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現場觀眾熱烈的響應之後,沒過幾秒鐘,原本暗沉沉的台下,已經變成了點點星光的海洋。明明滅滅的樣子,還真有點螢火蟲在夜空中紛飛的感覺。緊接著邊浪的鍵盤聲起,然後張沁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附小禮堂的音響設備是為了這次演出專門租用的,雖然比不上邊浪他們演出時候用的,但效果絕對比昨天幼兒園的要高知不道多少倍,再加上大禮堂的天然混響,讓張沁聲音的質感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如果說昨天的聲音是清澈的童音,那麼今天這聲音就有點空靈的意思了。
再有這場下星海泛泛的效果襯托,讓這首歌的意境一下子就變得不一樣起來。
等到邊浪開嗓和音,台下的基本都在網上翻出了歌詞跟唱,更是把張沁的聲音襯托得更加空靈通透。一個彙報形式的演出,愣是被玩出了演唱會的效果。
“邊浪現場的聲音太好聽了,真不知道現場唱搖滾又是一個什麼感覺……”
“等等吧,大神現在歌還不多,等歌多了開LIVE有的是機會去享受,都是滇省人,近水樓台先得月,守著半山準沒錯……”
副歌結束,佟祺古箏的尾奏聲音響起。
這華夏古典樂器一出,在場人體內潛藏的DNA都被撩動了起來。
“原來是古箏啊,我在網上聽的時候還以為是吉他……”
“你這不僅耳朵聾,眼睛還瞎,歌名下麵寫著古箏的好吧?”
“聽歌誰會去看那個……”
“不看你怎麼知道是邊浪寫的歌!”
現在華樂這個藝名,隻要熟悉的樂迷,都知道那就是邊浪。
一曲結束,兩分鐘不到。現場除了掌聲之外,還有為數不多不生素的喊起了“安可!”
安可肯定是不可能安可的,邊浪牽著張沁,和佟祺一起謝幕之後就走下了舞台。
麵對這架勢,用手機查了一下邊浪信息的附小校長哪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他心裡早就樂開花了,這場演出彆說是市內上新聞了,在全網掀起熱度都輕輕鬆鬆。
但他嘴上卻還是不饒人:“盧園長,你們附幼這次犯規了吧,請個大明星來伴奏,我們和附中怎麼跟你們比。”
盧園長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之前隻知道是小朋友的家長,也沒想到是什麼大明星啊。”
坐兩人身邊的段雲濤現在隻覺得這世界真奇妙,他今年到目前為止,總共就出席了兩次校外活動,兩次都遇上邊浪!
“咳咳,邊浪也是我們滇藝的學子啊,這算不上犯規,這應該叫傳承!”他這一句話,算是把後麵還要開口的人嘴全給堵上了。
眾人關於邊浪的議論在主持人報出下一個節目名字的時候就沒有再繼續了,隻不過已經有人開始陸續離開了大禮堂。
而此時的微博邊浪超話中,已經有手快的把《蟲兒飛》現場版的視頻給發了上去。
雖然視頻效果不怎麼樣,但對於麵具解散後隻在半山演了一次線下的邊浪來說,這個視頻也算是能夠給持續關注他的那些歌迷們解饞用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超話中粉絲和樂迷那不和諧的氣氛就更濃了:
“邊浪這是飄了啊,好好的搖滾不玩,還去給人伴奏唱兒歌,撤了……”
“樓上的,你這麼說就有點過了啊,人家給小外甥女寫歌伴奏怎麼了?我要有邊浪這本事,我也給我家人寫,一人寫一首!”
“這歌換誰家孩子唱不好聽?邊浪這是有點名氣了,就開始想著變著方的割了……”
“這就不是一首兒童歌曲!從曲子到編曲,都透著濃濃的悲愁,隻是借童聲演繹出來讓人先入為主的覺得它是一首兒童歌曲,看來邊浪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彆那麼狹隘,這歌可比現在那些割粉絲韭菜的小鮮肉百萬調音師的歌曲真誠多了,不喜歡可以不聽,但請不要傷害。”
“對,不喜歡請彆傷害。有鄙視鏈濾鏡的,聽邊浪的搖滾就好了,都是樂迷何必呢?”
“這口子可不能開,有些東西一旦上癮了就戒不掉了……”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眼光狹隘的人,華夏搖滾才會走到今天。現在說這話,想想聽《新長征路上的搖滾》一起噴死馬男的時候,你丟不丟人。”
“這話在理,是不是邊浪帶著一幫樂隊和鵝蛋乾,把華夏搖滾推到歐洲的?”
在學校把官方錄製的視頻放出來之後,大批的邊浪個人粉和不那麼激進的搖滾樂迷們,都覺得這歌很純很抓耳,就算不搖滾也是首好歌。而且現場那和歌詞意境相得益彰的星海畫麵前,很難有幾個人不被震撼和感動的,但還是堵不住那些激進派的嘴。
小魔女在電腦上把視頻看了兩遍之後,心頭莫名的覺得有點難受。一是歌曲本身讓她有點感觸,二呢就是覺得邊浪作為一個現在扛旗的搖滾人,拿出這樣一首很商品化的音樂作品來,哪怕隻是寫給自己小外甥女的歌,多少是讓人會有點不一樣的想法。
作為一個資深搖滾樂迷,那種既想突出其音樂品味的獨特性,又想自己喜歡的歌能都被更多人聽到和認可的這種矛盾心態,大概是個通病。
但邊浪現在自己弄了首那麼抓耳,且簡單曲編都無比的通俗音樂,就算是玩票性質的,但至少說明了他對流行音樂是不排斥的,那麼以後再創作搖滾歌曲的時候,會不會就……
看著兩撥粉絲在超話上吵得不可開交,她這個既粉邊浪也粉搖滾的大粉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思考了良久,她作為超話的主持人,還是用大號回了一句:“隻要是好音樂,我們就永遠支持下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