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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衛這段日子吃多了姬宴平給的苦,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抬腳就帶人進屋搜查。

便衣的禁軍受姬宴平指使,混進金吾衛防止有人私藏已經屬於宋王府的財產。阿四跟著阿姊坐定,立刻拽下惱人的帷帽丟開,露出一張紅潤健康的臉。

長安令見阿四安全無虞,才真正鬆了口氣,再和姬宴平說話也放鬆許多:“各處宮門已然上鑰,此時去還能向聖上請罪,大王切莫拖延了。”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姬宴平生來叛逆,親娘的話都懶得聽,最討厭有人教她做事。

帷帽蓋住了她的表情,話語中的譏諷直白:“這天下間處處都是我母親的地界,我走到哪兒都是家。趙縣令為人臣子,才該多加考慮自身職責,我擔得起帶幼妹出門的責任,趙縣令的失察之責,卻很難一次次逃脫。”

阿四搖頭晃腦地說:“我今兒長見識了,是阿娘許我出來的,用不著你操心。”

“大王教訓的是,某即刻就去。”

長安令的道行不如阿四見慣了的老油條,臉色鐵青地向屋內金吾衛的所在追去。

一時間,廊下隻有姊妹倆四目相望,一齊放聲大笑。

阿四說:“從前見過的小郎都不敢與我多說話,他怎麼還抬頭與我們爭論?是家裡人沒給他講清楚嗎?”

姬宴平笑:“大約是吧,稍微得點臉麵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往日碰見他,總有人打圓場,叫他以為我真是好說話的人。”

談笑傳入屋舍,長安令氣得走路咧跌。還是一旁的禁軍扶了一把,禁軍撿起地上一枚金吊墜,和氣道:“押衙小心些,可彆踩壞了東西。”

長安令對其怒目而視,一旁的金吾衛都尉隻當沒長眼。

原來外麵的世界和宮裡差距不小,想到今日所見和出乎意料的長安令,阿四有些苦惱地說:“原來不識趣的人這麼多,都能湊到我麵前了。想來遠一些的地方,可惡的人更多。”

姬宴平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有些人聰明就有些人笨,要是人人都知情識趣,這世上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你要是喜歡柔順些的,往另幾家挑一挑就是了,謝大學士的子侄就懂事些。這天水趙家的就是古板多,哪天棺材板叫人掀了就曉得利害了。”

阿四聽得一笑:“這倒也是,我平日裡見的都是聰明人,可見腦子轉不過彎的人肯定都沒能走順,時間長了,蠢人自有天收的。”

“天不收,我也要去收的。”

兩人熱熱鬨鬨地聊了鼎都內各家的小郎教養,諸多高門的私密事姬宴平張口就來,聽得阿四一愣一愣的,她驚歎:“這些都是真的?竟還有這樣的事?”

姬宴平說到興起,揭了帷帽:“無風不起浪,能傳到我耳朵裡的,距離聖上的耳朵也就不遠了。聽得多了,假的也是真的。哪天有空,我帶你去找哪家的老夫人聊一聊,她們說起舊事來都可有趣了。”

長安令和少數金吾衛走遠,阿四問:“鬥金閣的事真是長安令失職嗎?”

“大差不差吧。”姬宴平邊扇風邊說,“能鬨成這種規模的,小官小吏的背景是不成的,多半是背靠王府或者說得上的哪幾家,好幾家人都摻了一手也說不定。長安令在,就隻能表明趙家多少沾點,至於是姻親還是本家……我是一閒散親王,沒力氣去深挖,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得阿姊們去做,我擺弄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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