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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輕易將其中玄機說了,日久天長他們的生計怎麼辦呢?總歸四娘是福祿壽樣樣不缺的,隻當看個新奇就是了。”

有道理的話阿四都是聽的,她謹慎地依靠靈敏的五感確認齊王阿姨不在附近,俯下身偷偷問出另一個好奇的問題:“那你和齊王阿姨是什麼關係呀?”

“現在的孩子呀……”張實輕笑著揉揉耳朵,反問道,“那四娘還覺得我老?配不上齊王麼?”

這麼說呢,你就是天上的星星托生的在阿四心裡也配不上她的阿姨,和老不老有什麼關係。但為了八卦,她點點頭道:“怎麼會呢,張道人你漂亮著呢。”

張實又問出另一個致命問題:“四娘覺得是我看著年輕些,還是齊王瞧著年輕些?”

“這是不能放在一處比較的。”阿四皺眉,這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沒說兩句話就開始不懂事了,哪有他問個不停的道理,趕緊滿足小公主的需求才是正理。

阿四的阿娘和阿姨瞧著也不老相,具是神采奕奕,一看就是還能再向蒼天借五十年壽命的樣子。但是,經過四年的熏陶,阿四已經初步了解部分等級觀念。

在大周,臣下就是臣下,即使隻是隨口的言語裡,也不會和主君擺在一起,這是有損威儀的。

張實表示理解,於是說:“這方麵的道理也是共通的呀,我自知毛發雪白是人中異類,出身也卑賤,而齊大王千金之軀,又怎麼會和我放在一處?我不過是憑借一點小把戲和早些年的情分能夠得到齊大王兩分青眼,做一個門客罷了。”

突然正經的回答讓阿四反應了一會兒,倒也不出她的意料,畢竟齊王生姬宴平肯定往最好的挑選,張實這種天生異類要不是運氣好多半是活不下來的,齊王就算出於最樸素的優生優育觀念也不能選他呀。

齊王一手逮著姬宴平、一手握著雜亂的拂塵回到偏廳就見張實和阿四正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處玩耍,融洽地讓齊王有些詫異:“你們倆倒是相處的不錯。”

阿四誠實道:“要是三姊和張實好好聊過,她也會喜歡的。”

從姬宴平的行為就可以知道她是個經常以己度人的,既然她覺得齊王可能和張實有瓜葛,那就說明姬宴平可能也偏好這一類男人。十五歲的年紀嘛,有偏愛的類型也是很正常的,反正大周地大物博,林子大了總能找到一隻雪白的鳥雀。

姬宴平對抗阿娘再次敗北,她冷哼一聲:“我才不喜歡和老男人說話。”

齊王不去管孩子口角上的爭紛,將拂塵拋回張實的懷裡,把姬宴平往宮人懷裡一塞:“帶她下去換身衣裳。”

阿四這才注意到姬宴平的衣服破了不少口子,一條條掛著飄蕩,她猶豫地判斷是逃跑造成的?還是齊王揍出來的?

遲疑的目光落在最有可能的拂塵上:“這玩意能傷人?”

難道世上真的有內功,能夠讓柔軟的毛變得堅韌?

阿四的目光嚴肅起來,有點想學。

張實用巧勁將拂塵的白馬尾提起,掰折開,套住白馬尾的鎖扣落下,露出裡麵的利刺。

他笑容依舊:“這鐵拂塵,算是個暗器吧。三娘久居宮中,不太知曉外頭的把戲也是有的。”

“……啊,”阿四說不出的五味雜陳,看張實的眼神好像一個反賊,“宮廷裡是可以帶這玩意的嗎?”

雖然宗廟位置在太極宮最左側,比掖庭還要遠離中央,但依然是在宮裡啊。

張實將手往尖頭一摸,將手攤平給阿四看:“沒開刃的,不然三娘也不會隻破了外袍。本就是給三娘帶的禮物,玩個新鮮。”

做道士可不是輕鬆事,不但要有信仰,還得能文能武。

宗廟裡沒旁的衣服,姬宴平又不願意將就巫女的祭服,最後穿了一身齊王的新衣。母子倆的個子已然相差無幾,穿衣也不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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