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之人的聲音。
“我還在沉睡。”
聲音很低沉。
“但如果是你喚我,我一定會過去的。”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虛無縹緲,似乎是這種特殊儀式已經到時間了,謝輕被一種玄妙的力量帶走。
謝輕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最後一道很溫柔的聲音。
“不需要借助任何儀式,隻要喚我的名字就行了。”
溫暖漸漸消退,精神力重新回歸,謝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實驗樓的頂層。
他垂眸看向自己脖子處的吊墜。
謝輕將其拿起看了看,是個十字架,上麵蘊含著很奇妙的波動。
十字架的背後刻著一些特殊的字符,和原身收集到的那些書同源。
是他的名字嗎?
【輕輕,你沒事吧,我剛剛又被屏蔽了,嚶。】係統喪氣地開口,它覺得它又被關小黑屋了。
【是在我繼續向上走的時候嗎?】謝輕將吊墜重新放下。
【對,就是那個時候。】
【我沒事,我見到他了。】
係統剛跟著開心,卻在下一秒撅起了嘴,既然這樣,更不應該屏蔽它啊!
他們可是一家人。
謝輕的視線從吊墜上挪開,雖然對方這麼說了,但他還是準備按原身的計劃來。
隻聽到他的呼喚就過來,應該需要消耗不少,說不定還會造成某種損傷。
順著樓間窗戶處照進來的月光,謝輕望向窗外。
他頓了下。
浮在空中的異形不僅下降了一大截,下降的速度還更快了。
至於已經站在地麵上的異形,也變得更加凝實。
謝輕抬眸看向泛著些微紅的月亮,同樣隱隱看到了一隻眼睛。
那隻眼睛幾乎是在他看過去的瞬間就回望了過來,和他對視。
然後就開始——
瘋狂地眨眼睛。
謝輕:“?”
係統的聲音適時地響起,【輕輕,它好像在跟你賣萌撒嬌呢。】
緊接著,這隻眼睛又開始了一些謝輕有些微怔的迷惑行為。
係統肯定地道,【在試圖拋媚眼,但失敗了。】
謝輕收回了視線,朝樓下走去,他看了一眼時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也是在剛走到一樓的刹那,謝輕就看到了明顯很不正常的寧豐羽。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搬來桌子站了上去,開始布著血絲的眼睛緊緊地挨著燈泡,眼珠好似已經跟燈泡壁貼住了,但因為已經習慣,並沒有流下眼淚。
謝輕站在他對麵,剛好看到了寧豐羽被玻璃折射到既放大又扭曲的眼珠。
血絲不斷地蔓延。
但寧豐羽卻好像覺得挨得還不夠,一直在往前湊。
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的情緒也相當奇怪。
謝輕注意到周圍的異形已經再用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望著寧豐羽。
[上天保佑,我老婆竟然沒事。]
[老婆快跑!這寧豐羽也不知道犯什麼病了,擱這一直發瘋。]
直播間的彈幕開始滾動著。
謝輕的過來並沒有引起寧豐羽的注意,或許他發覺了,但視線完全無法從燈泡處挪開。
謝輕頓了下,意識到再用喊名字的方式打斷他已經不可行了。
他平靜地踹向寧豐羽腳下的桌子,精氣神完全不在這的寧豐羽猛地甩了下來,但即使摔了個狗吃屎,他的視線依舊沒有挪開。
一直關注著直播的玩家們發現燈泡毫無征兆地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