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戰鬥民族的悲情底色——莫斯科的眼淚(1 / 2)

一曲結束,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中,邊浪拿著麥克風向現場的樂迷介紹了兩位俄國的老藝術家。

聽到兩位的身份是國家隊成員,台下的樂迷也都是為之一震,然後報以熱烈的掌聲回應。

國家隊這種存在,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一樣,平時名聲不顯,但當她們跳躍到大眾圈子開始跨界的時候,總能第一下就驚豔眾人。

跟著鼓掌的伊辛巴耶娃,此刻臉上也是臉上帶笑的對秦大使說了一聲:“謝謝!”

秦大使也笑著回應道:“這都是邊浪的功勞。”

至於此刻小破站的直播間內,彈幕的風向全是在狂吹搖滾和革命的關係了。

之前邊浪出《新長征路上的搖滾》的時候,就有人說出了:“革命本身就是一件很搖滾的事情!”這種言論。現在《國際歌》和喀秋莎的《搖滾版》一出,類似的話就又開始出現在了評論區裡麵:

“搖滾和革命還真配,聽著這歌喝著伏特加上前線,打鬼子簡直不要太爽!”

“邊浪是懂革命的,這紅色搖滾玩得真叫一個前無古人後有來者也難匹敵!”

“這TM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搖滾!”

“哈哈哈哈!社會搖!”

“好是好,可這《喀秋莎》終究是外國題材,要是能有個國內題材的那就更好了!”

要是邊浪看見這一條,那高低得給他安排一首《白樺林》……悲是悲了點,但淒美是真淒美。

而不知何時,彈幕中已經混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

俄語:“Даздравствуеткрасныйрок!”

英語:“Long live red rock!”

意思都是一個:“紅色搖滾萬歲!”

俄語的那是沒到現場的華夏留學生翻牆觀看之後,給同樣沒到現場的蘇國拉進來的。

至於英語的,那就是Amiri門店現場直播的功勞了。他們不僅在現場直播,還把直播的鏈接分享給了駐足觀看的顧客和路人。那些有能力的自然就順著網線找過來了。

隨著兩輛發射車緩緩退回帳篷,邊浪和砥礪也回到了舞台上。

這一連兩首和蘇國有關的歌曲一出,樂迷們也開始期待下一首歌還會不會繼續和蘇國有關。

自然滾石也沒有讓特麼失望,隻見邊浪掏兜拿出一副蛤蟆鏡帶上,就衝鍵盤位的華顏打了個響指。

隨後,舞台上的搖頭燈齊齊開始工作,五彩的燈光在華顏那電音鍵盤的節奏下,一下子就把眾人給帶回了那個思潮湧動的瘋狂年代。複古的Disco曲風一出,台下的樂迷就開始在這一片斑斕之中扭動起來腰肢。

和之前兩首的高燃不同,《手扶拖拉機斯基》的前奏一出,給人的感覺就是放鬆

“BJ開往莫斯科的快車,越過西伯利亞伏爾加河,穿過施華洛奇的森林,來到迷幻的克裡姆林宮……”

邊浪一開口,麵對舞台背後的克裡姆林宮紅牆,對著看字幕的伊辛巴耶娃瞪大眼睛就向秦大使問道:“秦先生,邊浪這是要給我們莫斯科人民送多少份音樂大禮?”之前秦大使找她就是為了幫滾石找手風琴手,所以這首歌的歌詞並沒有給到伊辛巴耶娃這邊。

所以現在伊辛巴耶娃才會如此驚訝。

秦大使今天過來前還是做了一些功課的,知道這首歌是邊浪早就拿出的,當即便開始安利道:“這是邊浪在幾個月前就創作的一首歌曲,我覺得邊浪用音樂為我們兩國搭起了一座文化交流的長廊,希望以後我們能在這座長廊上看到更多兩國藝術家的身影。”

麵對這拔高邊浪身份的話,伊辛巴耶娃不置可否的點頭道:“是的,以前我們兩國的音樂交流多是在官方層麵,我們確實需要更多像邊浪這樣的民間藝術家,來豐富我們兩國的音樂交流。等這邊結束,我想正式邀請邊浪到我們團去參觀交流。”

秦大使對此自然沒有一點異議,當即就幫著邊浪答應了下來。

兩人聊的同時,邊浪的歌聲繼續L:

“來自列寧格勒的牛仔,我有一把托尼卡吉他,加加林的火箭還在太空,托爾斯泰的安娜卡特琳娜……卡賓斯基,柴可夫斯基卡,車司機出租司,機拖拉機司機……伊萬諾夫……RUSSIA DISCO DANCE……”

一連串的各種蘇國名字一出,台下這數萬的莫斯科樂迷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滾石樂隊!他們就是我們莫斯科永遠的朋友!”

