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新寵 南綾 9220 字 4個月前

Chapter 34

電腦屏幕上,是一張俯拍的照片,應該是某個攝像頭監.控的截圖。

照片裡的女孩很年輕,穿著一身全黑的運動服,帶著棒球帽,帽簷遮擋住了她半張臉,但因為一個側頭的動作,她的眉眼暴.露在了監控器的底下,鳳眼薄唇,很是冷豔的一張臉。

“是她!”鬱貴東認出了對方,頓時怒不可遏。

“鬱先生,如果你知道她的名字,請告訴我們,可以節省我們調查的時間。”

鬱貴東捂著胸口平複了數下才開口:“她叫秦藝濃,是我……太太的姐姐。”

他見對方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心下不快,“不是他們的媽,是我新娶的老婆。她……和我有了點矛盾,之前有一次她姐姐來看她,之後兩個人一起離開,我一直沒聯係上她們。”

彆人家的秘.事幾個刑.警沒有興趣打聽,但因為涉及了新的近親,這裡麵的人物關係必須得理清楚,所以兩個刑.警又一次帶著鬱貴東去了餐桌旁邊開始問答。

鬱盛看著電腦上年輕女孩的臉,突然擰起眉。

“怎麼了?”秋嶼留意到她的異狀。

“我見過這個人。”她一開口,旁邊的刑.警立刻看向她。鬱盛看向秋嶼:“她是上一次,在高速休息站綁.架我的人之一。”

她終於想起上一次聽鬱有楓提到秦藝濃這個名字,她為什麼覺得熟悉了,綁.架她的另外兩個已經落.網的罪.犯曾經稱呼對方為——“濃姐”。

更遠一點,在秦藝心和鬱貴東結婚前,她在婚紗店對麵馬路看到的那道有些眼熟的纖細背影,應該也是她。

如果是她綁.架了鬱有楓的話,說不定如今在監.獄.坐.牢的那兩個前同伴,會知道些什麼。

刑.警的行動能力非常快,在重新對鬱貴東以及鬱家幾個幫工提問後,很快理順了秦藝心、秦藝濃兩姐妹和鬱家的糾葛。

秦藝心給鬱貴東戴了綠.帽.子,肚子裡懷的孩子目前還不知道是誰的;秦藝心婚後和鬱貴東矛盾不斷,又被軟禁在鬱家,所以秦藝濃想辦法帶走了她。

鬱有楓前晚和鬱貴東爭吵離家後,跑去酒吧喝酒,在酒吧裡意外看到秦藝濃,他跟著對方離開酒吧,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攝像頭的時候,他已經追上秦藝濃並且和她說話,還疑似發生了爭執和肢體矛盾。

昨天晚上鬱貴東接到鬱有楓被綁.架的電話,但被鬱貴東認定為鬱有楓自編自導,之後鬱盛也同樣接到不明電話,但因為關了靜音沒有接通。

之後,鬱盛於今晨接到綁.匪電話和視頻,確認鬱有楓已失蹤兩天,之後報.警。

在這整個事件裡麵,除了秦藝心秦藝濃兩姐妹,還藏著第三個人,那個人就是秦藝心婚前的情人男友,也極有可能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之後,刑.警兵分幾路,幾個人去秦藝心原先的學校找她的情人男友;幾個人去監.獄找曾經綁.架過鬱盛的秦藝濃同夥;剩下的人則留在鬱家,等待隨時會打電話過來的綁.匪。

但接下來的調查就沒那麼順利了,秦藝心的情人男友不在學校,秦藝濃同伴提供的一處平房住宅裡麵早已無人居住。

當天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鬱貴東再次接到綁.匪電話,對方情緒激動,撤回了原本二十四小時的時限,要求他立刻交付贖金,將錢分彆打到鬱有楓銀.行.賬.戶上和另一張他們提供的銀.行.卡上,贖金也從三千萬降到了八百萬,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打錢,立刻撕.票。

