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阿姊最近都在忙什麼?我似乎都沒見過她。”
柳娘無所不答:“閔娘子隨尤將軍一起去了北境,算起來確實有段時日了。閔大將軍管束孩子嚴格,想來三五年裡,閔娘子是要一直駐守北境的。”
“什麼?”阿四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直都沒聽見風聲?”
柳娘就說:“尤將軍走的輕便,並未張揚。旁的人即使知道,也不會宣之於口,對兩人的去處都是心照不宣。”
阿四慢慢喝儘茶,細思前段日子的大小事,說:“我似乎是聽誰說起過這件事的,但想不起來了。難怪三姊前段時間瞧著心情不好,她的伴讀裡大都外出去了,她肯定也想出門玩。”
阿四甚至有點懷疑,姬宴平是不是想拐跑陳文佳一起到北境去,不然很難解釋她近來突然熱衷與老將軍們拉家常。姬宴平素來不羈,可不像是願意搭理老婦老翁的人。
姬宴平的想法,柳娘不會輕易地開口去猜測。阿四隻能靠自個兒去琢磨,她了漱口,換上外出的衣裳,決定先去閔玄鳴住的地方走走,說不定能聽到點什麼消息。要是不行,閔玄璧的住處也可以逛逛,到底是親姊弟,就算閔玄璧一問三不知,他身邊的人也總該有人知道吧?
顯而易見的,阿四走了一道空。
閔玄鳴就近伺候的人一概都是衛國公府中帶來的,主人一離開,她們自然也不能在宮中久留,要麼跟著閔玄鳴往北境去了,要麼都收拾包袱回衛國公府。
阿四在周圍晃悠兩圈,也隻聽到零星幾句來往宮人對閔玄鳴友愛弟弟的感歎。
但凡是閔玄鳴得空的時候,她總要往承歡殿走一圈,探望閔玄璧。並且她每個月都要親去太醫署,請醫師為閔玄璧看診,確保病弱弟弟的身體健康……
雖然宮人們誇讚得很積極,但阿四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於是她屈尊降貴往承歡殿走了一趟。
這還是姬若水開府後,阿四頭一次進承歡殿裡麵。此時閔玄璧正在翰林院照料花草,殿內隻有內官、奶媽和宮人在。
阿四是來慣了的,承歡殿的宮人見她笑著見禮,“四娘莫怪,小郎今日未從翰林院回來呢。”
“十日休一日,我都不用上課,他怎麼還要往翰林院去?”阿四問道。
宮人答:“翰林院的學士們休旬假,留下的花草嬌貴,學士托了小郎每日照看。因此,即使是旬假,小郎也是一日不落地去翰林院。”
阿四聽了險些跳起來大喊一聲:豈有此理!
哪裡有自己要休假,花草不照看,然後托給彆人照顧的。這養花學士,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幸好是委托給閔玄璧,不然隨便換了誰都沒養花學士的好果子吃。
想到這,阿四心情平靜許多,果然人和人的悲歡並不共通,閔玄璧活該吃虧。
阿四揮揮小手:“那行吧,我自己隨便逛逛,你們該做什麼就去吧。”宮人們依言俯身退下。
不知是閔玄璧的身體確實不好,還是姬若水曾留下的,承歡殿裡飄蕩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嗅得多了阿四的舌尖似乎都能嘗到一點苦澀。
阿四致使宮人開窗,等風來後,這點味道又飄散得無影無蹤了。
閔玄璧不比姬若水是姬家人,能理直氣壯地吃用。他在宮裡住著,不免要多兩分小心,承歡殿中許多曾經打開用的屋子都收起,物件也封存。阿四推了兩下沒打開門,腳下一轉,選了個方向走,耳邊時不時地聽到一些宮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