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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的問題總是很多:“什麼是從二品?從二品有多大?”

繡虎也是照貓畫虎地複述,沒法給阿四把這事簡單講明白,於是道:“我也說不清楚。”

旁邊坐著的垂珠說:“應該和孟夫人一樣大吧,我記得孟夫人也是從二品,是郡夫人。”

正巧孟乳母掀簾進來,笑道:“那還是不一樣的,郡夫人雖有俸祿,卻不比縣公食邑一千五百戶,食實封三百戶。若水公子是皇室血脈,我是不能與他相比較的。”

阿四和天下間的所有小孩一樣擅長給長輩畫餅,她說:“孟媽媽不要難過,等我長大了,也讓你做郡公。”

孟乳母立刻笑得和吃到甜香胡餅似的:“能聽到四娘這番話,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雖然又懂得了沒用的新知識,但阿四終究沒能去成婚禮。有皇帝在上,在她七歲之前,這座宮城是出不去的。

姬若水就這樣安靜地消失在阿四的生活裡,婚禮之後他幾乎不再出入宮廷。皇帝似乎徹底遺忘了他,就連守歲也沒召見,僅僅允許尤熙熙入閣伴駕。

再聽說他的消息,是在阿四與美人尤二郎一起在暖閣吃胡餅的時候。

宮裡的閒人不多,謝有容從去年家宴那天起就逐漸減少了停留在丹陽閣的時間,阿四也沒有主動去找他,兩人的關係漸漸疏遠。對於其中的彎彎繞繞,阿四很有自知之明,她敬畏威嚴的皇帝、信任慈愛的母親,遵從皇帝母親的決定是最好的道路。

既沒了謝有容作伴,又不想和閔玄璧見麵,三個阿姊各有各的忙碌,開春後阿四自然而然地就和另一個閒人尤二郎走近了。

尤二郎說,太醫署的人告訴他,姬若水近來病了。

“病了?無緣無故怎麼會生病?”阿四遲一步想起,姬若水是個體弱多病的人,據說他就是因此才逃過了和親。

春寒料峭,尤二郎穿的厚實,雪白的毛邊襯得他瑩白如玉:“好像是母族那邊,很多人沒能熬過這個冬天,公子親近的長輩也去世了。聽太子的侍從說,外麵的傳言很難聽。”

最親近的長輩?

阿四遲疑地想,不會是那個趙老翁吧……親娘的父親,算起來確實是很親近的長輩了。

她放下手裡的胡餅,免得聽到太震驚的東西噎到,然後才小聲問:“什麼傳言啊?”

尤二郎猶豫地看了看左右,低頭悄悄說:“據說這裡的風俗多是在春夏婚嫁,臘月婚嫁有‘臘月娶婦不見姑’的禁忌,我也不懂這個,但她們都說是公子臘月娶尤將軍,克死了母家人。”②

阿四聽完大為震撼,脫口而出:“阿兄不是嫁出去的嗎?原來是他娶尤阿姊?”

從兩人的相處和皇帝的態度來看,應該是以尤熙熙為主導,不會是趙家的人為了麵子在扯白吧?③

尤二郎也不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婚嫁本身:“情人間再喜歡,也不該剝奪對方和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機會,偶爾留宿就好了,為什麼都搬出去了呢?公子的長輩是因為家人的離開難過去世的嗎?”

一大一小兩個人陷入各自的深思。

阿四率先回過神來,她對尤熙熙克死趙家人這件事不感到奇怪,這事都不能用“克”,該用“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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