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歌名,休息室的夏宇曦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連歌名都給我改了?”
節目組的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到位,五位導師裡麵隻有牛波一和潘健虎知道這事,所以劉遙他們在聽見這歌名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邊浪不會把人家歌給全改了吧?”
牛波一和潘健虎此時貢獻出了影帝級彆的演技:
“不知道!”
“我覺得真沒準!”
片刻後,舞台上的燈光全部熄滅,隻有五束錐光分彆把樂隊五人給照亮,然後邊浪衝蘇闞點了點頭,緊接著鍵盤和邊浪主音吉他的前奏就傳了出來。
夏宇曦對自己的歌再熟悉不過,這前奏一響他就知道這和自己歌何止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和弦,律動,節奏就沒一個他能對得上號的。
“他這可以麼?節目組怎麼可以縱容他這種行為!這次我要攛掇其他人一起罷賽!”
等到其它三個樂手依次加入後,前奏那靜謐、空靈、略帶迷幻色彩的意境,一下子就和前麵那些樂隊偏燥的改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副淅淅瀝瀝的夜雨畫麵,開始在聽眾的腦中有了個輪廓!
“在雨中漫步,藍色街燈漸露,相對望,無聲緊擁抱著,為了找往日,尋溫馨的往日,消失了……”
邊浪這次把鼻腔共鳴的混響開到了最大,氣息一直控製在聲帶中間的位置,沒有了唱《無地自容》時那種充滿憤怒的力量感,但哀愁這兩字卻是被邊浪給唱了明明白白!
“粵語?邊浪居然把這首歌改成了粵語?不對,他這是寫了首粵語歌啊!”一臉驚訝的林耀榮看向潘健虎,潘健虎衝他攤了攤手,然後用手指了指耳朵。
劉遙心中的驚喜是大於驚訝的,本來她對節目組改編賽選的這些歌就有意見,但是奈何金主和一些娛樂公司有交易在其中,她想說也沒用。
而邊浪他們居然直接不選,自己寫了一首歌。她把目光看向牛波一,沒想到牛波一居然直接閉著眼睛欣賞了起來。
“任雨灑我麵,難分水點淚痕,心更亂,愁絲繞千百段,驟變的態度,無心傷她說話,收不了……”
歌聲繼續,那些聽勸的觀眾,包括小魔女在內都把眼睛閉了起來,用耳朵細細感受這份雨絲緩緩入扣的哀愁。
一眾搖滾樂手更是懵逼:
“這歌……有點流行啊,你們誰還記得夏宇曦……”一個樂手話說到一半,才想起來人家正主也在場,就趕緊閉嘴。
可夏宇曦已經聽見了,他完全沒想到,本來是個大贏家的劇本,最後他自己變成了那個最大的小醜:“他不是拿我的歌改的!”
正主這話一出,一眾搖滾樂手恍然:
“啊,還能自己選歌的麼?”
“八成是邊浪自己的歌吧……”老趙也不是很確定,但他就是有這種預感。
“還能那麼玩的麼?我們當時怎麼就!我操……”
知道內情的黃凱估摸著那段貝斯solo要來了,直接開口打斷:“好好聽歌!唱完一問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冷雨夜我在你身邊,盼望你會知,可知道我的心,比當初已改變,隻牽強地相處……冷雨夜我不想歸家,怕望你背影,隻苦笑望雨點,須知要說清楚,可惜我沒膽試……”
副歌結束,邊浪和歐陽都退到了錐光之外,把前排留給了木棉,當那帶著泛音的揉弦貝斯聲一出,在沒有其他樂器的輔助下,猶如一柄無形的軟劍,直擊人心。
休息室內瞬間整個就炸了:
“貝斯solo?這……”
“絕對是邊浪自己寫的,作為一個貝斯手,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段solo我絕對沒聽過……”
“凱子哥,你……”和黃凱一隊的認出了木棉手上的是他的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