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麻園詩人 (求訂閱,求月票)(1 / 2)

邊浪眉頭一皺,坐在那直接懟了一句:“好好說話不行麼?我這底鼓都沒踩,這還隔著一堵牆呢,你是屬蝙蝠的?”

男人估計是看金馬他們幾個是學生,平時欺負慣了,現在猛然遇上個敢回嘴的,一下子麵上就有點掛不住:“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去房東那讓你們搬走……”

“嗨!”聽到這話,邊浪剛剛燃起的鬥誌瞬間就被掐滅了:“趕緊去!我就在這等著啊……”

“嘿!你們這些窮鬼,那麼拽住城中村乾什麼?還玩音樂……”邊浪看了一眼男人唇角的口紅印,笑著回道:“你有錢,有錢開酒店去啊,幾十塊錢要什麼自行車……”

“你……”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隔壁的摔門聲,男人一轉身就追了上去。

“浪哥,其他鄰居都很好的,隻要不是太晚他們還會過來聽聽,就是這個男的……”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八點鐘就忙著解決生理需求的,也是不容易……你們樂隊有自己的歌麼,玩一個給我聽聽?”

“寫完的歌還沒有,我們可以玩一個《把夜晚染黑》……”

“喜歡grunge啊,行啊,讓我聽聽看你們的感覺……”

金馬這一開口,帶著很重方言的口音,真假聲基本聽不出來,而且感覺不在調上又找不出問題的音色,差點把邊浪給帶走。

一把吉他一個鼓一個鍵盤,不到5分鐘的超小型live,居然還有樓上穿著紅汗衫,踩著拖鞋的鄰居提著啤酒端著蘭花豆下來,靠在欄杆上聽。

房東大叔聽見了也在天井裡吼了一嗓子:“小金,多玩哈,那個老皮條一哈回不來!”

趕著下樓跑夜班的外麵員也停住了腳步:“金馬,趕緊再唱個那什麼不傷心……我等10分鐘再接單。”

端著一盆衣服,準備上樓曬的大姐也跟著附和道:“再來一個噻。”

還有個穿睡裙小女孩也不知道從哪跑了過來,嚷嚷道:“金馬鍋鍋,我爸爸說準我聽一首再回去寫作業。”

身處麻園的某四樓,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靈魂組成的市井煙火氣,感受著春城對他們的包容和給予。

邊浪覺得,現在不把腦中這首歌這歌唱出來,就有點對不起果汁哥。

畢竟上輩子果汁哥在麻園老窩酒吧演出的時候,邊浪還給他們的這首歌彈過幾次主音。

“金馬,琴給我,你們誰把這段錄一下,回頭自己琢磨下怎麼編曲……”

金馬有點沒反應過來,隻是機械般的把木吉他遞了過去,另外兩個小夥伴也是愣了幾秒之後才掏出手機雙機位開始拍攝。

隻見邊浪掃了幾下弦,左手按在琴弦上停頓了幾秒後,才開始掃弦彈唱

“因為風,吹過彩虹,春城的夜空,讓誰也變得溫柔……是否也說起,對最愛的那些以後……

當夜色,相擁入夢,萬家的燈火,點亮他們的快樂……所有能在一起,的靈魂,是最美的煙火……”

四句主歌,讓金馬覺得這棟他平日愛不得也舍不得的居民樓立馬變得鮮活起來。

“因為度過從青春到寒冬,因為城市在落空,都畫在你眼中……誰曾慕名而來,誰黯然的離開……

因為無數次想要出走,想拚命的自由,踏上哪一種成功……你從沒看低我,你容許我的羸弱……”

最後這一句,聽懂的人都集體破防了。

“這個城市,從沒有看低我,容許我的羸弱……這就是一首詩啊!”

其他人或許沒有金馬這樣具體的感受,但是一口下蘭花豆的甜酒,樓道上的駐足,童真眼神的凝視足以說明他們從歌詞中得到的認同感。

又一遍主歌和副歌過後,邊浪切了一小段間奏之後開始淺吟低唱:

“嗚嗚……西福路停留……嗚嗚……東陸橋夜晝……究竟為誰而挽留……“”

“嗚嗚……麻園殤四樓……嗚嗚……切斷了身後……”

邊浪唱不出苦果那種能把人分分鐘給帶走的苦勁,但是他聽了金馬的聲音之後,確定金馬可以,甚至能夠發揮得更加極致!

最後這兩句,金馬和兩個小夥伴集體破防。

任由他們如何發揮想象力,最終也沒想到邊浪居然會把這寫進了歌裡,而且先前聽他那意思,這首歌似乎就是有意給他們樂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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