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走了,大勇也回到了包間。
簾子放下的一瞬間,小玲瞥見門裡麵坐著的人是邊浪,激動之餘大著膽的對邊浪喊了一句:“浪哥,偷偷營業一次唄!”
邊浪起身再次撩開簾子,對著小玲問道:“想聽什麼?給你一次點歌的機會。”音樂節圓滿結束之後,潘建虎又給送了一份大禮,邊浪的心情也是極好的,所以滿足下樂迷的也是件極好的事情。
“偷偷營業當然是要唱新歌啊!”小玲說得理所當然,邊浪聽得搖頭淺笑:“好嘛,你們這一個個都學壞了,音樂節上拿出來了那麼些新歌,還不滿足?”
邊浪的新歌不是沒有,就像剛才想起的這一首,但是他不想唱,《彆來糾纏我》這種歌,拿來偷偷營業那就有點對不起竇仙了。
小玲想了想也是,邊浪這種挖坑不填,唱新歌不發的,就算新歌自己喜歡,音樂平台也沒得聽,隻能聽直接現場錄製的低音質版本,那還不如選一首自己喜歡的,沒聽過現場的。
想到這,小玲脫口而出道:“那就《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吧!”
邊浪點點頭,心裡想著這走去吧台要了一杯酒就往台上走去。
台上玩樂器的樂手見邊浪來了,收了一個口子把吉他遞給邊浪。
邊浪小聲謝過之後,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報出歌名之後就開始彈唱起來。
剛才遞給他吉他樂手就是在音樂節上唱民謠的劉鵠宙,音樂節現場的效果不止是彆人說,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不妥,今晚過來老譚這拜拜碼頭,也是準備和老譚上一個時間,就這幾天在半山開個小專場,補償一下那些沒聽爽的現場歌迷。
剛好見大家興起,自己也就上台去玩了一會,沒想到居然遇上了邊浪接他的後麵,居然還是唱了一首民謠。
那麼近距離的看著邊浪現場彈唱,他最直觀的感受吉他技術是真好:“玩搖滾的這彈琴的技術,真是我們這些民謠選手沒法比的!”
這話不自覺的一出口,旁邊一個樂手也接了一句:“不是所有玩搖滾的都有他這技術,邊浪這是能彈主音的吉他手,四大件的其它三樣的技術也是能上台的……”
劉鵠宙聽完微微搖頭歎氣:“比不了啊,比不了……”
之前他也在網上聽過邊浪的這首歌,也很讚同白刀的說法,這詞要不帶曲就是一首詩,而且還帶著上世紀末的那種純感。
在當下這個物欲橫流的快節奏社會中,就算是再敏銳的作詞人,也很難有機會去捕捉到這種“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的唯美瞬間。
這是他一直想要去追求的創作境界,奈何現在的社會在變,人的心境也在變,你不變,彆人也在督促著你去改變,所以……
思考間,邊浪的歌聲就如稍縱即逝的靈感一般從他耳邊溜走,回過神時劉鵠宙感到有些惋惜。
見邊浪下台,他就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邊老師您好,我是劉鵠宙,明天您在不在工作室,我想和您聊聊。”
之前邊浪沒怎麼注意,現在被主動打招呼,才認出這人就是音樂節上他和董佑邊一起聽過現場的劉鵠宙。
“我和佑邊在音樂上還專門去聽了你的演出,當時台下還有個你的歌迷跟我們炫耀,他有你的全部專輯和簽名合照呢……”
劉鵠宙以為這是句玩笑話,被整得有點尷尬的回道:“邊老師,您就彆在這安慰我了,跟你和邊姐比,我差的還遠呢。”
“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事。你的低音那麼醇,就跟過了聲卡一樣,隻是音域不寬氣息上要再加強一些訓練,這樣現場就能降低失誤率。說句真的,這次聽了你的現場,你的特點不太適合戶外音樂節,室內的LIVE才是你的舒適區。”說實話,邊浪對他低音的質感是欣賞的,原主這嗓子刻意去壓低是能唱的,但是沒有劉鵠宙那麼自然的帶著磨砂感。
聽邊浪那麼認真的鼓勵之後又給自己指出問題,劉鵠宙心裡是感激的。
當即便認真的感謝道:“謝謝邊老師的指點,那明天?”
“我在工作室,不過之前約了一個事情要談,時間也沒定,你過來恐怕要等一等。”
“沒事,我過去等您就好。”
雖然劉鵠宙沒說是什麼事情,但邊浪估計橫豎不過是簽約和請教這兩件事,對他來說都是很願意成全的。
再回到包間門口時,小玲上來給跟他要了個合照和簽名,進包間之後,就發現裘駱居然出現了,正在低頭吃著一碗酸辣麵。
“駱駝,你怎麼這時候跑回來了,新劇組那邊放假?”邊浪順嘴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