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事情快聊差不多的時候,邊浪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掛了電話之後,邊浪隨便套了件衛衣,穿上牛仔褲就去開門,現在來的人想都不用想,不是滾石的兄弟就是陳淑婷。
開門之後果真如此,滾石全員和陳淑婷都站在他的門口,不過邊浪還猜漏了奧拉夫和華茲。
“謝謝大家!”邊浪說完這句之後,側身讓全部人進來。
邊浪這就是個套房,地方不大但是大家也沒講究,床上地毯上隨便一坐,奧拉夫最先開口了。
“Wave,滾石和DGM合作的事情我覺得可以提前官宣了,我願意跟你去華夏,出任滾石的音樂總監之一。”
聽完這話,邊浪謝過奧拉夫之後,便開口問道:“這事DGM這邊是什麼態度?”
奧拉夫還沒開口陳淑婷就率先開口道:“剛剛我聯係過了,艾芙琳的意思是DGM的立場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過這其中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等稍後確認處理方案之後會給我們一個答複。”
具體是什麼邊浪沒有沒有多想,轉而問華茲道:“華茲女士,這個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和AC的合作吧?”
“邊浪你放心,我們可不是網上那些沒有判斷力的網友,我們合作的事情不會有什麼變動,隻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是否要借著這個機會就把我們合作的事情給官宣了?”
聽到這話,不管AC那邊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目的,邊浪都是心存感激的。當然,他也知道,DGM和AC之所以會那麼快速的站隊,一個滾石的影響力還不是最主要的因素,這和滾石背後的龐大的華夏市場脫不開關係。
他們不是奢侈品公司,在麵對華夏市場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到頭來吃虧的隻會是他們自己。
“好意心領的了,不過現在漫畫出版的時間都還沒定下來,出個這個噱頭搶這一波熱度不值得。你和貴司那邊溝通吧,Hatter巡演的最後一站,聖誕節的時候在莫斯科,我會給夠這本書一個足夠的宣傳噱頭,到時候AC可不要舍不得宣傳費啊!”
“是麼,那你是不是可以先給我透露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噱頭?”華茲也很好奇。
“這個到時候你來莫斯科就知道了……”
“那好,不過我還是會以私人的身份支持你的。”
確定了邊浪的意思之後,華茲也沒有多留,帶著張婧就離開了,臨走之前張婧還邊浪道:“邊老師加油!我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樣是站在您這邊的!”
可兩人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出現在了門口,一看來人是謝新彥,眾人都是愣了一下。
“你沒事吧邊浪,我一個小前收到林生給我的電話,和我說了國內的事情,我給你發消息你沒有回……”
一個小時前邊浪還沒起,被張帆的電話吵醒之後,就到現在了,也沒空出去看微信,他相信現在一定有不少和謝新彥一樣給他發了消息關心的。
想到這,他回了謝新彥一句:“沒事,一個李一亮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謝新彥之所以會那麼篤定的相信邊浪,那是就是因為《黃種人》和《The Angel》了。
前者是他親眼看著邊浪順著他一首歌的前奏直接改了唱出來的,後者不來倫敦走一遭,經曆這些事情誰會想著去給阿森納寫一首這樣的歌。
“那就好,你們有什麼計劃就先說吧,等你們商量完了,我再和你說說我的想法!”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我們這邊的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邊浪知道,滾石幾個要開口的話嗎,絕對是要先痛痛快快罵一頓再說,尤其是最了解情況的大勇。
“那莪就說咯,奢侈品店區彆對待這個事情我也很氣憤,所以在這個事情上我想能出一點力,我們是不是能把《黃種人》這首歌錄個視頻……”
“錄!”謝新彥的話還沒說完,邊浪就直接開口道。
“奧拉夫,幫忙在DGM那邊聯係一個排練室,還有竹笛和大鼓,我需要這兩樣樂器,對了再幫我找個會吹竹笛的,最好是華夏的人。”
聽到這話,王文輝開口道:“找民樂手的事情交給我吧!”
“要厲害的,這首歌有笛子solo!”邊浪還特意交待了一句。
“放心,這事我能搞定,我這就去聯係,一會DGM總部見。”說完,王文輝拿上外套就往外走了。
“大鼓我可以來!拍攝團隊也可以用我的!”謝新彥也認領了自己的任務。
“那行,我們現在就過去,其他的事情路上再說。”
如此快的就進入了“戰鬥狀態”,有一肚子火憋在心中的大勇也還隻能先把火給憋了回去。
謝新彥的保姆車就在酒店樓下,邊浪單獨叫上大勇就上了謝新彥的車率先前往。
上車前大勇還以為是想給他一個吐槽李一亮的機會,誰知道上車後邊浪直接道:“勇哥,這首歌主要就是你架子鼓的Loop。”
聽到這,大勇才反應過來這是要乾大活了。
“《黃種人》新歌?笛子solo,曲庫裡沒見過這首啊!”
