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夏回了望湖廳,便凝視著落地窗外寧靜無波的湖水,消散心事。
早知道黎希芸在這裡辦生日晚宴,她該晚點來。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遲早要撕破臉的。
黎錦夏的神情都寫在臉上了,分毫不差,全都落在了封驍的眼中。
他收好電話,答應了父母兄弟會好好照顧小妹,便來到黎錦夏身旁的位置入座。
“彆想那麼多,以後你在源城,有二哥罩著,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他的大掌落在黎錦夏的腦袋上,語調柔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沒人敢攔你,就是厲霆琛也不行。”、
黎錦夏其實不太清楚封家的勢力,心有不安,“二哥,以後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你彆插手。”
封驍不滿,解了袖口的紐扣,將袖子挽了起來,“為什麼?”
“我隻是回來一趟,做完該做的事情就走了,你不一樣,你到底還得在源城發展,不要惹厲家。”
黎錦夏的一番話說得封驍無語,合著他小妹是擔心他跟那個前夫起衝突。
可他怎麼會懼怕厲霆琛,雖然自己跟他在源城是平起平坐的存在,但素來井水不犯河水。
可如果犯了,他也無畏無懼。
就是不動用封家的關係,憑他自己,也不會被厲霆琛那小子給拿捏了去。
黎錦夏哪裡理得清這些,一門心思學醫,賺錢帶孩子,隻希望不要拖累封驍。
當初一直瞞著他們,就是不想他們跟厲霆琛起衝突。
因為厲霆琛的確是惹不起的存在。
“行,我答應你,不會輕舉妄動。你也保護好自己,有需要的地方一定要通知二哥。”
封驍好笑地搖頭,真的有被小妹可愛到。
十個厲家都比不上他們封家,何懼一個厲霆琛啊。
不過當初怕嚇到黎錦夏,隻跟她說家裡是做生意的,有些家底罷了。
黎錦夏在封驍這邊又是吹蠟燭,又是吃生日蛋糕,弄到很晚才回去。
***
看著女人熟悉的身影從魅影車上下來,準備邁入黎家老宅,躲在暗處陰影中的黑色賓利中,厲霆琛幾乎是控製不住地推開車門,衝上前,劫住女人。
黎錦夏被突然出現的厲霆琛拉出來,按到了圍牆上,嚇了一大跳。
等借著幽暗的燈光,看清楚男人俊美慍怒的五官,才稍作放鬆,隻是陰魂不散,她實在搞不清楚他來做什麼。
“厲總,很閒?”
來自男性蓬勃且散發著絲絲酒味的氣息,迎麵而來,他的嗓音也透著致命的蠱惑。
“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厲霆琛的聲音裡有著彆樣的執拗。
黎錦夏卻分不清他是占有欲作祟,還是吃醋,不過後者是不太可能,她也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兩小隻就是她的命,她絕不讓這男人知曉。
明知厲霆琛誤會了,黎錦夏咬緊牙關,不肯解釋。
瞧著她不回答,還滿臉的不耐煩和厭棄,厲霆琛的怒火終於抑製不住,他一下箍緊了黎錦夏的腰身,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黎錦夏的巴掌揚起來,但是被厲霆琛劫住。
她的雙手皆被箍住,束於身後。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就是這麼懸殊,他輕輕鬆鬆就製服了她,在她的唇上肆意掠奪。
可是殷紅的血液卻從厲霆琛的唇角溢出,那腥甜的味道在唇舌間漫開,她咬他,卻使得他更加瘋狂地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黎錦夏的大腦都快缺氧了,這個吻從暴風疾雨到溫柔繾綣,令她忽如置身風暴,又忽如墜入雲端。
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黎錦夏的腦袋有幾秒鐘是短路的。
這賤男人勾引她。
她羞惱地又要扇他,但還是輕鬆被他劫住。
得逞的厲霆琛露出滿意而會心的笑,“還是這麼敏感。”
黎錦夏真心覺得他喝多了,自己何必跟一個醉鬼計較,反正酒醒了他也什麼都不記得,她又何必當真。
否則氣壞了自己,多不值當。
“全當被狗咬了。”
厲霆琛不悅:“你再說一遍。”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來的野狗?”
黎錦夏壓根不帶怕他。
厲霆琛額角的青筋暴起,卻仰天長笑,“好你個黎錦夏,你有種。”
敢罵他是狗。
可不,黎錦夏現在看他就像是看一條狗,“厲狗,好狗不擋道!”
厲霆琛笑得更加開懷了,手背利落地擦去唇角的血漬,從未有過的舒心。
他鬆開黎錦夏,“從現在開始,我會重新追求你,直到複婚。”
果然,喝多了。
黎錦夏眼角的餘光都懶得給他,“麻煩你讓路。”
厲霆琛讓開。
黎錦夏狠狠踩了厲霆琛一腳,而後朝黎家老宅飛奔而去,並讓傭人迅速關上大鐵門。
門外,路燈下,傳來男人暢懷的大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