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果真如郭思楚子說的那樣,她聲音的狀態在淩晨之後的效果,完全就和白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白天她的聲音如果用驚豔來形容的話,那麼淩晨以後的她那唱出來的就是讓人無法自拔的那種。
這一點,百花棚值夜班的工作人員也給了佐證:“楚後錄歌幾乎都是後半夜過來,那時候老哥還能熬,每次錄完都說她應該改個名字,叫郭夜梟!”
邊浪記得,原地球好像林誌炫也有這個情況,他的聲帶的最佳狀態好像是在晚上8點。
《One night in beijing》的版本不少,邊浪拿出來的這一版,詞的分配方式完全是按照劉佳慧那一版,但歌詞卻是和信的那一版進行了融合,從這一點上來說完全算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歌曲。
至於編曲,邊浪則是在信的版本上進行改編,搖滾味十足。
一首男女的對唱的搖滾歌曲,在原地球和水藍星都是稀罕物,原主腦中是一首沒有,邊浪前世記憶中就歐洲唱歌特金屬的那幾位有幾首經典之外,國內的他就覺得重塑在樂夏2上的《一生所愛》。
主要玩搖滾的女主唱本來就少,樂隊相互間因為風格等問題也很少有對唱的合作,至於男女都有的雙主唱那就更稀缺了。
畢竟像曾毅和玲花這樣能相互成就彼此的真太少,搖滾圈那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郭思楚已經在想象這首歌發出來時候,會給樂迷和業內人士帶來怎樣的衝擊。
郭思楚在棚裡錄得倒是挺帶勁,但卻苦了一眾跟拍的娛記,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原本還是十幾人的隊伍,現在就剩下了老登和圖傑這一對組合了。
老登媳婦和娃在老家,圖傑沒女友,所以與其回去一個人睡,不如在這守著郭思楚,畢竟現在能拍到歌後出街的機會真是太少了,而且這三更半夜的還和邊浪這個搖滾圈最近的話題中心人物有關係。
要是能拍到點真有料的,那隨隨便便出手都是6位數。
就在兩人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時,副駕車窗猛的被人給敲響。
“兄弟,借個火……”
老登降下車窗,把火機遞了出去。
兩人的車停在暗處,第一眼也沒看清來人的長相,當打火機火苗升起時,借著火光老登才認出了一臉英氣的邊浪。
“邊浪?”
邊浪吸了一口煙,借著火光也看見了老登腿上擱著的相機。
“來拍楚姐的?”
被認出身份的老登倒也沒隱瞞,直接開口就承認了:“嗯,學曆不行,在BJ就隻能靠這個混口飯吃。”
或許是覺得邊浪沒什麼惡意,老登還補了一句:“我女兒很喜歡你的《蟲兒飛》,她媽給她報了樂器班,這兩天學的就是這個。”
邊浪要等煙抽完再進去,就和老登聊了上了:“是麼?練得怎麼樣了?”
作為一個老父親,炫耀女兒那是本能,而且是在作者麵前,這種機會他怎麼會放過,當即就拿出手機把昨天老婆給她傳來的視頻放給邊浪看。
邊浪接過手機,聽完了一段就笑著開口道:“嗯,吹得很好,一個音都沒錯,就是節奏上有點小問題,多練習下就好了。”
這話剛說完,就聽見視頻中老登媳婦的聲音傳出來:“孩子他爸,老師說咱閨女天賦很好,以後可以往這方麵考慮多培養下,現在用的這豎笛太差,他推薦說給買個專業的要500多。這東西我也不懂,你在BJ給閨女看看……”
聽到這話,邊浪有些不屑的笑道:“這也掙得太多了吧,你明天去隔壁琴行買支原裝進口的YAMAHA也就200左右。再說了除非音準不行,單用來學習的話,真沒什麼差彆。”
要是人家老師多推幾節課,那邊浪絕對不會說什麼,但這種明顯利用信息差翻幾個倍在樂器上掙家長錢的,邊浪就覺得有點太過了。
邊浪上輩子入行用得還是他叔的老紅棉,矮大緊還用隻有四根線的吉他寫出了《模範情書》,米國摩城的那般爵士樂大師,撿根木頭敲節奏都能讓螞蟻跟著震動跳舞……
所以唯樂器論在邊浪這從來站不住腳,尤其還是從一個音樂老師嘴裡說出來的。
老登倒不心疼給女兒花這錢,但是他覺得邊浪怎麼說也比女兒那培訓機構的老師牛吧,既然邊浪都那麼說了,那他也不想去花這個冤枉錢。
但他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可這不在他那買,會不會被老師針對啊?”
邊浪一想還真有這可能,作為一個音樂從業者,他真的很反感這種從根上就誤導孩子的老師。
想到這邊浪對老登說道:“跟我來,我給你錄個視頻。”
老登也沒多想什麼,喊上圖傑跟著邊浪就去了青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