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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按理說應該是在誇獎,阿四聽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想不明白。

等阿四寫完一張紙,宮人半天不敢揭起來,小心提出將桌案一起搬出去晾曬時,阿四才發現墨水已經把宣紙糊在桌上了。

阿四歪頭打量半晌,說:“我一直覺得自己寫的已經很好了,到底是哪兒有問題?”

她可是細致地照顧到了描紅的每一筆畫,要是有問題,那也是描紅的人不對!

皇帝沒說話,宮人沉默地給阿四的文房四寶換了一張桌案,把承載沉重筆墨的那張桌案抬出去晾曬了。

阿四見阿娘不說話,更加肯定了自己沒錯,理直氣壯地開始寫下一頁。

皇帝則坐回案前批閱奏疏,間隙給太子的奏折上多寫上一句:大娘友愛幼妹、習字勤勉,甚佳。

以阿四的寫字架勢,這描紅還能讓阿四寫出來的字認出個大概模樣,太子大概是費了不少心思。皇帝思來想去,又賞賜了太子墨硯。

大約是弘文館老師們終於發覺阿四在這方麵的無可救藥,退了一萬步隻求阿四能將字寫得齊整。

阿四謙虛地采納老師們的建議,換了更大的宣紙,重新從大字練到小字。

習字練字認字半日,再校場打拳半日,阿四在無數老師的鞭策下,極其規律地過完了這個夏天。

夏去秋來,阿四的字能夠勉強見人的同時,終於能夠穩穩當當翻過弘文館的圍牆了。

阿四挑中良辰吉日,趁著老師們因為她短暫的乖巧放鬆警惕,她鬼鬼祟祟地來到弘文館後院,學著姬祈的模樣將寬闊的袖子和衣擺收起,親自試驗學習的成果。

垂珠和繡虎緊張地在牆下一錯也不錯地盯著,準備隨時接住阿四。

剛爬上圍牆,沒等阿四喘口氣,她就和下方守株待兔的謝大學士對上眼。

阿四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眼一閉一睜,發現確實是謝大學士並不是她眼花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懊惱湧上心頭。

她忘記先叫人在外麵接應了!

阿四捂著臉緩口氣,問:“謝師傅不是出門遛彎了嗎?”

謝大學士理所當然地說:“我是弘文館的大學士,遛彎自然也要圍著弘文館來,不然的話,豈不是擅離職守?”

阿四不能反駁,隻能含恨往下爬。謝大學士見狀,讓人搬來竹梯,笑道:“下來有時候比上牆還要危險,四娘不如爬梯吧。”

“不了,我今日就是要練練身手,謝師傅回去吧,我馬上就下去。”阿四眼睛迅速瞟過謝大學士的表情,試圖尋找翻身的機會。

經曆無數熊孩子的謝大學士半點不怵,背著手笑:“沒事,我清閒,看著四娘鍛煉。”

距離七歲還差一截的阿四,臉皮顯然和生長了快七十年的謝大學士沒法比,她磨磨蹭蹭地從牆上下來,滿懷幽怨地回到課堂。

不消片刻,阿四上午的舉動就長了翅膀似的飛遍太極宮。任誰都要議論兩句阿四翻牆被當場逮住的糟心事,皇帝也不能免俗。

直到秋末,楚王歸京,鼎都熱議的話題才從阿四身上挪開,變成了楚王帶回來的好消息。

大周的軍隊一舉攻破了回鶻的叛軍,仁義的大周邊軍非但不傷回鶻無辜,還幫著處理了繁雜的國事,重得王位的阿史那德清割下亂臣賊子的首級,回鶻就此成為大周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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