“昨天我才弄出來的,譜子我就不寫了,一會到了我直接給你先來一遍,謝哥打打鼓,那麼兩要配合好。謝哥那有我吉他彈唱的視頻你先聽聽看,找找感覺……”
既然有了個計劃,跨年演唱會的售票計劃也就沒有那麼趕了,辦是要辦,但就不用急於在明天開始售票了。
……
而此時的DGM總部,亞當斯正和讚助了Hatter演唱會的另一個奢侈品品牌的總監在喝著咖啡,這家讚助演唱會的行為,是沒有華夏資本在背後支持的。
“亞當斯先生,說實話這件事情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M品牌那邊我跟肯定他們是不會做出任何反應的,高盧人不會放棄他們的一貫的高傲的。”
“霍利,你一大早約我過來就是想說這些誰都知道的廢話麼?”亞當斯喝了一口咖啡,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上艾芙琳剛剛送來的文件。
“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已經不過問了,不過這個事情我覺得隻有你才能直接下決定。我希望你能終止和M的這次合作,違約金我們來支付,作為條件我們需要滾石為我們代言。”
如果是彆人聽見這事,或許一句:“你是瘋了麼?”直接就脫口而出了,可是作為DGM的幕後大佬之一,足夠的城府是他必備的素質之一。
沉默了約莫半分鐘之後,亞當斯才緩緩開口道:“霍利,我承認你的眼光和判斷力都是一流的,不過要和M品牌解約,那就意味著我們短期內不可能再和他們有任何的合作了。你是知道的,音樂和時尚是分不開的,你的這個條件我無法接受。”
霍利當然不指望一句話就能說服亞當斯,談價的這個過程還是要有的:“亞當斯,DGM和滾石合作,不就是想著要進入華夏市場麼,我們都知道華夏是一個很有氣節的民族,我相信你們隻要和M品牌解約,一定會收獲一大批華夏音樂迷的好感。”
“霍利,我承認你說的沒錯,但事實上這個舉動要形成變現的周期會很長,而且現在Wave也被卷入了麻煩之中……”
麵對還要繼續繞的亞當斯,霍利笑著打斷道:“亞當斯,你可不是那些會被言論左右判斷的普通人,我們都知道這完全就是兩件事,我覺得你們應該比我更知道真相。如果是Wave是那樣的人,你剛才就會和我說:‘霍利,我的朋友,我們不打算再繼續和滾石合作了’……”
被揭穿了老底的亞當斯也沒覺得尷尬,也笑著回答道:“確實,這是兩件事,我雖然還沒有和Wave當麵說過話,但是Hatter現場的時候我在,他的的歌曲和現場感染力不是彆人能夠替代的。如果這些經典的歌他不是創作者的話,我很難想他是看著什麼信念才能把這些歌演繹到這種水平。
而且,《The Angel》是怎麼寫出來的,我們DGM的一個小員工已經告訴過我經過了,在這件事情上我根本不會懷疑Wave。不過,我很想看看他處理這件事的方式,或許我們等一等會有更多的收獲也說不定。”
霍利聽了這話,也點頭同意道:“沒問題,不過在這期間,還有競品要來和DGM談這個事情的話,我希望……”
“放心,霍利,願意冒這個險的人,我相信不會太多。況且你們也是我認識的奢侈品品牌裡麵,最搖滾的一個!”
確實如亞當斯所說,霍利所供職的品牌Amiri創始人,一開始就是從華麗搖滾的演出中汲取到了設計靈感,創立了一個以搖滾為主基調的小眾潮牌。但是近些年因為被很多歐美大牌的明星所追捧,日漸走高的價格和品牌調性,也讓他們進入奢侈品品牌的行列。
彆的不說,這次Hatter演出的大部分服裝就是他們提供的。
就在這個時候,亞當斯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了,艾芙琳看見絲霍利在這,就毫不避諱的直接說出了來意:“亞當斯先生,奧拉夫和Wave正帶著滾石的樂手和華夏的天王歌手Mr謝過來,聽說他們要排練並錄製一首新歌,用來……”
聽艾芙琳說完之後,亞當斯起身笑道:“走吧,霍利,讓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們未來的代言人會給我們帶來些什麼驚喜。”
於此同時,位於波特蘭街華夏駐英倫的大使館門口,一個被駝色風衣包裹住身體的女子快步走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差不多一米長的皮質樂器包。
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之後,就上了已經等在路對麵的出租車的後座。
上車之後,女子脫掉手套,和前排副駕駛的王文輝握手道:“王先生您好,我是魔都民樂團的管樂手,唐喬。”
王文輝轉身和其握手之後笑道:“真是太感謝唐首席了,相信這次您和滾石樂隊的合作,一定會是我們華夏民樂和搖滾的一次經典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