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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問候了大王近日的行程,瞧了吉貝,留下許多誇讚大王的話語。”

姬宴平眉宇間流露出兩分淡淡的愉快,頷首道:“阿四大約是尋姚侍郎才到那兒去,戶部的人都沒用得很,一點事都要拖幾天,硬是不見阿四。既然阿四來時不見憤憤,想來是已經約定時間了,就由著她去吧,正好我在戶部待的有些累了。”

長史示意侍從收攏餐具退下,溫聲問:“大王的原先的打算沒能成事麼?”

“朝廷缺銅,鑄造銅幣耗費太過,國庫不豐,這些我都知道。”姬宴平說到這兩天操心的事,不乏厭煩,“百官卻隻能想出些從百姓手裡掏錢的法子,什麼再鑄新錢幣,一個可以兌換十枚開元通寶……無非是哄平民百姓的錢財。”

開國之初鑄造的開元通寶一文重一錢,新錢重二銖六分,僅僅重兩分,卻要以一新錢當舊錢十枚。

天底下傻子終歸是少數,一旦鑄造新錢的提議被通過,要不了多久百姓就會知道其中的差彆。而世家和官宦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微妙。這事終究隻是憑靠強權欺壓弱勢百姓罷了。

姬宴平不滿之意溢於言表:“百姓手中能謀出多少錢財?就該抄幾個大戶,遠超十萬庶民。”

從升鬥小民手中謀奪財帛費時又費力,不如直接抄家,網羅罪名也簡便,真清清白白的門戶百不存一。

長史無奈道:“妾稱一聲大王,敢問大王算不算得大戶人家?若是與大王相比較,何種門庭才算大戶?妾這般三代效力的官宦算不算的大戶?這一道線又要何人來劃分?”

這種不要命的斂財方式,漢武帝當年做過,且做的異常狠心,直接將漢朝前幾代的積累抄底,直至民生凋敝。

破家斂財的口子一開,終究是中層的商戶農戶最淒慘,再是小官吏,層層堆疊……那些幾經朝代的大族,便是有損傷,與天下人比較起來,也算不上傷筋動骨。

想要動搖世家大族,將其連根拔起,必得是謀逆的大罪。可他們好好的驕奢淫逸,去造反做什麼?

第143章

姬宴平嗤笑一聲, 算是揭過這話題,說起來日:“就這樣吧,曾家老翁的喪事是哪天, 我娘肯定是不去了, 到時候肯定是我去。”曾駙馬人沒得早,卻也做過齊王的正室, 和姬宴平之間多少要搭點親戚關係。

長史記下:“禮單照舊……可需要替齊王府備上一份?”

“大可不必, 自有白毛老道操心。”姬宴平至今不能明白張實是憑借什麼在齊王府站穩腳跟的, 不過她大概率和張實沒血緣關係。畢竟做母親的, 不會選一個眼看就有病的男人來生孩子,風險太大。

宋王府的長史是齊王從前用慣了的老人, 姬宴平開府了, 她才被齊王發派過來。她對張實的了解要比姬宴平深刻得多, 同時也深知姬宴平的誤解,於是笑道:“大王總是瞧張道長不順眼,從小就是如此, 至今也未改麼?”

姬宴平哼道:“是他非要和我過不去的,仗著是阿娘身邊的老人,常常給阿娘進讒言。”從姬宴平記事起, 張實就經常偷偷向齊王告姬宴平的狀什麼的,不像個正經人。

長史笑得彎腰:“張道長在大王如今的年紀, 隻是在山間裝神仙坑蒙拐騙的流民,後來騙到齊王麵前,被齊王點化向善,這才成了如今的模樣。在很多人眼裡, 張實早就是一個死人了,他在外是沒有正經身份的。這麼多年過去, 大約在齊王身邊受了兩分熏陶,倒真有兩分仙風道骨的意思在了。”

在長史眼中,自幼向道的齊王與活在人間的鬼神無異,也以能侍奉齊王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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