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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是很熟悉的,東宮裡也有過一回。今後,阿四大概還要經曆很多次。

得益於絕佳的視野,阿四輕易就能望見下方的每一個人,而她所坐之處布置了遮陽的簾帳,下方的人根本不能分辨坐在裡麵的是楚王,還是她那七歲的妹妹。

阿四照著和楚王阿姊的約定,先選出腰肢最纖細的人。屬官得令,下高台傳話:“眼瞧著小郎們百無聊賴,不如做些遊戲樂嗬。這兒有些緞帶,小郎們係在腰間,以顏色賦詩,評比一二如何?”

小郎們各自下了大功夫打扮,突然間在腰上係緞帶,多少顯得不倫不類。但屬官發話了,他們不得不從,隻好選了與衣衫相近的顏色的緞帶綁在腰上。

束縛衣衫的尷尬比不過奉送緞帶的宮人齊聲誇讚,將人誇得滿麵生花,捧得小郎們眉開眼笑。

屬官又奉上筆墨,等小郎們將詩寫完,嚴謹地推選了文采最佳的小郎,笑吟吟地奉上一朵撒了金粉的魏紫牡丹。

那腰肢如柳又文采斐然的小郎欣然接過魏紫,彆在耳後,在同行人欽羨的目光中走到樹蔭下休息。

阿四遠遠觀望,問手邊的宮人:“魏紫牡丹有什麼寓意嗎?怎麼他收到了這麼高興?”

宮人笑答:“這季不是牡丹的花季,這魏紫牡丹是用綢布製的。那位小郎收到牡丹,就說明他中選了,以後就是楚王府的人了。”

另有宮人也笑:“現在滿鼎都的人都盯著這兒呢,咱們大王算是萬裡挑一的好人家,小郎能得大王看重,當然高興。”

“那就按照腰的粗細,隨便選一選吧。”阿四聽罷,反倒是覺得沒意思了。

這些小郎都是特意養出來的軟性子,伸手捏一下,都不會喊疼的,還會怯怯笑對。就是擺在阿四麵前,她也懶得欺負這種軟骨頭。

阿四的心思都擺在明麵上,宮人瞧出她的心思,湊趣道:“也有些人是不同的,聽說如今鼎都裡的小郎都分成兩派,一派是卯足了勁兒要科舉入仕光耀門楣的,一派是一心裝扮想靠著容貌身段入侍宮中的。真論起來,同是侍奉貴人,倒也沒什麼高低貴賤之分。但前者總有些大道理能壓著後者的。”

阿四聽著,不由坐直身子,問:“就沒有兩者兼顧的?”

宮人們對視一眼,低聲道:“那肯定是有的,據說去年的男狀元就在曲江宴上賦詩,暗中期許能被聖上看中呢。”

陡然聽見大人的風流史,阿四雙眼瞪大,半個身子後仰,口中不住追問:“快給我說說,我還沒聽過這件事呢。”

嘿呀,這可是皇帝阿娘有關的故事,很少聽聞的。

去年的春闈,阿四一心關注那個懷山州的學子,沒成想居然錯過了這麼大一個八卦。

宮人繼續說:“男狀元樣貌不俗,他的詩傳到聖上耳中,還得了兩句誇獎。之後也沒了下文,據說是這位男狀元長得不貼合和聖上心意。後來和嗣端王關係不錯。嗣端王的風流性人儘皆知,她所求的,哪有男人擋得住呢?”

此時的人身上有兩件風流韻事不是稀奇事,大膽表白心意才是為人所推崇的。男狀元的行徑或許會導致一些難聽的流言,但也會受一些人向往。

至於他和玉照的事兒,一個出身普通的狀元,能和嗣端王搭上邊,也算是攀上高枝了。

阿四沒想到其中還有玉照的參合一手,當即拍手道:“我都快忘了,玉照近來如何?她家的小長壽應該會走了吧?”

宮人笑道:“四娘要是早來一日,就能碰見麵了。昨日裡我們大王將長壽縣主帶回王府住了一日,小縣主已經走得很穩當了。就連下麵的小郎們,還有部分是長壽縣主擇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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