鬱貴東又急又怒,火冒三丈,譴責警.方辦事不利,打草驚蛇。

警.方沒有理會鬱貴東的怒喝,在接通電話的那一秒就開始做事,同時暗中示意鬱貴東拖延通話,通話結束後,留在彆墅的幾個刑.警也立刻出動,僅留下一人方便調度。

這一次,對方在全監控下來電,等於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出來。

幾方人馬雷霆行動,於一個多小時後,在B城郊外半山腰一處破舊平房裡將綁.匪.嫌.疑.人秦藝心和她的情人男友抓獲。

平房某個房間,正是他們用來關押安置鬱有楓的地方,視頻裡鬱有楓被捆綁踢打的地點就在這裡,地上有吃剩下的散亂飯盒,還有幾截斷掉的繩索,繩索上還有血跡。

任憑秦藝心兩人再喊冤,罪證確鑿之下,兩人當即被考上手.銬帶走。

然而之後警.方尋遍周圍,都沒有找到鬱有楓和另一個犯.罪.嫌.疑.人秦藝濃。

這座平房位置偏僻,出入隻有一條路,附近也沒有其他住戶。

之後根據秦藝心交代,其實在他們打電話催交贖金之前,秦藝濃和鬱有楓就失蹤了,他們懷疑秦藝濃想獨吞贖金,才會慌亂之下再次打電話要求提前交付贖金,這才讓警.方順藤摸瓜找到他們。

綁.匪抓住了,鬱有楓卻失蹤了,鬱貴東在彆墅氣得開始亂砸東西,指責是鬱盛引來了這次綁

架事件。

“那個秦藝濃就是衝著你來的!否則怎麼會第一次綁.架了你,第二次又綁.架了有楓!如果你弟弟出了什麼事,你也彆想好過!”

鬱盛原本就在擔心鬱有楓,聽到他這些話,直接伸手砸爛了他最喜歡的一個古董:“再說,你多說一句我就多砸一個。每次發火隻會砸點不值錢的東西,砸玻璃杯有什麼意思,要砸就砸古董啊!砸你最愛最值錢的古董,才能體現你此刻憤怒的內心。”

鬱盛說著,又舉起另一個價值不菲的古董。

鬱貴東想上前,卻被秋嶼牢牢擋住,氣得他隻能徒勞的怒罵:“你瘋了啊!剛剛那個花了我八十萬!”

“你娶的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你娶的老婆綁.架了你兒子,你的小姨子帶走了你的兒子,和我有什麼關係!鬱貴東,要不是你見.色.起.意,非要娶一個可以做你女兒的老婆,會弄到今天這地步嗎?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又老又發福還花心的樣子,比我還小的漂亮女孩能真心愛你?

她貪圖你什麼?貪你外麵一堆堆的小三小四小五?貪你的地中海和啤酒肚?婚禮那天鬨出醜聞就算了,你一個生意人不懂什麼叫及時止損嗎?不去做親子檢測,還把人軟禁在家裡!?你以為誰都能任你拿捏?兔子急了都咬人,狗急跳牆的道理你不懂?

鬱貴東,你不覺得你很失敗嗎?現在你兒子下落不明,你卻隻會在這裡衝我無能怒吼,發泄你無能的怒氣,掩蓋你無力的內心,可卻連一個值錢的東西都不舍得砸。”

鬱盛說著,手指再次一鬆,古董應聲而碎。

“逆女!你這個逆女!”鬱貴東捂著胸口,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又犯病了。

鬱盛不再理會他,她走到一旁,和留在彆墅那個目瞪口呆的年輕刑.警交談。

兩個綁.匪.嫌.疑人已經落網,剩下的那個正被通緝,她也沒必要繼續待在這裡。她給便衣留下自己的手機號,讓對方有消息立刻通知自己,然後帶著秋嶼離開了鬱家彆墅。

漫長的一天即將結束迎來黑夜,這裡不是她的家,她會回去自己的家,等待尋人結果。

黑色SUV在公寓樓前停下,秋嶼下車給她開了門,她坐在車裡,看著不遠處的路燈和路燈下的長椅,怔怔出神。

冬天的時候,清瘦秀氣的少年曾經數次在這裡等她回家,有時會上前一臉不滿的抱怨,有時會笑著衝她撒嬌。

如果哪天她同意他留下在她公寓吃頓飯,他會高興上很久。

她還記得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她在他離開前潑了他一臉橙汁,她告訴他,他們的那一半血緣關係毫無意義。

來B城這些年,那些和鬱有楓有關的記憶總是不太美好。大多數時候,他總是陰陽怪氣,就連笑起來的時候眼底也總是帶著嘲諷。

她也不止一次因為他,被鬱貴東訓斥和懲罰。

她總以為他是幸運的那個,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雖然後來他媽媽車禍去世,但至少他爸爸一直都在他身邊。

後來她才明白,其實他和她是一樣的,一樣的孤單寂寞,所以才總是一次次的試圖用各種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好的,壞的,哪怕她罵他,討厭他,對他來說也比完全無視要好。

“鬱總。”秋嶼的聲音在耳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