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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現成的紡線和織布技藝,又有曾家主動奉上的功勞,姬宴平已然忘卻了先前種種嫌棄,笑容也分外真誠:“原是我失禮竊聽大娘與令弟談話才是,且男孩天真爛漫些才可人疼。”

隻這一句,曾大娘就知道事情成了,也笑道:“若小郎能得大王一分垂憐,已是滿門榮耀的好事。”

兩人攜手往外走,半句話也不提方才屋裡屋外的尷尬,說起曾小郎的趣事。

其他的都好,隻一點讓姬宴平聽了訝異:“令弟竟然年方十三?這未免太小了些。”哪個好人家看得上十三歲的小男孩,再乖巧也是不成的。

曾大娘便笑:“再過一個月,生日之後就是二七了。”

姬宴平可記得自家妹妹阿四對幼齡婚娶的敏感,不由道:“還是太小了些。”

曾大娘說:“男孩子是見風就長的,大王不必憂心。小郎雖然年幼,手中紡線織布的技藝卻是練了數年,男孩在這個年紀最靈慧,尋常織娘都趕不上他靈巧。”

曾小郎是帶著吉貝的相關技術來做陪嫁的,這些東西隻要曾小郎教給宋王府的人,之後便是宋王的功勞。至於曾小郎本就是年齡越小越好,外人也信不得這樣一個小郎會知道吉貝的用途。

姬宴平卻不是好糊弄的:“大娘,這事哪個做不得,何必非塞一個小郎給我?”

曾大娘帶著姬宴平走向僻靜的角落,道:“再乾淨的水滴落入一盆汙濁的渾水中也是不能保持本真的,我小小曾家與周圍高門大戶相比較不敢說是蓮出淤泥,卻也是迥乎不同的。大王,在西南時,我家中的男人也是可以在外麵隨意走動的,可進了城便不合適了。並非是我母親苛刻,而是人的欲望如同猛虎出欄,既明知不能遏製,不如將這些男孩都慢慢散出去,免得來日家中生亂。”

鼎都的情況確實在變好,但和曾家相較還是差距太大了。

如獅子大象一般的猛獸,知道雄性長成會成為族群中不穩定的威脅,於是要早早驅逐。曾家如今在做的,正是這個道理。

姬宴平仍不能信:“我問的是‘何必塞給我’,可不是你們家為何要往外嫁小郎。”

曾大娘歎息:“大王,這正是我們家的人已經受到外人的影響了。因為我們知曉,更多的人看中婚姻……不,血脈的聯結。所以,我們希望能夠距離大王更近一些,能夠在仕途上走的更遠些。鼎都這些大家族,曆來都是這般做的不是麼?”

第145章

姬宴平選了個良辰吉日, 進宮找皇帝把納曾氏孺人的事說了,三日後的下午絹黃紙寫就的詔書送到曾家宅院。

考慮到曾小郎還在孝期,正式入王府的時間被推遲到來年, 屆時曾小郎也約莫十五歲的人了。

曾家大娘送上拜帖和禮物, 將擅長種植吉貝的族人和善用吉貝紡線的族人送到宋王府效力。姬宴平考察過才知道,曾家行商的半數是自家親眷, 部分是外麵收攏的下屬, 主要原因是此時的慣例便是拉著同鄉、家族共同發展。

再有的就是習慣差彆太大, 一個當家做主慣了的女人和一個在家中要給妻女立規矩的男人是難以正常相處的, 即便能保持表麵上的恭敬,時間一長總是能從細枝末節感受到惡心。

但早些時候合適的女人很難走出院門, 在很多女人名字都難以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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