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這還出沒出帳篷,魔碟帶隊的經紀人就找了過來,看到王致這一臉鐵青的樣子,他趕緊拉住工作人員道:“兄弟不用去了,這事我來擺平。”
說完衝所有人散了一圈煙,給王致點上之後才開口道:“致哥,他們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在這幫他們向您道歉。我在這給您保證啊,今晚除非下刀子,隻要樂迷不走,魔城不演完5首絕對不下台。”
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致抽了一口煙,一臉不耐煩的回道:“真是給修龍哥麵子,我乾音樂節那麼多年就真沒見過脾氣那麼大的。你要是端大牌明星那架子,來音樂乾什麼?你說是不是這理?”
經紀人一直在那點頭:“是是,致哥說得是,您把心放肚子,他們要是再說一個不字,今天的事您儘管往外傳,我們墨碟也絕不護著。”
話說到這份上了,王致也點點頭道:“行,下不為例啊。”
幾分鐘,已經全身儘濕的經紀人把工作人員給請開之後,當著魔城幾人的麵就給潘修龍打了電話。
電話開著免提,那頭聽完事情的潘修龍也沒發火,而是語氣平靜的問了主唱一句:“怎麼了,是不是慫了!”
這句直戳心窩子話一下子就讓主唱破防了:“修龍哥,真丟不起那個人啊。你說這一連幾天了……”
話還沒完,就被潘修龍打斷:“唉,你承認了就好。不過你要真不演了,那就是真丟人了。”潘修龍雖然沒到現場,但是魔碟這次那麼多樂隊過來參加,他可是一直都在關注著。
被梁子他們在場外打臉那都是小事,可今晚魔城要真是直接甩手走人了,那等著他們樂隊的,就是被業內封殺了。
沒等主唱回話,他就繼續說道:“滾圈低迷了那麼多年了,邊浪這種人也就出了那麼一個,夏宇曦都被他給整退圈裡,你和他較什麼勁啊。還是個漢子就跟自己較較勁!昨晚你們沒參加彩排的事情我已經給你們把消息都封住了,今天你們要是真不演,以後就真沒路走了,就真舍得放下樂隊不玩了?”
聽到這話,主唱把手裡的塑料杯子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修龍哥,真對不住!我們還想接著玩,可現在讓我們接滾石的場,我就怕到時候真……”
聽到這,潘修龍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開口道:“這樣,先去吃點東西,調整下心態,這事我來想辦法安排。”
20分鐘後,等在帳篷裡的邊浪接到了潘建虎的電話:“和大家說一下,換舞台了啊,你們現在來主舞台備場,魔城接董佑邊,滾石最後壓場!”
聽到這話,邊浪有點震驚的問了一句:“是組委會調的?還是宣傳口?”
“魔碟主動調的,修龍這幾年跟著朱文也真是學出來了一點。今天這些樂迷,誰不知道大多都是衝你來的,反正你不演樂迷就不可能走。要真還是讓魔城在你們後麵,現在又下著雨,到時候一走一大半人,換誰心裡能好受!現在讓滾石壓場,魔城的場麵就要好看不少了!”
邊浪光想著自己演出的事了,這一層他還真沒在意,現在經潘建虎那麼一說,他還真覺得是那麼道理。魔碟這陽謀,幾邊都受益,就算他自己也不會拒絕。
“行,那我們現在就過去。”說完他把電話遞給周柯彤,然後衝樂隊幾人喊道:“走,收拾家夥去主舞台,今晚我們演大軸!”
……
邊浪他們過來也沒和魔城碰上,這也好免得黃凱尷尬。趁著這會調完音,雨也漸漸小了下來。
組委會這還和他打了個招呼,要是樂迷太過激動,安可曲可以唱一首。
在沒有換歌這一出之前,他是準備了兩首新歌,開場就是就是給稀比奇的廣告曲,接著是《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把夜晚染黑》和《無地自容》,最後用《小鳥》收場。
現在用新歌換掉了《小鳥》,要是安可再來唱《小鳥》的話有點和當時的氛圍差距太大,畢竟最後是一首歡樂的歌,《小鳥》還是有點太過深刻。
就在這時候,邊浪看見宣傳口給安排那些民族舞蹈演員進了場館,他腦中突然就冒出了一首歌。隻不過這個想法有點大膽,不知道還來得及來不及。
想到這,他對哥幾個說道:“要是有安可曲,唱有佤族合聲那個沒問題吧?”歌他早就寫出來了,也拿出來和幾人排過幾次,可就是一直沒弄那個佤族合聲的事。
聽到這,幾人都點點頭道:“我們這沒問題,就是那合聲,你現在上哪去找人?”
邊浪想了想,然後回了一句:“你們先再熟悉一遍,我去找人試試看。”
說著他下台就給潘建虎打了電話,沒過多久,段雲濤就和幾個從那些民族演員中找出的佤族姑娘跟邊浪在場館彙合了。
段雲濤就是民族聲樂專業的老師,拿到這歌詞和譜子,他就問了邊浪一句:“小邊,你這是從哪收集來的?”
“西盟啊!”這話邊浪沒說謊,不過是上輩子跟艾勇他們去的時候,聽著一群佤族姑娘在聚會結束時候唱出來的,當時覺得耳熟,就把翻譯成漢話的歌詞給記下來了一份。後來回家整理再聽的時候,發現這不就是鈞歌那首歌的開頭麼。
這本來就是佤族原生態的調子,隻是在編曲上做了點改變,所以段雲濤和幾個佤族姑娘琢磨一會就能合了。
看事情已經基本沒問題了,邊浪也走出了場館,此時雨已經快停了,董佑邊那已經恢複了演唱。
現在中間還要隔著個魔城,也就有時間去聽聽董佑邊唱歌了,不過幾人沒去舞台那邊,直接到了稀比奇的集裝箱。
而陳淑婷也是忙得腳不沾地,邊浪他們演出的事情不說了,她還要分精力去結識那些獨立樂隊和民謠歌手。滾石現在的曲庫裡麵,已經躺著上上百首歌曲了,有些邊浪是直言隻適合女歌手唱的,陳淑婷可不想那些好歌一直放在曲庫裡吃灰。
董佑邊第二首歌唱完,雨也停了,邊浪他們這邊幾家人的大部隊也就上了頂上的露台。
邊浪抱著張沁,聽著董佑邊的歌詞裡唱道:“時間的軌,長短自隨,擦身的人,殊同同歸……”
“這詞有點耳熟啊,是在哪聽過差不多的。”
就在這時候,舉著望遠鏡看的張沁對邊浪說道:“舅舅,那個唱歌的姐姐可真好看!不過為什麼我聽見剛才有人喊她老公?”
聽到這,邊浪這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他對董佑邊不了解,也不可能就給人扣歌姬圈扛把子的名頭。而且吧,就算真是,也不可能那麼和張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