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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感覺約克和羅恩應該是誤會了。

雖然他十四歲之前確實在練馬術和擊劍,但是水平就是業餘愛好者裡還不錯的程度,而且最後不也被建議放棄了嗎?

他就跟這兩人解釋了一下。

結果他倆聽完他機緣巧合才接觸到籃球的過往,便將重點完全放到了他母親身上。

考慮到他就讀的中學隻收權貴子弟,約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母親看不上籃球這件事。

不過這也令約克十分好奇:“那你後來是怎麼說服她的啊?”

大衛:“……”

他隻能實話實說:“沒說服,她不知道我在打籃球。”

“她不知道?!”羅恩感到不可思議,“你都帶著你們學校打到地區八強了,你母親竟然都不知道嗎?”

“是啊,而且你還來了杜克。”約克也一臉不可置信。

大衛就告訴他們,自己並沒有走籃球特長生的申請渠道。

至於之前打高中生聯賽的事,則是因為他就讀的那所中學本來也不太在乎籃球成績。

“如果我贏了你們隊,再進地區決賽,那可能還會在學校裡有點水花。”大衛對約克說,“但這不是輸了嗎。”

約克:“……也是,不過你現在進了杜克,應該就瞞不了她多久了。”

大衛何嘗不清楚這一點,但他實在不想、也不打算放棄籃球。

尤其是今天來參加了夏訓,見到查爾斯教練本人後。

上午查爾斯教練來到籃球館後,把他們這一批新生分成了六組,讓他們從最基礎的技巧開始練。

能來到杜克,參加今年男籃夏訓的,都是在高中生聯賽裡摸爬滾打過一圈的年輕人。

可以說大家的基礎籃球技巧,都稱得上紮實。

但是在查爾斯教練的標準裡,竟然還不夠。

這位在杜克男籃執教了三十年的老人極其嚴格,完全就是在用對職業球員的要求來訓練他們。

而這正是大衛想要的。

“沒事。”他看向坐在自己對麵,一臉擔憂的約克和羅恩,“到時候我也會讓我母親知道我的決心。”

夏訓從六月中旬開始,一直到七月中旬才結束。

這一個月裡,大衛每天都維持著同樣的作息,在籃球館和家之間,兩點一線,過得非常充實。

他甚至不需要為自己的餐食操心,因為訓練營有單獨的食堂,免費為他們這些杜克男籃預備成員提供一日三餐。

不過食堂提供的餐食主打一個健康,吃多了難免叫人覺得痛苦。

為期一個月的夏訓結束,很多人都表示,反正離正式開學還有兩周,接下來要抓住機會放縱一下,不然等開了學,教練會管得很嚴。

羅恩就是試圖放縱的一員。

他還想邀請大衛和約克跟他一起去一家位於達勒姆市中心的披薩店。

“聽說店主是那不勒斯人,烤的披薩特彆正宗!”羅恩眉飛色舞,“你們真的不想試試嗎?”

大衛當然拒絕。

約克沒這麼冷酷,說可以陪他去,但自己就不吃了。

“我爸要是知道我在這裡吃這麼高碳水的東西,會飛過來殺了我。”約克說。

“那就不讓你爸爸知道啊,就吃一次!”羅恩不肯放棄,說著還去拉大衛,“克裡斯托弗也一起吧?”

大衛還是拒絕:“不行,我不能讓自己開這個頭。”

他當然也知道碳水好吃,但就是因為知道,才要克製。

羅恩:“……”

兩個朋友都不願意吃,他一個人吃又有什麼意思?

最後被拒絕得興致缺缺的羅恩也放棄了去吃披薩,和他倆一起,在學校附近的輕食店買了一份昂貴的輕食。

吃完飯,約克提議在學校裡逛一逛。

大衛想到這一個月來,他的確除了籃球館什麼地方都沒去過,便答應下來。

巧的是逛到一半,平時幾乎不主動聯係他的克裡斯托弗夫人忽然打來電話,問他生日party想怎麼辦。

大衛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原來下周就是自己的生日。

往年這個時候,他都在家裡,克裡斯托弗夫人就會為他辦生日宴會,一年都不落。

對她來說,這不僅是一種展現母愛的方式,也是一個廣邀朋友,與同一階層的名流社交的好機會。

至於大衛本人想不想要這個party,則是最不重要的。

所以接到她的電話,大衛除了最開始沒反應過來,便沒什麼心情波動了。

他說按您的想法來安排就可以,我沒有意見。

“好。”她果然也就是問一句而已,“那你記得生日當天回來一趟。”

大衛當然說好,又做下保證,到時一定會準時出現在家中。

掛了電話,他發現他的兩個朋友正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不由得有點在意:“怎麼了?”

約克說你在跟誰打電話啊,語氣和用詞都好奇妙,有一種特彆正式的感覺,像在參加記者招待會。

羅恩:“是的,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大衛:“……我母親。”

約克和羅恩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後,羅恩才忍不住問:“你們有錢人家裡都這麼說話嗎?”

大衛不由失笑,說應該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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