“這支來自華夏的樂隊怎麼回事,他們是怎麼寫出這些我們本國樂隊都寫不出的歌曲的?”

“今晚的滾石比Hatter更讓我著迷!好期待他們能在莫斯科辦專場!”

然而他們的議論還沒完,就聽邊浪唱起來第二段主歌:“在這莫斯科郊外的夜晚,聽不到那崇高的誓言,誰還會為理想而戰鬥,誰還會為愛情而犧牲……”

悲情就是戰鬥民族的底色,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戰爭還是和平,坐擁橫跨歐亞大陸兩端世界最大麵積的他們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不是在戰鬥就是在戰鬥的路上。

所以這等誅心的歌詞一出,不僅沒有讓他們反感,反而讓他們更有代入感。

這邊現場的觀眾沒用言語表達,但直播間的華夏樂迷卻替特麼說出了心聲:“邊浪是懂戰鬥民族的。”

再唱了一段相同的副歌之後,除吉他之外的樂器伴奏都已經停止,在那乾淨清亮的掃弦音伴奏下,邊浪帶著幾個合聲齊齊唱道:“莫斯科不再相信誰的眼淚,她也不會再相信誰,曾經英俊的少年,他的年華已不再……”

在紅場,這古老的崗石地麵,背後的紅牆和克裡姆林宮,還有周圍那些見證了興衰的建築,無一不是在訴說著莫斯科已經老去的年華。

至於莫斯科的眼淚,這大概就是戰鬥民族悲情底色的起源了。

在19世紀初的莫斯科一場戰爭和一場大火毀掉了戰鬥民族的家園,麵對艱難的生活,戰鬥民族就總是會傷心落淚。而這些眼淚最終彙聚起來,形成了莫斯科的地下河——莫斯科河。

這就是傳說中的“莫斯科的眼淚!”

“莫斯科不再相信誰的眼淚,她也不會再相信誰,曾經熱烈的旋律,就像RUSSIA DISCO GO……“

現場的戰鬥民族可都是知道的這個傳說的,傳說不可信,但此刻他們的眼淚卻是真實的。這歌詞依舊有點誅心,但卻是在鼓舞著戰鬥民族,要相信自己!

邊浪知道這傳說,還是因為上輩子彭磊寫出這歌詞之後,他看著這歌詞就好奇:“你這歌詞和Twins那首有點像啊,這莫斯科的眼淚到底是什麼。怎麼你這寫不相信,許常德直接寫沒有呢?”

當時,彭磊麵對邊浪這有點開玩笑的問題,卻是一本正經的給他講了這個傳說。

也就是從那次之後,邊浪就認定了一個道理,那些你搞不懂什麼意思的歌詞,不是人家填詞人瞎寫,往往是因為自己的知識麵不夠,所以沒辦法理解。

每一首用心寫出的經典歌曲背後,那必然是有一個故事作為支撐的。

而此刻的現場,這莫斯科樂迷的眼淚,為這首歌證道了!

動感的配樂再起,在合聲的“na……na……na……na……”的托底之下,邊浪反複唱著:“RUSSIA DISCO DANCE……”

最後,隻留下暗淡了一晚上的華顏,用一段鍵盤solo,為這首歌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首歌聽進去了的人,大概都是同一個感覺,第一反應是好笑,但幾秒後立刻被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替代,然後笑著笑著就哭了。

此刻的伊辛巴耶娃就是這樣,她全程都緊盯著翻譯的字幕,等到“莫斯科不再相信誰的眼淚,她也不會再相信誰……”這句出來之後,她整個人就如遭雷擊一般,沒有任何預兆的流下了眼淚。

等後麵的“曾經英俊的少年,他的年華已不再……“給她的感覺就是年華似水匆匆一瞥,多少歲月輕描淡寫。

她想起之前那些去前線慰問演出時候的時候,乘坐運兵車穿行在崎嶇泥濘的山路間,看著前路碾壓出一道道雜亂的履帶痕跡,現在轉眼已經是時光荏苒。

她覺得今晚邊浪這三首歌都給得非常好,把她們戰鬥民族的熱血和悲情都展現得淋漓儘致。

至於為什麼是一個華夏人寫出來,她想大概隻能用一句華夏的老話來概括了吧,那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本來滾石還有一首歌要演出,但邊浪把詞曲拿出來之後,Hatter幾人就一直認為這歌應該留到最後收場,經過商量之後DGM、Hatter樂隊和滾石就統一了意見,把這首歌放到了最後。

所以,滾石這演了不到20分鐘就下場的舉動,讓期待能再給他們帶來的驚喜的樂迷們不乾了。

“為什麼?前麵幾場滾石演出的時間都是超過20分鐘,而且還有英文歌……”

“是不是Hatter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然後故意壓縮滾石演出的時間?”

“這不可能,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怎麼可能臨時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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