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苦於越國之事。
弟以為亂就亂吧,既無良策解決,又何必放不下!
有幸見了李辰安一麵。
兄說他有詩仙之才,乃文曲星下凡。
弟以為,他還有罕見的治國之能!
寧國,許會在五年中崛起。
若兄在越國不暢,何必再留?
莫如來寧國。
許能見最美的朝陽。
李辰安留下了一首詞……不對,他說這是曲。
此曲極妙,書於兄一看,兄之鬱結許能解!”
信的末尾便是那首《山坡羊》。
信封上收信者的名字,竟然是越國大儒韋玄墨!
……
……
玄甲營向幽州方向狂奔而去。
騎在二貨背上的李辰安有些走神。
一方麵他記掛著寧楚楚的安危,另一方麵在見識到北漠道之現狀後,他的心裡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負擔。
但現在營救寧楚楚是最重要的事。
所以途徑那些村落的時候,李辰安並沒有停下來去那些農戶家走走看看。
這是一條官道。
但就算是這樣的官道,也因為年久失修變得坑坑窪窪。
隊伍在這條官道上跑了一整天,竟然沒有遇見一輛馬車!
連牛車都沒有。
這與從吳國至無涯關的情形完全相反。
這裡沒有商隊,連行商都極少。
整個北漠道,是中原與遊牧民族之間的交界地帶,它的地裡位置極為重要!
尤其是在荒人建國之後,北漠道便是寧國北邊的重要防線。
這個地方朝廷非但不能放棄,還應該更用心的經營才對。
昨夜與韋老夫子長談,他說縱觀北漠道之曆史,這地方其實在以往的朝代是最好最大的天然牧場。
曆史上這裡的雲溯高原牧場曾經出產過最好的戰馬,隻是後來寧國朝廷腐敗,兵部的人更願意去彆的地方采買戰馬……那樣他們得到的利益會更多一些。
漸漸雲溯牧場也就荒廢了。
李辰安知道雲溯牧場並沒有真正荒廢!
它已經被母親給買了下來!
管理馬場的還是塗二先生的長子塗牧!
看來若是救回了寧楚楚,當轉道去一趟雲溯馬車看一看。
在自己前世的記憶中,這所謂的燕雲十六州其實是一大片富饒的土地。
它是典型的草原文明與農耕文明的交彙之處。
猶記得這地方出產小麥、水稻、和玉米。
而玉米,則是這地方的主意經濟作物。
但自己來到這世界兩年多了,卻還沒有見到玉米這東西,理應是還沒有傳入寧國。
在曾經的曆史中,燕雲十六州的經濟算是不錯的。
隻是在曾經的遼國管轄之後,由於戰亂,導致了這地方人口的大量流失,才極大的影響了這地方的經濟發展。
現在看來這所謂的燕雲十六州和前世完全不一樣。
它似乎生而貧窮。
但它的優勢依舊在,隻是尚未能挖掘出來罷了。
就在這漫長的奔波中,一個振興燕雲十六州的初略計劃在李辰安的腦子裡漸漸形成。
入夜。
隊伍小憩,用了飯之後又披星戴月的出發了。
蕭包子騎著毛驢跟在李辰安的身後,看著那背影,她隱隱覺得有些心疼。
便覺得當皇帝有什麼好的?
莫如在晚歸山裡種田。
至少這個時候可以安然坐在草廬外的院子中。
沏一壺茶。
聽山林間的風聲。
聽田野間的蛙聲。
聽那條小溪潺潺的流水聲。
歲月靜才好。
人生短短幾個秋,何必將那些凡塵俗世放心頭!
又好久沒耕田了。
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