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凱魯亞克作為“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家,在原地球被蟲團奉為偶像。同樣的作品,雖然是在不同的時空,但影響最深的終究還是同樣的一群人。
在某些人的眼中“垮掉的一代”的凱魯亞克們是頹廢糜爛的,他們酗酒、縱欲,離經叛道,挑戰傳統價值觀。
而在年輕人眼裡,凱魯亞克成了精神領袖一般的存在,《在路上》被奉為《聖經》,讓無數顆年輕、迷茫的心找到了指引。隻有年輕人,能懂得彼此。
他們真是“垮掉的”嗎?他們隻是不想接受現實強塞給自己的價值觀,他們隻是要走出門去、走到世界上去,找尋能夠支撐自己的信仰。但是“大人們”聽不進去這些,他們隻看的到年輕人“不務正業”的樣子。
這些“不務正業”的凱魯亞克,不正是傳統價值觀下的“大人們”對搖滾人的固有印象麼?
與其說是固有印象,不如說搖滾人身上一直都有凱魯亞克的影子。
他們反叛平庸,他們對抗孤寂,他們躁動不安,他們內心滾燙。他們與圓融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們執拗地與生活死磕,試圖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而這一句“再見克魯亞克!”是揮彆麼?
張霆認為不是的,他覺得邊浪這就是一句反諷,如果真的是徹底揮彆,那就不會有今天這首歌了。
邊浪複讀機一般的唱著:“再見傑克,再見我的凱魯亞克……”
酒吧裡那些聽懂的樂手們,一個個都跟著在怒吼!
對,是在怒吼!
因為他們覺得隻有怒吼才能表達此時他們心中那強烈的共鳴。
他們有人想起的或許是傑克·凱魯亞克說的那句:“我要再和生活死磕幾年。要麼我就毀滅,要麼我就注定鑄就輝煌。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在平庸麵前低了頭,請向我開炮。”
或是憶起書中那句:“我們非去不可,在到達之前,永不停止。”
老譚手中的酒杯傾斜向下的,任由酒液滴落在閣樓的木地板上。《在路上》這本書他很清楚的記得是自己在麥田買的,後來又買了一本新的送給邊浪。
兩人大概從那以後就再沒就這個問題有過任何一丁點的交流,但是他現在好像明白了點邊浪那前幾年的孤傲究竟為何。
為的大概就是從此以後的美麗綻放吧!
否則以他老譚這樣整天的醉生夢死,迎來送往,就算在生命之水的壇子裡泡一輩子,他覺得他也寫不出這首《再見傑克》!
董佑邊沒看過這書,也不知道凱魯亞克是何許人也,但是從現場這些樂手的狀態來判斷,一定是搖滾人們的一個集體記憶,而且看樣子還是很了不得的那種。
看著老譚撒了一地的酒,董佑邊好心提醒了一句,然後好奇的問了一句:“老譚,這傑克凱魯亞克是什麼人?”
老譚沒有直接給她回答,而是在邊浪那複讀機式的演唱下,指了指舞台上掛著的那塊條幅道:“就是寫出那句話的人!”
董佑邊跟著看過去然後跟著念了出來:“O ever youthful,O ever weeping……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而陷入複讀機模式的邊浪,一邊唱著,思緒又回到了原地球的記憶中。
他記得新褲子某一年,樂隊狀態不佳,中年危機襲來,家庭瑣事讓音樂靈感飄忽難尋。
彭磊有一次剛有靈感,開始彈奏的時候,女兒把效果器拔下來,腦袋砸了一大口子,他慌忙趕著把女兒送去醫院,那稍縱即逝的靈感就消失在了去醫院路上的焦躁中。
龐寬的老婆把他收集的幾百盤音樂磁帶全都給扔了,隻為了給孩子的嬰兒床騰地。用他們的話說就是,當時的情況特彆糟糕。
可最後的結果他們忘記搖滾樂嗎?倒下了嗎?墮落嗎?隨風而去嗎?
不!他們都沒有倒下,也沒有離開,《生活因你而火熱》這首歌就是在那個狀態下寫出來的。
當唱完最後一句:“再見傑克,再見我的凱魯亞克……”之後,邊浪直接用手掌按住琴弦,不再讓其振動發聲。
在所有人短暫的沉默和等待中,邊浪對著話筒說道:“忘了傑克吧,不管是我們搖滾人,還是我們普通的80、90、00後,都曾被看作是垮掉的一代。但是當我們長大,成為了今天社會的中堅力量,就沒人再這麼給莪們頭上扣帽子了!
所以,我們都隻會長大,不會變老,在路上的人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