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屁顛屁顛的跟著小黑驢而去。
……
……
畫梅軒對麵不遠處有一亭。
亭上掛著一盞燈籠。
燈籠下坐著兩個人。
盧小雨極為擔心的又向畫梅軒看了一眼,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坐在她對麵的東方紅。
“我兒內力儘失……所謂虛不受補,這、這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東方紅笑著搖了搖頭
“蕭齋主修煉的是曾經的慈航道院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內功心法靜念道典。”
“何為道?”
“包容萬物即為道!”
“辰安的不二周天訣,本就被鐘離若水的陰寒之力所調和,按理,他在給鐘離若水治病的時候,兩鼎之間要形成真正的大周天循環,他體內的至陽內力當全部進入鐘離若水體內才對。”
“老身和陸初七都不明白為何在他的丹田中卻偏偏留下了那一簇火種來。”
“而今想來,當是鐘離若水並非真正的極陰之體,她是借助於那寒蠱。”
“如果那一簇火種也進入了鐘離若水的體內,那寒蠱根本無法抗衡,那麼這陰與陽便無法形成平衡,鐘離若水就會爆體而亡。”
“這或許是個天大的幸事!”
“李辰安丹田中的那火種已不再是純陽之火,它已沾染了些許陰寒之氣。”
“蕭齋主的內力來自於道典,它天性醇和,可滋養萬物!”
“一個博大,一個精深。”
“許能看見一個奇跡的誕生!”
盧小雨心裡忐忑,唯有祈禱,因為這是江湖中從未曾出現的事。
她又看向了畫梅軒。
那處臥房的燈依舊亮著。
那扇窗上,卻有了兩個人的影子。
她在期待著。
就在她期待的視線中,兩個影子合二為一,於是,她收回了視線,望向了夜空。
漆黑的夜空忽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大雨傾盆。
離塔巋然。
那畫梅軒,卻似乎在這磅礴的大雨中搖晃了起來!
……
……
蕭包子閉上了眼。
她被那把火徹底點燃。
二十一年的田,在這一刻得到了這場雨的酣暢淋漓的灌溉。
但這場雨來得太過凶猛,初時疼得她心肝兒一顫,而後,她仿佛看見了那皸裂的土地在這場雨的滋潤下漸漸愈合。
田裡的水越來越多。
那頭牛的頭就埋在水裡。
它似乎在大口的喝著。
蕭包子放開了心神,她發現自己丹田中的內力被那頭牛給瘋狂的吸了過去!
然而,她並沒有趕走那頭牛。
似乎是覺得那牛喝得不夠快。
她伸手,將那牛頭給摁了下去。
田裡的水漸漸減少,但過了不知道多久,田裡的水又漸漸多了起來。
這便是一個大周天的循環!
她感受著那樣的美妙。
於是,她就像站在了晚歸山的山坡上,看見了田裡有麥苗正在旺盛的生長。
甚至她還看見了李辰安的丹田中的那如炬的火焰!
就在她的內力的滋養下,李辰安丹田中的水漸漸充盈,那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
就在那火焰之下,仿佛有一蓮台生起。
那火焰就在那蓮台之上!
李辰安竟然因此而得道心!
她又發現自己的丹田中也升起了一道蓮台。
蓮台上有一朵含苞的蓮。
那朵蓮和李辰安丹田中蓮台上的那簇火苗似乎有了某種神秘的聯係。
那蓮在那火焰的炙烤之下漸漸生起了氤氳之氣,那氣息飄飄蕩蕩落在了田間,進入了那頭牛的嘴裡。
那牛更加亢奮。
蕭包子的靈魂直上雲霄。
就在又一聲驚雷之中,隨著蕭包子一聲長吟,蓮開三瓣,田間大水漫灌。
蕭包子差點就踏入了大宗師之境界!
而此刻的李辰安,他的丹田中又生出那熟悉的內力來。
尚弱。
卻已是三境下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