的區域,其他區域的傷亡程度不一,最嚴重的足足死了三分之二。
其他區域雖然收到了齊不問的及時提醒,但他們沒有謝輕,在沒有天道權威幫忙站台的情況下,他們推行的任何舉動都困難重重,總有人有意見,總有人不配合。
再加上魔修暗中推波助瀾,場麵混亂到不行。
像那些平日裡聲望不錯,追隨者眾多,能靠武力強行鎮壓的還好,相對各方麵要平均一點的就糟糕了。
各個區域的道修心有餘悸地談論著這件事。
謝輕的名字也在口口相傳中響徹遠古戰場。
誰都知道他立了天道認可的宏願,以築基期修為領悟了完整劍意,並且封劍養劍了兩年。
在絕大多數修士都在擔憂在遠古戰場的未來後,領隊們也已經分享完了各自的情報。
“有不少道修都被抓到了魔族區域,怎麼辦?我們要去救他們嗎?”
齊不問眉心微蹙,他宗門裡的不少師兄弟都被抓走了,還有幾個和他關係很不錯。
“不好弄啊,要是我們去救他們,我們就得跟魔族正式開戰了。先不說他們的整體實力本就高我們一截,魔族區域裡還都是魔氣,我們進入後實力會大幅削弱,在對方的老巢裡和對方打,大概率會輸的。”
說話之人掃了眼眾人,“依我看,我們不能放過遠古戰場的機緣。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境界差距,完全可以通過遠古戰場的機緣彌補。抓緊時間提升自己實力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去救他們反而是中了魔族的計。”
“那就不管他們了嗎?”另外一個人語氣不好地反駁。
先前那人沒說話了,隻是聳聳肩。
場麵一度焦灼,在場人大多都是名列問道榜的天驕,但他們此刻卻毫無辦法。
謝輕抬眸看了下眾人,他本來不應該在這裡,但他是被齊不問帶進來的,其他人知道他立了宏願後都默認了他可以參與。
“我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